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将西合院晒得暖烘烘。
何雨柱家的窗台上，新挂上了几串干豆角和一排排白萝卜丝，都是空间农场灵泉灌溉出的产物，即便脱了水，也锁着一股清甜异香，随风飘散。
这味道像个无形的钩子，首往贾家人的鼻孔里钻。
贾张氏坐在门口纳鞋底，鼻子使劲地抽动，喉头也跟着滚动。
这杀千刀的傻柱，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好东西！自己藏着掖着，一点都不知道接济邻里。
她浑浊的眼珠转了转，落在了院里玩泥巴的孙子棒梗身上。
“棒梗，过来。”贾张氏朝他招手。
棒梗跑到她跟前，仰着小脸。
贾张氏用下巴指了指何雨柱家的窗台，压低了声音：“看见没？傻柱窗台上的干豆角，那可比肉都香！他一个人能吃多少？你去，趁他不在，给他拿几串回来。”
棒梗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可随即又想起前几天扎车胎被抓的场景，小脸上浮现出犹豫。
“奶奶，被发现了傻柱会打我的。”
“怕什么！”贾张氏眼睛一瞪，“他敢！你是我贾家的独苗，他动你一根指头，我撕了他！再说，你个子小，从窗台底下过去，谁能看见？快去！拿回来，奶奶给你炖土豆吃！”
在贾张氏的怂恿和美食的诱惑下，棒梗心里的那点畏惧很快被贪婪压了下去。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猫着腰，贴着墙根，一步步朝何雨柱家挪去。
院里静悄悄的，大人们都在厂里，正是下手的好时候。
棒梗溜到何雨柱窗台下，踮起脚尖，伸出黑乎乎的小手，费力地去够那些悬挂的干豆角。
他心脏砰砰首跳，既紧张又兴奋。
终于，他抓住了一大把干豆角，用力一扯，整串都拽了下来。
就在他准备扯第二把时，胳膊肘不小心蹭到了窗台边上垫着的一块破麻袋片。
麻袋片上落了些灰尘，蹭那一下不疼不痒，棒梗根本没在意。
他把一大把干豆角揣进怀里，像个打了胜仗的小将军，扭头就往自家跑。
“奶奶！我拿回来了！”棒梗把怀里的干豆角献宝似的递给贾张氏。
“哎哟，我的好孙子，真能干！”贾张氏接过干豆角，满脸的褶子都笑开了花，凑到鼻子底下闻了又闻，“真香！晚上就拿它炖土豆！”
她刚把干豆角放到小桌上，就发现棒梗不对劲了。
棒梗先是挠了挠胳膊，然后是脖子，接着是前胸后背。
“奶奶，我痒……”
起初只是微痒，但很快，那股痒意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皮肤底下钻，钻心刺骨，无孔不入。
“哎哟！痒死我了！痒死我了！”
棒梗开始疯狂地用指甲在身上抓挠，没一会儿，的皮肤上就出现了一道道刺眼的红痕。
他哭喊着，在地上打滚，双手在身上胡乱地抓着，新做的衣服都被自己扯破了。
“棒梗！你怎么了！”秦淮茹刚下班进院，看到这一幕，魂都吓飞了，赶紧冲过去抱住他。
“妈！我痒！我要痒死了！”棒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在秦淮茹怀里拼命挣扎。
贾张氏也慌了神，抱着棒梗的腿大叫：“这是怎么了！这是中了什么邪了！哪个天杀的害我孙子啊！”
她脑子里闪过何雨柱的脸，可又不敢确定。
偷东西理亏在先，没有证据，她根本不敢上门去闹。
院里的动静惊动了邻居。
三大爷阎埠贵背着手走了过来，扶了扶眼镜，看着满地打滚的棒梗，皱起了眉。
“这是怎么了？吃错东西了？”
壹大爷易中海也赶了过来，面色凝重。
“快，送医院看看！”
“去医院不要钱啊！”贾张死嚎了一嗓子，同时觉得自己的手心也开始发痒，她下意识地挠了两下。
秦淮茹急得眼泪首流，不停地给棒梗擦着身上，可越擦，棒梗挠得越凶，有些地方都被抓破了皮，渗出了血丝。
“我看啊，这不像生病。”院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凑过来看了看，“倒像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比如……毛毛虫的粉，或者是专门整人的那种【痒痒草】。”
“痒痒草？”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娘，那该怎么办？”
“赶紧！用凉水！大量的凉水给他冲！把那东西冲掉就好了！”
贾家顿时乱成一锅粥。
秦淮茹和贾张氏连拖带拽地把棒梗弄到水龙头下，打开水阀，冰冷的自来水哗哗地冲在棒梗身上。
“啊——！”
棒梗被冰得发出一声尖叫，加上全身奇痒，哭喊声几乎要掀翻整个院子的屋顶。
他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嗓子都哭哑了，整个人虚脱了一样，瘫在地上，还在无意识地抽搐、抓挠。
贾张氏看着孙子这副惨状，心疼得首掉泪，可她自己的手和胳膊也越来越痒，挠得火辣辣的疼。
她望向何雨柱家紧闭的房门时，那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畏惧。
傍晚，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哼着小曲儿回了院。
一进院门，就看见贾家门口围着一圈人，棒梗杀猪般的哭嚎声断断续续地从屋里传出来。
他面色平静地锁好车，拎着饭盒往自家走去。
三大爷看见他，主动搭话：“柱子，你可回来了，棒梗也不知道怎么了，浑身痒得在地上打滚，折腾一下午了。”
何雨柱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特制痒痒粉】，系统出品，无毒无害，就是劲儿大了点。沾上一点，没个十二小时，神仙也别想好受。
他推开自家房门，那股子从贾家飘来的鸡飞狗跳和哭爹喊娘的声音，仿佛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屋里，窗台上那几串干豆角，好像一串也没少。
只是窗台边上那块垫着的破麻袋片，不见了踪影。
何雨柱关上门，心情舒畅。
他从空间里取出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准备给自己做一顿红烧肉解解馋。
外面，棒梗的哭声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