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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又见女孩

房布尔骑到她跟前下了车:“哟,还真是你啊,汪静!你什么时候来工地的?我怎么都没见过你?”

房布尔难以掩饰心中的欣喜。

汪静转头一看是房布尔,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翻起一个大白眼:“因为我们没有缘分!”

房布尔讨了个没趣:“你现在准备去哪儿?”

汪静没好气地说:“我爱去哪去哪,你管不着!”

房布尔忽然想起一句话,于是问道:“哎,我说汪静,你家是开馒头铺的吗?干嘛那么大的气啊?”

这句话把汪静逗乐了,她偷偷抿嘴一笑。

房布尔看见她在偷笑,便继续讨好道:“你的相片也还给你了;打死你家的阿黄,钱,我赔了,也向你家赔不是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你才满意?”

汪静白了他一眼:“我要你从我眼前消失,立刻!”

“干嘛呀,这是?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对!”

“不至于吧。”

汪静不再搭理房布尔,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

“要不我搭你一程吧?”房布尔厚着脸皮说:“你看,这里离你们汪家村十几里,要走好半天呢,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独自一个人走路太不安全了!”

汪静还是不理睬房布尔。

“那好,你既然不想坐我的车,我也不骑车了。就一路陪着你,一首陪你走到汪家村。”

房布尔推着单车,和汪静并排走着。

“房布尔,你这是干嘛啊?!我不要你陪,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别像一只癞皮狗似的跟着我。赶紧走开,让别人看见了算什么!”

“诶,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凭什么说我跟着你?”

对于这种无赖,汪静只能选择缄默不语,她不想给他制造话题。

他俩就这么默默地走着,仿佛一对赌气的恋人。汪静在前,房布尔紧随其后。

房布尔光顾着看汪静了,一个不留神,一脚踢到一块小石头。下意识地低头查看,无意间却发现汪静穿的是一双塑料凉鞋,脚上还套了一双尼龙袜,有点滑稽,于是忍不住问道:“凉鞋、尼龙袜,这样搭吗?”

汪静撅着嘴说:“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房布尔连忙说:“好好好,我不管行了吧?”

房布尔心想她一定是没鞋穿了,要不然谁会乍在暖还寒的季节里,这样穿鞋呢?房布尔的怜爱之心油然而生。

走着走着,汪静右脚的凉鞋就掉了。她弯腰捡起来一看,坏了:是鞋的扣柈断了,只能当拖鞋穿了,走远路肯定是不方便的。这可怎么办?还要走那么远的路!

房布尔发现汪静为难地都想哭了,他却偷着乐,这下上天终于赐予了我机会:“哎呀,你的鞋都坏了,怎么走回村里?”

房布尔做出一副同情的样子:“我倒是会补鞋,可这里没有工具啊。嗯,要不然这样,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个地方帮你补鞋,一会儿就回来,很快的。”

还没等汪静反应过来,房布尔拿过她的凉鞋,骑上单车就要走。

“喂……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汪静这下急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房布尔为自己的小计谋而窃喜,他下了单车,回头对她说:“这就对了嘛,还是我搭你回去。”

房布尔将单车摆在她面前,毕恭毕敬道:“小娘子,请上车。”

汪静闻言,怒目圆睁:“你叫谁小娘子呢?听着恶心!”

房布尔赶忙解释道:“小娘子可是个褒义词呢。在古代,只有年轻漂亮的未婚女子,才可称作小娘子。”

汪静将信将疑:“现在又不是古代,什么小娘子小娘子的,听着都肉麻!”

“行行行,不叫你小娘子,叫你大美女行不?”

汪静噗嗤一笑:“讨厌!”言毕,她一屁股坐在房布尔单车的后架上。

她就这么被我征服了吗?房布尔难以抑制计谋得逞的得意,只顾得偷笑,一竟忘了骑车。

“喂,你走不走啊?不走我就下来了!”

