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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书籍作为武器

1991 年 9 月 1 日开学前夜,丽痕书店闭店,地下室堆满打包好的课本,煤油灯映出苏砚整理《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剪影。

苏砚从书架暗格取出二十本《千种神奇动物》,用回溯能力修改每本书的第 47 页。原版内容 “龙类保护法由纯血家族议会制定”,在他的操作下,变为 “1612 年麻瓜学者曾参与龙类栖息地划分,档案现存于魔法部地下二层”,在书中植入了质疑纯血垄断的种子。赫敏举着麻瓜手电筒照亮,兴奋地说:“需要我用荧光笔标出关键段落吗?我发明了‘速记荧光咒’—— 看!” 手电筒光束扫过书页,重点文字自动发光。那荧光笔芯其实是她父亲诊所的牙科 X 光片裁剪而成。

煤油灯的火苗突然被穿堂风拨得一跳,赫敏的麻瓜手电筒在《千种神奇动物》的纸页上投下菱形光斑。苏砚的魔杖尖悬在 “纯血家族议会” 几个字上方,回溯能力发动时,他瞳孔里闪过 1612 年魔法部地下室的霉斑 —— 当年的档案管理员正用鹅毛笔篡改麻瓜学者的签名,羊皮纸上残留的橡果墨水气味与此刻地下室的霉味重叠。

“这里。” 赫敏用速记荧光咒划过修改后的段落,“1984 年麻瓜在冰岛发现的龙类足迹化石,和书中记载的‘挪威脊背龙迁徙路线’完全吻合!” 光斑扫过 “栖息地划分” 时,纸页突然浮现出用麻瓜工程图符号绘制的龙巢分布图,那是苏砚用回溯能力从魔法部销毁文件中抢救出的残片。

二十本书的第 47 页在咒力下轻轻震颤,原版烫金字体像被虫蛀般剥落,露出底下用古代魔文写的批注:当历史被血脉书写,真相就成了最危险的违禁品。赫敏注意到每本书的书脊都被刻上了极小的齿轮纹路 —— 那是她上周教苏砚的摩尔斯电码,连起来正是 “平等” 的英文缩写。

苏砚将书店旧钥匙递给赫敏:“开学后每周三下午,二楼会留一盏灯。” 钥匙链刻着 “L.Q. 1979”,他解释道:“L.Q. 是 Luna Lovegood 的母亲,奎妮?洛夫古德。1979 年她在禁林失踪前,曾来丽痕书店找过《塞勒姆审巫案中的魔法痕迹》。” 他用魔杖尖点了点 “Q” 字母上方的凹陷,那里嵌着半片月长石,“每到满月,这枚石头会映出她最后写下的研究笔记残章。”

赫敏的指尖抚过钥匙环,突然想起今日在摩金夫人店中看见的蓝蝶 —— 它们翅膀上的光斑排列,竟与这串星图坐标完全一致。地下室角落的打包箱里露出半截《预言家日报》,头版标题《魔法部否认麻瓜参与立法》的油墨下,藏着苏砚用中文写的便签:当舆论成为纯血的喉舌,书籍就是无声的起义军。

赫敏离开时,苏砚在她的《魔法史》扉页画了个怀表图案,指针指向 “10:10”。《魔法史》扉页的怀表图案在合上书本时发出轻微的齿轮转动声,赫敏下楼时才发现,指针指向的 “10:10” 不仅是麻瓜的 “重启时刻”,更是霍格沃茨特快发车前的倒数计时 —— 两个世界的时间在此刻形成微妙共振。她转身欲问,却见苏砚己在整理另一摞《标准咒语》,每本书的目录页都夹着麻瓜邮票改制的书签,邮戳日期恰好覆盖着近十年魔法部重大丑闻的发生时间。

“周三的灯,会亮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书架前。” 苏砚的声音混着打包绳摩擦的声响,“如果找不到书,就敲三下《高级魔药制作》的第三版 —— 里面藏着用麻瓜打字机打的《对角巷地下通讯协议》。” 他低头时,苏信旧魔杖的凤凰羽毛杖芯扫过书页,怀表图案突然渗出银光,在地面投出霍格沃茨城堡的立体投影,护城河的位置恰好被标注为 “麻瓜天文台遗址”。

当赫敏推开书店后门,暴雨又至。她怀里的二十本书突然集体发热,扉页的怀表图案竟开始走动,指针逆时针转回 “10:00”—— 那是苏砚今日第一次发动回溯能力的时刻。街角的阴影里,戴着防毒面具的黑市巫妪正将一包齿轮状物体塞进邮筒,邮筒上的油漆在雨水中剥落,露出底下 “苏信收” 的麻瓜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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