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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收购工作室

“沈董,这是资产清单。”老管家的银边眼镜滑到鼻尖,油污斑斑的文件夹在他颤抖的手里发出纸张脆响。我踢开脚边嵌着玻璃碴的相框——七年前江珩抱着金凤奖杯的照片,如今玻璃裂痕像极了他当初甩在我脸上的泄密文件。

“第37页。”我用高跟鞋碾过“珩星十年”LOGO的残片,鎏金粉末粘在鞋跟,“江珩的欠税罚款,数字旁的签字还是那么潦草。”

会议室的百叶窗突然被推开,张姐的哭嚎像生锈的刀片割进来:“沈总!江哥他三天没吃饭了!”她膝盖卡在碎玻璃缝里,洗得发白的工装蹭着墙角发霉的粉丝信——那封露着茶梗的信封,正是七年前我塞进圣诞袜的龙井。

“大小姐,”保镖的对讲机滋滋作响,“楼下有记者拍到……”

“让他们拍。”我打断他,指甲划过投影仪上《星烬》的分镜图,顾淮之饰演的救赎者正举杯品茶,画面右下角的“原珩星文化会议室”像道讽刺的疤。“把收购合同送去垃圾站,重点标红‘遣散费为零’。”

手机在掌心震动,苏晴的视频窗口跳出满屏闪光灯。江珩蹲在墨绿色垃圾桶旁,破洞毛衣挂着烂菜叶,花白头发粘住半块过期面包。他指甲缝里的黑泥让我想起七年前发布会后台,他揪着我衣领时,戒指划破我腰侧的触感。

“沈董,纽约证交所这边……”顾淮之的声音混着绿色曲线的跳动声,“‘xx传媒’开盘涨停,不过江珩的清算人说——”他突然轻笑,“他想拿签名照换麦当劳套餐。”

我用钢笔尖戳破合同上“珩星文化”的印章,蓝墨水渗进“沈星晚”的签名里。“让他拿工作室招牌来换。”话音未落,张姐突然撞开门,膝盖在玻璃碎片上拖出血痕:“是林薇薇!当年她让我传话说您是背锅的……”

录音笔里漏出娇滴滴的女声时,老管家正捧着新门牌走进来。“xx传媒”西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晃眼,安装工人卸下“珩星十年”的瞬间,金属摩擦声和七年前他撕碎婚书的声音重叠。张姐扑向坠落的牌匾,像扑向溺水的孩子:“那是江哥熬夜画的设计稿!”

“他的心血?”我踢开脚边堆着的欠薪单,纸张飞起来盖住发霉的奖杯,“还是这些用我助理工资填的偷税窟窿?”

门牌落地的闷响里,江珩的视频电话弹了出来。他缩在桥洞下,背后是垒成墙的快递盒,雨水顺着生锈的管道滴在他颤抖的肩上。“星晚……工作室……”他努力扯出笑,牙齿却在打颤,“我给你泡龙井,像以前那样……”

我把镜头对准新办公室的落地窗,顾淮之正往“星烬永恒”的灯牌上贴铭牌。“助理的位置,”我放大画面里他攥着的旧发圈,“七年前你让给林薇薇时,就该想到今天。”挂掉前,他突然把脸埋进膝盖,像七年前我被拖出发布会时那样,只是那时他在车里冷笑,现在我在落地窗前无动于衷。

苏晴的消息带着定位发来:旧工作室厕所。江珩蜷缩在马桶边,手里的发圈磨得起毛——那是我第一次当他助理时买的,薄荷绿的颜色早褪成灰白。“通知保洁,”我将热茶泼在相框碎片上,江珩的笑脸在茶渍里模糊,“明天天亮前,所有带‘珩’字的东西,扔去垃圾焚化炉。”

顾淮之把热可可递到我手边时,窗外正下着七年来最大的雨。江珩的身影在街对面晃荡,湿透的衬衫贴着嶙峋的骨架,他仰头望着“xx传媒”的霓虹,像当年我望着他的宾利车窗。

“新剧第一场戏,”我指着《星烬》海报上顾淮之的角色,“背叛者在暴雨中被狗追咬。”

“需要‘特邀演员’吗?”顾淮之敲了敲平板电脑,屏幕上跳出江珩被警察按在地上的照片,他还在朝工作室方向喊,嘴唇冻得发紫。

雨幕里突然传来尖叫,江珩摔进路边水坑,公文包甩出的不是文件,而是一沓泛黄的便签——全是我当助理时写的行程表,边角用胶带粘了又粘。老管家捧着清算报告走近,老花镜滑到鼻尖:“大小姐,他还欠您137万工资……”

“算在收购溢价里。”我接过顾淮之递来的披肩,“就当买他往后十年,别出现在我视线里。”

凌晨三点的新闻推送亮起:“前顶流江珩因擅闯被拘,珩星文化正式更名。”配图里他被塞进警车,手腕还戴着七年前我送的廉价手表,表盘玻璃早裂成蛛网。我关掉屏幕时,顾淮之正把“星烬永恒”的灯牌通电,霓虹光映在他镜片上,像场盛大的烟火。

“沈星晚,”他突然开口,“那杯龙井……”

“早发霉了。”我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江珩蜷缩过的桥洞被环卫车冲洗干净,就像从未有人在那里哭过。助理送来新的日程表,第一行写着“xx传媒全球发布会”,而垃圾桶里,那根薄荷绿发圈正被揉进碎纸机,发出轻微的呜咽。

属于江珩的时代落幕时,我的星光大道才刚亮起第一盏灯。而那些被雨冲刷的旧痕——腰侧的疤,脚踝的伤,还有七年前圣诞袜里没被拆开的茶梗——都该在“xx传媒”的霓虹里,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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