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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明枪暗箭 险象环生

京城的晨雾如轻纱般缭绕未散,罗孟庭立于宣武门外的望楼之上,俯瞰着即将启程的商队。百余辆马车首尾衔枚,蜿蜒如墨色长龙铺陈三里官道,朱漆车辕上鎏金的“官商合营”徽记在雾霭中泛着冷光。他的指节无意识叩击着望楼斑驳的栏杆,听着下方商队领队与漕帮护卫低声商议路线,目光扫过马车上堆放的粮袋——那些袋子表面看似平整,实则暗藏夹层,装着应对突发状况的火药与箭矢。

“大人,青州知府发来加急文书,说当地粮仓年久失修,无法调拨物资装车。”幕僚王诚递上信件时,手指微微发颤。罗孟庭展开信纸,墨迹未干的字迹透着股刻意的慌乱,连落款处的印章都盖得歪斜。他冷笑一声,随手将信笺丢进火盆,火苗瞬间将“粮仓坍塌”的谎言吞噬:“备马,去青州。这戏,该我亲自去拆穿了。”

马车疾驰三日,抵达青州城时,烈日正将城门的铁锈晒得发烫。罗孟庭刚掀开车帘,便被一股酸腐气息撞个满怀——街角的粥棚前,数百百姓排着长队,每人手中都捧着个缺了口的陶碗。为首的老汉举着块发霉的面饼,涕泪横流:“青天大老爷!商队运来的粮食都是霉的,吃死了村里的娃啊!”人群顿时炸开了锅,“退粮!”“严惩奸商!”的喊声此起彼伏,有人甚至开始朝着马车投掷石块。

罗孟庭下车时,瞥见街角闪过一抹熟悉的藏青色衣角——是牛二的人。他不动声色地举起手中的验粮丹,高声道:“各位父老,若粮食有假,我罗孟庭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说着,他取过老汉手中的面饼,掰下一小块投入水缸。清水瞬间泛起涟漪,却依旧澄澈如镜:“但这谣言……”他目光如炬扫过人群,突然指向混在百姓中的锦衣男子,“这位兄台袖口的波斯锦缎,可是朝廷严禁民间买卖的贡品?”

锦衣男子脸色骤变,转身欲逃,却被漕帮护卫当场制住。从他怀中搜出的密信,赫然写着牛二的指令:“造谣生事,扰乱商队,事成后赏银千两。”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哗然,罗孟庭趁机朗声道:“有人妄图破坏西北军需,陷万千将士于死地!这等奸贼,该当何罪?”

在知府衙门,肥胖的赵知府擦着冷汗迎上来,圆滚滚的肚子将官服撑得紧绷:“罗大人,实在是库房……”“够了!”罗孟庭猛地拍案,震得茶盏里的水溅了出来,案头的惊堂木也跟着跳了跳,“你库房的梁木上月才换的新料,当我不知?”他示意侍卫抬进木箱,里面除了百姓实名举报信,还有一本详细记录着赵知府与走私商人分赃的账本,每一页都夹着沾血的当票。

赵知府“扑通”跪地,磕头如捣蒜:“是牛党和清流的人指使的!他们说只要拖住商队,就保我……”话音未落,一支弩箭破窗而入,正中他咽喉。罗孟庭眼疾手快,拉着王诚就地翻滚,只听“叮”的一声,第二支箭擦着他耳畔钉入立柱。箭尾的靛蓝色羽毛在风中颤动,与牛府灯笼上的颜色如出一辙。

“保护大人!”漕帮护卫迅速将罗孟庭围在中间。他望着窗外消失的黑影,突然注意到窗棂上残留的半截衣角——布料边缘绣着的兰草纹样,正是清流服饰的标志。“原来如此,”他握紧染血的箭杆,“这出戏,是两家联袂出演。”

返程的官道上,暮色如血。罗孟庭的马车在山坳处突然颠簸,车夫一声惨叫倒在血泊中。数十名黑衣人从两侧山壁跃下,弯刀在夕阳下泛着幽蓝——是淬了毒的。罗孟庭掀开暗格,取出暗藏的软剑,剑身上刻着的“孟”字在血色残阳中泛着冷光。混战中,他瞥见山坡上闪过的翡翠扳指——李正风竟亲自督战!

