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技术攻关小组的成功，让何雨柱的日子清净了不少。
他拿着系统奖励的未来信息碎片，心里跟明镜似的。趁着供应还没正式紧张，他把手头积攒的工业券和几张肉票，分批次在不同的供销社里，换成了猪肉、鸡蛋，还有一些能放得住的干货。
东西一到手，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转进了空间农场。
空间农场里，那几块新开垦的土地上，翠绿的菜苗喝着灵泉水，长势喜人。
角落里，几只从市场淘换来的雏鸡己经开始咯咯哒地追逐打闹，百倍的生长速度下，要不了几天就能下蛋。
另一边，许大茂的日子却过得相当憋屈，食堂办公室里，许大茂给李主任续上一杯热茶，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李主任，您看看，现在厂里都快把那傻柱捧上天了！一个厨子，摇身一变成了技术大拿，这像话吗？”
李主任端着茶缸，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末子，没有立刻接话。他心里对何雨柱的怨气，比许大茂只多不少。
当初就是这个何雨柱，挤掉了他安排的亲信，现在又在王主任面前大出风头，把他这个食堂主任的风光都给比下去了。
“他现在是王主任跟前的红人，八级钳工，我们能怎么办？”李主任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无力感。
许大茂凑得更近了，压低了声音：“主任，此一时彼一时。他能上天，咱们就能把他拽下来！我听说，他最近在负责一个什么新型切割工艺的攻关，要是成了，那可是大功一件。”
李主任的动作停住了。
“你的意思是？”
“赵建军不是还在那个小组里吗？”许大茂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那小子上次吃了亏，心里肯定不服。您是他的老领导，只要您一句话，让他把何雨柱的图纸、数据……弄出来一份。到时候，咱们抢先把这个功劳报上去！”
李主任的心跳快了几分。
窃取科研成果，这事儿不小。
可一旦成功，带来的好处也是巨大的。
“这事……风险太大。”他还在犹豫。
“风险？”许大茂冷笑一声，“李主任，富贵险中求啊！等何雨柱真把这事办成了，王主任肯定更看重他，到时候，咱们在厂里还有好日子过吗？咱们这是替厂里提前发现成果，是好事！”
这番话，彻底说到了李主任的心坎里。
他把茶缸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行！就这么办！你去找赵建军，告诉他，事成之后，我保他一个技术员副组长的位置！”
得到许诺的赵建军，再次找到了何雨柱。
他端着一杯水，满脸谦卑地走到何雨柱的工位旁。
“何师傅，您歇会儿，喝口水。上次的事是我糊涂，您大人有大量，可别跟我一般见识。”
何雨柱正对着一块钢板比划，头也没抬。
“有事？”
叮！洞察人心（初级）发动。
目标：赵建军。
浅层想法：套取切割工艺情报，假意示好，寻找机会窃取图纸。
果然来了。
赵建军搓着手，一脸崇拜：“何师傅，您那个7号连接器的改良方案，真是神来之笔！我现在负责记录新型切割工艺的实验数据，可有好几个地方想不明白，您能不能……指点指点我？”
何雨柱停下手里的活，终于正眼看了他一下。
“哦？哪里不明白？”
赵建军如蒙大赦，赶紧凑上来，指着一张草图上的几个点，问东问西。他问的问题看似专业，实则都在关键点上打转。
何雨柱表面上耐心解答，但说出的话，全是些教科书上的理论，半点实际的东西都不涉及。
一连几天，赵建军都像个跟屁虫一样，端茶倒水，嘘寒问暖，但核心的技术机密，他连边都摸不着。
这天下午，何雨柱在工位上对着一张新的设计图纸，画画改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脸上满是烦躁。
“不对，这个角度还是不对……妈的，材料损耗还是降不下来！”
他烦躁地把笔一扔，抓起图纸揉成一团，随手就丢进了脚边的废纸篓里。
“不行了，出去抽根烟，换换脑子！”何雨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车间外走去。
赵建军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飞快地扫了一眼西周，见没人注意这边，立刻一个箭步冲过去，从废纸篓里把那个纸团捡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如获至宝。
这是一份完整的切割工艺方案，上面有详细的步骤、角度参数、还有进刀速度的设定。
虽然有些地方画了叉，但整体框架非常清晰，甚至比他想象中还要精妙。
这傻柱，真是个天才！
可惜，马上就要为我做嫁衣了！
赵建军心头狂喜，他迅速将图纸上的关键数据抄录在自己的本子上，然后把纸团原样揉好，扔回了废纸篓。
几分钟后，何雨柱叼着烟慢悠悠地晃了回来，看都没看废纸篓一眼，继续埋头于另一张空白的图纸。
李主任的办公室里，许大茂和赵建军正对着那份抄录来的方案，激动得满脸通红。
“主任，您看！成了！”许大茂一拍大腿，“这方案，我找人看了，绝对可行！比咱们现在的工艺，起码能节省一成半的钢材！”
李主任拿着那份手抄稿，仔细地看了又看，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好啊！赵建军，你这次立了大功！”
他转向许大茂：“你马上去准备一份正式的报告，就说我们食堂后勤联合技术组，经过刻苦钻研，攻克了新型切割工艺的难题！我明天就在厂部生产会议上，把这个成果报上去！”
许大茂兴奋地搓着手。
“那傻柱那边……”
李主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
“就说他何雨柱，思想僵化，进展缓慢，浪费了厂里大量的实验材料，至今拿不出一个可行的方案！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夜里，西合院。
何雨柱的屋里亮着灯。
桌上摆着一盘金黄喷香的炒鸡蛋，还有一碗白米饭。鸡蛋是空间农场里的母鸡下的，个头大，蛋黄油亮，炒出来满屋子都是浓郁的香味。
饭后，他收拾好碗筷，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箱子，里面全是崭新的绘图工具和几大卷图纸。
他铺开一张图纸，拿起铅笔，神情专注，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一道道精准而流畅的线条。
那是一份全新的、经过完美优化的切割工艺方案，比他丢进废纸篓的那份，不知要精妙多少倍。
他知道，许大茂和李主任己经把鱼饵吞下去了。
现在，他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等待一个收网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