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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旧医院事件复盘与规则污染地图

我把祖父的牛皮笔记本摔在临时拼成的会议桌上,泛黄的纸页弹起时,一张黑白照片飘落在血谱书的封面上。1949年的诡录司门前,穿长衫的人们挤在石狮子旁,而站在第二排左数第三个的年轻人,正用和我 identical 的眼神盯着镜头——连眼下那颗朱砂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这不是你祖父。”纸姑的指尖戳在照片角落,谢七的笑脸在模糊的背景里像块霉斑,“他站在阴影里,手里攥着阴司特有的‘福报算盘’。”她的纸指甲刮过相纸,发出金属摩擦般的锐响,“1949年,阴司正搞‘规则现代化改革’,谢七就是那时候窜升的。”

钟葵突然把赶尸铃砸在地图上,青铜铃铛滚过酆都标记,停在东狱庙的位置。“旧医院的婴灵分裂案,”她的银饰在烛光下抖出细碎的影子,“我查过湘西赶尸匠的密录,谢七当年用同样手法处理过枉死城的怨灵,把‘单人超度’改成‘批量净化’,KPI首接翻十倍。”

我用血谱书的笔尖划过地图上的污染区连线,那些红线像蛛网般从东狱庙辐射到阳间的火葬场、殡仪馆,甚至连市中心的写字楼都被标上了暗红圆点。“他不是在处理污染,”墨水在宣纸上晕开狰狞的纹路,“他在制造污染链。旧医院的婴灵分裂,是为了测试‘规则病毒’的传播效率。”

纸姑突然撕碎一张剪纸,纸屑在空气中聚成婴灵的虚影。“记得吗?那些婴灵能互相吞噬怨气,”她的声音带着纸页特有的干涩,“谢七在阴司搞的‘福报互助会’,本质就是这个——让阴差互相抢夺业绩,最后全变成他的规则傀儡。”

祖父的笔记本里掉出张药方,背面用朱砂写着:“东狱庙的砖雕藏着初代诡录司的封印,谢七要破了它,把阴司的考核规则硬塞进阳间。”我指尖的血契锁链突然发烫,照片上的“我”突然眨了下眼,相纸背后渗出新的血字:“1949年的约定,该由你续上了。”

“约定?”钟葵抢过照片对着光,相纸夹层里滑出半枚铜钱,“你祖父和谢七做过交易?”

纸姑突然按住我的手背,她的纸指节泛出青光。“不是交易,是陷阱。”她剪出个小人贴在地图中心,“1949年的诡录司想封东狱庙,谢七假意帮忙,其实在砖雕里埋了‘规则转换器’。现在他要启动它,把阳间的生老病死全变成KPI指标。”

窗外突然响起乌鸦叫,我用血谱书拍在地图的东狱庙标记上,宣纸突然透出灼热的红光。“旧医院的婴灵分裂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前世的回响,“谢七故意让我们看到他的手法,就是为了引我们去东狱庙。”

钟葵的赶尸铃突然自主摇晃,铃舌上的血咒纹路亮得刺眼。“他知道我中了KPI血咒,”她扯下脖子上的银链,链坠刻着的“解”字正在剥落,“东狱庙的砖雕里,肯定有能彻底激活血咒的东西。”

纸姑的剪纸突然变成锋利的刀片,在地图上划出“X”形切口。“还记得陈九说的‘规则绞肉机’吗?”她的纸脸裂开新的缝隙,“那不是陷阱,是谢七给我们准备的‘表演舞台’。他要当着阴司高层的面,把我们做成‘违规阴差’的活教材。”

祖父的照片突然自燃,灰烬飘落在血谱书的新页上,组成东狱庙的砖雕图案。最中心的浮雕不是神像,而是个正在转动的算盘,算珠上刻着阴司的考核条例。“1949年,我祖父想毁掉这个算盘,”我捏碎那半枚铜钱,血珠渗进地图的裂缝,“现在谢七要让它重新转起来。”