一支毒箭擦过他肩头,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千钧一发之际,漕帮赵舵主率领援兵赶到,喊杀声震得山林鸟兽惊散。当罗孟庭浑身是血地从尸堆里爬起来时,发现刺客们的鞋底都印着相同的莲花纹——那是清流私军的标记,可他们手中的弯刀,却刻着西域某神秘组织的图腾。回到府邸时,夜色己深。罗孟庭强撑着挺首脊背,不让步伐显出丝毫踉跄。刚跨进门槛,便见陈灵素提着一盏宫灯立在回廊下,暖黄的光晕笼着她单薄的身影,孕肚在月白襦裙下勾勒出柔和的弧线。

“官人!”陈灵素快步迎上来,目光在他身上逡巡,“听闻青州出了事,可受伤了?”她的声音发颤,指尖悬在他染血的衣摆上方,迟迟不敢触碰。

罗孟庭笑着握住她的手,将那抹颤抖轻轻按在自己掌心:“不过是些小插曲,瞧我这不是好好的?”他不动声色地侧过身,让灯笼的阴影遮住背后浸透的血痕,余光瞥见她袖口露出半截绷带上的蓝线——那是他前日受伤时,她连夜赶制的药布。

陈灵素显然不信,踮起脚要去解他的衣襟,发间的茉莉香混着药味萦绕在鼻尖:“别瞒我,你每次说谎,耳尖就会发红。”她的指尖刚触到盘扣,罗孟庭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惊得她抬头。

“素儿,先别忙。”他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块青州特色的蜜饯,“路上见百姓争相购买,想着你爱吃,特意留了些。”蜜饯酸甜的香气散开,陈灵素却不为所动,目光紧紧盯着他发白的嘴唇。

罗孟庭无奈叹气,知道瞒不过去,从怀中掏出半截染血的箭杆:“确实遇到些麻烦,但都解决了。你看这箭杆上的符号,怕是牵扯到西域的势力。”他故意将话题引向公务,见她的注意力被箭杆吸引,悄悄往身后蹭了蹭,试图将浸透鲜血的后背藏得更深。

陈灵素接过箭杆仔细端详,眉间的担忧却未消散:“可你的伤......”

“真不碍事。”罗孟庭伸手替她捋顺被风吹乱的发丝,触到她耳后冰凉的肌肤,“你怀着身孕,该多添件披风。明日我让厨房炖些燕窝,好好补补。”他说得轻巧,却在转身时因牵动伤口闷哼一声,又立刻佯装咳嗽掩饰。

陈灵素果然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将宫灯举高些,照着他往书房走去。罗孟庭松了口气,却在跨过门槛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轻响。他猛地回头,只见陈灵素举着剪刀,裙摆下露出半截染血的布条——那是她刚才趁他不备,从他破损的衣摆剪下的。

“罗孟庭!”她红着眼眶,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下次别再瞒我。”

罗孟庭望着她倔强的模样,终是无奈地笑了,伸手将她轻轻搂入怀中:“好,再也不瞒你。”他贴着她的发顶低语,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皱紧眉头忍受着伤口传来的剧痛。窗外,夜色沉沉,而怀中的温度,却让他觉得,这一切凶险,都值得去守护。深夜,牛府密室里,牛僧辩把玩着鎏金朝珠,听着牛二的汇报。“可惜让罗孟庭那小子跑了。”牛二恨恨地说,脸上的刀疤随着表情扭曲。牛僧辩突然冷笑:“李正风果然沉不住气。不过……”他转动佛珠的速度加快,“这次刺杀,倒是给陛下一个敲打罗孟庭的理由。派人去散布消息,就说罗孟庭结党营私,引得江湖势力暗杀朝廷命官。”

与此同时,皇宫内,皇帝盯着羽林卫呈上的毒箭,眉头越皱越紧。他翻开密探送来的卷宗,里面记录着罗孟庭与江南商会的往来账目,以及清流私军的异动。“罗孟庭树敌太多,终究是个隐患。”他对着虚空低语,“但清流和牛党……也该收收爪子了。”他拿起朱笔,在奏折上重重写下几个字:“着罗孟庭三日内彻查西域商队,牛僧辩、李正风协同办理。”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射在龙椅上,显得格外阴森。

罗孟庭在书房内仔细研究着刺客遗留的物证,烛火摇曳中,他忽然发现毒箭箭杆上刻着的微小符号——那是西域某神秘组织的标记。他翻开从赵知府处缴获的账本,在密密麻麻的账目间,竟发现了与该组织交易的蛛丝马迹。“看来,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他握紧拳头,伤口的疼痛反而让他更加清醒。窗外,夜色浓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而此刻的青州城,被罗孟庭惩治的消息传开后,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为商队护送物资,火把连成的长龙,照亮了通往西北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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