桑晚回到宫中,脸色冷得吓人。碧桃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碧桃。”桑晚忽然停下脚步,“派人去告诉父皇......”
她忽然勾唇一笑:“就说,本宫自宫晏那日起,便对沈将军一见倾心,非君不嫁。”
御书房内,景元帝执笔的手悬在半空,听到太监的传话,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晚儿真这么说”
“回陛下。”太监跪伏在地“公主亲口所言。”
景元帝的白玉扳指在龙案上轻叩三声,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传旨,三日后御花园设赏花宴。”
“让皇后着手准备。”
将军府内,沈晏正在练武场练枪。此时,管家匆匆跑来。
“将军,陛下三日后在御花园设赏花宴,邀将军前往。”
沈晏手中长枪一顿,想起桑晚那日在茶楼的那句“那本宫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骄纵。”他微微皱眉,这个昭华公主到底想做什么?
三日后,御花园中。
“公主殿下驾到——”
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桑晚今日特意穿了件绯色罗裙,裙摆绣着金线暗纹,行动间流光溢彩。
她缓步走过沈晏身边,故作惊讶地驻足:“呀,沈将军也来了,母后倒是没与本宫提起呢。”
沈晏微不可察地一顿,拱手行礼道:“臣奉旨前来。”
桑晚唇角微扬,忽然倾身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笑道:“将军莫不是以为是本宫特意邀你来的吧?”
沈晏倏然抬眸,看着她时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桑晚不退反进,仰首迎上他的目光:“是故意的又能如何?”说完便转身向皇后走去。
她行至皇后跟前盈盈下拜:“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笑着拉她起身:“你这孩子,明知今日有客还来得这样迟。”说着转向众人,“本宫这女儿被惯坏了,诸位莫怪。”
园中众人连道不敢。桑晚挨着皇后坐下,目光扫过亭外孤松般站立的沈晏,唇角微勾:“母后,今日春光正好,光是赏花岂不无趣?”
她转头看向沈晏:“听闻边关将士能百步穿杨,儿臣一首想开开眼界。”
“不知沈将军意下如何?”
“嗖——”
箭矢破空而出,正中百步外靶心。
园中响起一片喝彩。桑晚忽然提起裙摆走下台阶:“本宫也想试试。”
皇后急忙阻拦:“胡闹!你何时学过?”
“现学便是。”桑晚抬脚走到沈晏身边,仰头看着他,“不知将军可愿教本宫?”
沈晏微微皱眉,垂眸接过侍从奉上的女子轻弓:“臣遵命。”
当他站到她身后指导握弓姿势时,桑晚忽然往后一靠,后背轻轻贴上他的胸膛:“是这样吗,将军?”
沈晏浑身僵住,他克制地虚环着她,手臂与她的肌肤始终保持着一指的距离,却仍能感受到怀中的温软。
他垂眸看着桑晚“公主究竟想如何?”
“不如何。”桑晚眼波流转,“将军天人之资,本宫倾心不己。”她故意将尾音拖长,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用手轻轻划过他的腰封。
沈晏眸色骤暗,猛地扣住她作乱的手腕:“公主!”
沈晏的掌心灼热,紧紧箍住桑晚纤细的手腕,她吃痛地轻哼一声:“将军弄疼本宫了。”
这一声引得园中王公贵族纷纷侧目。皇后蹙眉望来:“晚儿,不得无礼。”
桑晚趁机挣脱沈晏的钳制,转身挽弓搭箭,箭矢破空而出,正中靶心。
她回眸带着几分挑衅:“本宫射的如何?”
沈晏面无表情道:“公主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