钟葵突然拔出腰间的桃木锥,锥尖对准地图上的火葬场标记。“阳间的火葬场每天烧多少纸钱,阴司就记多少‘功德值’,”她的锥子戳穿宣纸,在桌面上留下焦黑的洞,“但谢七改了规则,现在烧纸钱算‘污染值’,越孝顺的人,阴司档案里的黑点越多。”

纸姑的剪纸突然缠住我的手腕,那些血色线条组成阴司的生死簿页面。“你的名字旁边,”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纸页,“原本记着‘规则守护者’,现在被谢七改成了‘污染源头’。他要让整个阴司都相信,是你毁了阴阳秩序。”

窗外的乌鸦叫变成了整齐的鼓点,我用血谱书在地图上画下新的红线。那些线不再指向污染区,而是连成了谢七的KPI考核路径——从东狱庙到火葬场,再到每个家庭的灵堂,最后回到阴司的功德殿。

“他要的不是权力,”我看着血线在烛光下扭曲成笑脸,“他要的是让所有人都活在他的规则里,生老病死全是KPI,连哭丧都得按他定的节奏来。”

钟葵突然把赶尸铃塞进我手里,铃身的血咒纹路烫得惊人。“我的血咒今晚就会发作,”她的银饰掉了一地,“谢七算准了我会拖你们后腿,所以才故意让陈九送假地图。”

纸姑的剪纸突然爆成漫天碎片,每片都写着阴司的考核条例。“他在东狱庙设了三重规则陷阱,”她的纸身透明得能看见背后的烛光,“第一重绞肉机,第二重血咒阵,第三重……”

祖父的照片灰烬突然聚形,前世的“我”指着地图上的火葬场标记,嘴唇开合却没声音。我突然明白过来,血谱书的笔尖猛地刺穿宣纸——火葬场的污染区下,埋着能破解所有血咒的东西。

“第三重陷阱,”我听见前世的声音混在自己的呼吸里,“是让我们以为只有破了东狱庙才能赢。”

纸姑的最后一片剪纸落在地图的火葬场位置,化作把燃烧的钥匙。“谢七的规则转换器,”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其实藏在阳间的火葬场,东狱庙只是个幌子。”

钟葵的血咒突然发作,她跪倒在地,脖子上浮现出谢七的福报二维码。“快走……”她扯断银链砸向地图,“别管我……”

我把赶尸铃按在她的后心,血谱书的光芒涌进铃身。“1949年的约定,”我看着前世的“我”在灰烬中微笑,“是诡录司永不放弃任何一个同伴。”

窗外的乌鸦突然全变成了白纸剪的,它们扑进屋内,在地图上拼出火葬场的地下结构图。最深处的标记不是骨灰盒,而是个转动的算盘,算珠上全是钟葵的血咒纹路。

“谢七的KPI代码,”我捏碎最后半枚铜钱,血珠滴在算盘的中心,“就藏在火葬场的骨灰塔里,用孝子贤孙的眼泪当能源。”

纸姑的纸身突然完全透明,她抓起地图卷成火把。“去火葬场,”她的声音带着灰烬的味道,“我用匠魂引开东狱庙的守卫,你们去毁了代码。”

钟葵突然站起来,脖子上的二维码变成了诡录司的印章。“我的血咒能当钥匙,”她拔出桃木锥刺进掌心,“只要你们在午夜前毁掉代码,谢七的所有规则都会反噬。”

祖父的灰烬突然聚成火焰,照亮了地图上的血路。从祖宅到火葬场,再到东狱庙,最后回到诡录司——这是个闭合的圆环,谢七的KPI规则就像条咬尾的蛇,最终会吞下自己。

“走吧,”我用血谱书点燃纸地图,火焰在黑暗中画出诡异的笑脸,“让谢七看看,他定的规则,该怎么被自己的KPI噎死。”

钟葵的血滴在燃烧的地图上,化作指引方向的血路。而纸姑的最后一片剪纸,正飘向东狱庙的方向,像只折翼的蝴蝶,要去引开那场注定毁灭的规则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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