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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魔杖店的偶遇

1991 年 7 月 31 日,哈利生日当天,老旧的奥利凡德魔杖店内,成排魔杖盒散发着檀香,魔杖木屑在光柱中飞舞。苏砚假装翻看《魔杖木材大全》,用回溯能力将时间暂停 10 秒,凑近哈利耳旁轻声道:“试试冬青木那根 —— 它在等一个愿意说‘对不起’的主人。”

当哈利握住魔杖时,苏砚听见了双重心跳声:清晰的是哈利的生命力,模糊的则是伏地魔的魂器共振,暗示着两人羁绊的复杂性。

奥利凡德的眼镜突然泛起细碎金光,枯瘦手指猛地攥住哈利手腕:“哦…Merlin 的胡子… 这是场多么危险的共振…” 老人浑浊瞳孔倒映着魔杖顶端跃动的银蓝火星,突然转向假装整理书架的苏砚,“年轻的先生,您似乎对 wandlore(魔杖学)很有研究?”

苏砚指尖微颤,《魔杖木材大全》的牛皮封皮上洇开淡淡水痕 —— 那是他攥紧时溢出的冷汗。回溯能力在视网膜投下淡金色倒计时,他瞥见三秒后奥利凡德将脱口而出 “大难不死的男孩”,而此刻柜台上的铜制天平正悄悄转向左边第七格 —— 那是预言球陈列柜的方位。

“只是些… 书本上的皮毛。” 他故意用袖口蹭过鼻尖,哑炮身份赋予的沙哑嗓音里掺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冬青木与凤凰羽毛的组合… 据说会诞生非凡的主人。” 话音未落,魔杖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哈利踉跄着撞翻身后的月长石坩埚,碎瓷片划过苏砚手背上的旧疤痕 —— 那是他昨夜在丽痕书店整理《黑暗魔法防御术》时被书页割伤的,此刻却诡异地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奥利凡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瘦骨嶙峋的脊背弓成虾米状:“十七英寸,冬青木,凤凰羽毛… 和那根魔杖一模一样的芯…” 老人的喘息声中,苏砚看见柜台下阴影里蜷着的渡鸦突然扑棱翅膀,漆黑羽毛上沾着星点银粉 —— 那是对角巷南口翻倒的坩埚店货架残留的魔药粉末。回溯能力自动启动,他在时间缝隙里看见三小时后,这只渡鸦会停在破釜酒吧烟囱上,向某个兜帽人影投下卷着蛇类鳞片的纸条。

午夜钟声敲碎第三下时,破釜酒吧后厨的煤油灯突然爆出绿火。苏砚将魔杖尖端按在黄油啤酒杯底,星砂般的魔力顺着刻刀纹路流淌,三滴泡沫组成的莫比乌斯环逐渐浮现,环体内部游动着细小如萤火虫的混淆咒文。远处传来值班酒保的脚步声,他指尖轻弹,杯壁上立刻爬满逼真的奶油拉花藤蔓。

“希望你永远用不到它。” 他对着空酒杯低语,声音被麦芽香气吸收得只剩尾音。当杯底咒文完全隐没的瞬间,后厨地砖缝隙里渗出一线墨色 —— 那是对角巷地下水道特有的、混着龙粪与旧报纸的腐臭气息。苏砚反手甩出三支木钉,钉头分别刻着 “风”“火”“水” 的古魔文,在地面组成等边三角形结界,墨色水流触碰到结界边缘瞬间化作蓝色烟雾,散发出焦糖爆米花的甜腻气味。

口袋里的记忆回溯怀表突然发烫,表盘上的铜制指针疯狂旋转。苏砚闭眼又睁开,发现自己正站在丽痕书店仓库顶楼,月光透过积灰的玻璃窗,在《魔法史纲》书脊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他摸向胸前口袋,那里躺着从奥利凡德店铺地板裂缝里捡到的碎纸片,上面用爬虫般的字体写着:当双面镜碎成七片,渡鸦会衔来死亡的蜜蜡。

楼下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响,苏砚将黄油啤酒杯塞进旅行袋,顺便把碎纸片折成纸船模样。当他跃出后厨窗口时,衣角扫过窗台的夜香兰,花朵瞬间褪去紫色,变成诡异的银灰色 —— 那是摄魂怪来临前的征兆。他在屋顶阴影里疾行,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中混着另一道频率,像远处钟楼的闷响,又像深海里鲸鱼的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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