“走走走。你可坐好了。走喽!”房布尔伸出右脚,在地上划了两下,接着,右脚从前面跨过单车横梁,驮着汪静就往前骑去。

此时的感觉真好,比他自己一个人骑车还轻松。他下意识地猛蹬了几下,单车似一匹脱缰的野马向前窜去。

还没骑多远,汪静便叫了起来:“哎,你骑慢点,这石子路颠得厉害,我受不了。”

房布尔停下单车,对汪静说:“你下来。”

汪静下了单车,房布尔将单车一架,迅速脱掉上衣外套。“你,你要干嘛?”汪静吓得躲得远远的。

举目望去,荒郊野岭,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害怕极了。

房布尔看着汪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人是分好人和坏人的。但有人在这个问题上,往往会犯两类错误:第一类,把坏人当作好人;第二类,把好人当作坏人。你呢,犯的是第二类错误。”

这些话,房布尔是从他爸的一本哲学书籍上学来的。当然,原话好像不是这样的,管他呢,意思到位就行。

汪静茫然地看着房布尔,心里在打鼓:房布尔啊,我哪看得出来你是好人坏人啊?如果你是好人也就罢了,可万一是坏人,这荒郊野地,我一个弱女子该如何应付呢?

房布尔将脱下来的外套,叠了几下,垫在单车后架上:“也许这样就不硌了,你试试。”

汪静怔怔地看着房布尔,感觉他似乎并没有歹意,过了一会儿,她才战战兢兢重新坐上了房布尔的单车。

一路无语。

骑过一个小山坡,房布尔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一个人这么急着回去,家里一定有什么事儿吧?”

一阵沉默之后,汪静幽幽地说:“我爸他病了。”

“哦。”房布尔同情地问道:“你爸得了什么病?严重吗?”

“胃溃疡,前几年就得了,是个老毛病,在公社卫生院己经住了两天了。”

“那是得赶紧回去看看。”接着,房布尔又问:“你是什么时候来水库工地的?”

“前几天。”

“我怎么都没看到过你?”房布尔有些疑惑。

“我刚才都说过了,没缘分呗。”汪静在后面偷笑。

“你一定是故意躲着我!”

汪静不语。

房布尔想起汪静的鞋,不禁问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会穿着一双凉鞋?”

汪静叹气道:“唉,那天我们汪家村几个人去水库边上玩,我一脚踏空,摔了一跤。结果把胶鞋摔掉了,鞋子顺着山坡滚到了水库里,又顺着水流飘走了。”

房布尔轻声笑了笑:“你这个人也够倒霉的。别人的鞋都不掉,就你掉了。”

汪静在后面假装生气道:“房布尔,你不许嘲笑我!”

房布尔又笑了:“好好好。诶,来水库工地干活的,一般都是男的,你怎么也来了?”

“我们村男劳力不够,只好我们女的顶上了。其次,冬闲期间,在村里没什么事情干,还不如来这里多挣点工分。”

“哦,原来如此。”

房布尔怎么一下子一大堆问题问自己,汪静感觉好奇怪:“你这个人是不是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一起回答,满足你的好奇心。”

房布尔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冒失,赶紧赔不是:“哦哦。不好意思,只是随便问问。”然后便三缄其口,不再发声。

回村的路并不好走,一路的小丘陵。时而左拐,时而右拐;时而上坡,时而下坡。

上大坡,房布尔骑不动了,汪静就下来趿拉着凉鞋,等上了坡顶再坐;下大坡,也不能骑,房布尔怕刹不住车,只能下车一起走路。这一路真够折腾的。

路上不时有拖拉机和卡车经过,卷起阵阵尘土,弄得他俩灰头土脸的。

一个多小时后,房布尔终于将汪静送到汪家村的家。

汪静换进屋上了一双布鞋,拿来一条毛巾,从水缸里打了一盆水,让房布尔洗洗脸的尘土,

等房布尔洗完脸后,又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房布尔,你坐吧。”

“谢谢!”房布尔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水。

这是第二次来她家了,但这次感觉有点不一样,似乎多了几分亲近感。

汪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双手捧着茶杯,坐在小椅子上若有所思地喝着。

“你,你在想什么?”房布尔试探性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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