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 年 8 月 15 日,多云转晴,摩金夫人长袍店内,薰衣草香粉与布料浆洗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木质试衣间内,镀金魔镜折射出细碎光斑,金发店员正用银尺丈量赫敏的腰围,却刻意将刻度拨快两英寸,语气里满是轻蔑:“麻瓜出身的孩子总比同龄人胖些 —— 毕竟吃惯了加工食品。”
赫敏攥紧书包带,毫不示弱地反驳:“《魔法史》记载,巫师的平均腰围在 18 世纪比现在粗 15 厘米,那时可没有麻瓜的薯片。” 她的眼神坚定,展现出早有知识储备的锋芒。
店员脸色一沉,摔出混装鳞片的玻璃罐:“能准确说出三种龙类特征,就给你选合身的长袍。” 赫敏指尖划过中国火球龙鳞片,声音有些发颤:“这些混着... 不是火龙的。”
就在这时,苏砚假装弯腰捡书,影子笼罩住玻璃罐,袖口滑落露出半截苏信的旧魔杖,杖芯隐约可见凤凰羽毛。他压低声音道:“澳洲蛋白眼龙鳞在月相变化时会分泌荧光黏液,边缘锯齿状反光对应南十字星方位 —— 看第三排左数第二片。” 说着,他递过一本 1927 年旧版《千种神奇动物》,内页折角处用铅笔标注:“蛋白眼龙巢常建在麻瓜观测站附近,利用望远镜反光迷惑天敌。”
玻璃罐在木质柜台上滚动时发出清脆的声响,赫敏的指尖悬在一片泛着琥珀光泽的鳞片上方,忽然被苏砚覆着旧麻布条的袖口轻轻拨开。金发店员抱臂冷笑的瞬间,苏砚的影子恰好笼罩住七枚不同色泽的鳞片 —— 他用指节叩了叩第三排左数第二片银蓝色鳞片,边缘锯齿状的反光正随着窗外云隙间漏下的阳光明灭。
“蛋白眼龙的巢总在麻瓜望远镜的盲区。” 他的声音低得像翻动旧书页,袖口滑落处露出的魔杖尾端刻着磨损的星轨纹路,“去年《预言家日报》登过篇报道,说有麻瓜在塔斯马尼亚拍到会发光的‘UFO’—— 其实是母龙用黏液修补巢穴。”
赫敏猛地抬头,发现苏砚翻开的《千种神奇动物》内页夹着张褪色的剪报,标题是《天文爱好者目击神秘光斑》,配图里模糊的光圈正与鳞片反光角度吻合。她注意到他翻书时食指与中指交替敲击柜台,指节落在木纹节疤上的节奏竟与父亲办公室的打字机按键声如出一辙。
“中国火球龙鳞呈菱形,边缘有钩状倒刺。” 苏砚用魔杖尖挑起一片朱红色鳞片,细窄的反光里隐约可见类似算盘珠的排列纹路,“而这枚......” 魔杖转向一片灰绿色鳞片,尖端突然凝出一滴水珠,“瑞典短鼻龙在潮湿环境下会分泌碱性黏液 —— 看它遇水后的气泡形态。”
金发店员的银尺 “啪” 地合拢,薰衣草香粉被惊得飘起。赫敏发现第三枚鳞片在苏砚的魔杖阴影里泛出幽蓝荧光,正是方才提到的澳洲蛋白眼龙鳞。当她伸手去拿时,指尖触到鳞片内侧极细的刻痕 —— 那是用麻瓜几何学符号标注的星图坐标。
“最后一种......” 苏砚的魔杖在玻璃罐上方画了个半圆,七枚鳞片突然各自悬浮,在镀金魔镜前拼出月相变化的轨迹,“是秘鲁毒牙龙,鳞片下的毒腺在满月时会收缩 —— 所以它们总把巢建在麻瓜的天文台附近,利用月光掩盖毒性波动。”
当赫敏目瞪口呆地看着悬浮的鳞片时,苏砚己经将旧书推回她怀里。书脊上隐约可见 “苏信” 两个汉字的烫金印记,却在她眨眼间褪去颜色。她忽然注意到他方才敲击柜台的节奏,正是打字机上 “HELP” 的盲打指法 —— 而此刻店员正背过身去整理货架,银尺上的刻度不知何时己调回了正确数值。
“苏信。” 当她急切地追问姓名时,苏砚的魔杖尖在掌心划出墨迹,却在 “信” 字最后一笔收锋时突然散开,化作七只蓝蝶扑向窗外。云层恰好裂开道缝隙,八月的阳光穿过蝶翼,在魔镜上投下跳动的光斑 —— 那些光斑竟组成了麻瓜世界的经纬度数字。
赫敏攥紧旧书跟出店门时,只来得及看见苏砚的背影消失在斜对角的破釜酒吧方向,他斗篷下摆扫过的地面上,零星散落着几片鳞片 —— 其中澳洲蛋白眼龙鳞的锯齿边缘,分明嵌着半枚生锈的钟表齿轮。
暮色初临时,赫敏在翻找书包时掉出一片澳洲蛋白眼龙鳞,鳞片在月光下渗出荧光黏液,沿着《千种神奇动物》的书页纹路,竟勾勒出对角巷地下密道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