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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陈九的情报交易与阴司黑幕

我的后背刚撞上楼梯间的消防栓,生锈的阀门就喷出一股黑水。陈九的旱烟杆突然从转角伸出来,烟锅里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他身上的长衫下摆扫过台阶,露出绣着铜钱纹的鞋尖——那是阴司“欠债人”的标志。

“陆主事,要买谢七的黑料吗?”他搓着烟杆凑近,旱烟味里混着冥钞燃烧后的焦糊味,“这次便宜点,一亿冥钞换‘血池破解法’。”他的左眼嵌着的铜钱突然反光,映出我手腕上的血契锁链。

纸姑的竹骨突然戳中我的后腰,她的纸袖上刚复原的墨牡丹又开始褪色:“这老油条在阴间欠了三百年的债,现在拿情报当赎金。”陈九闻言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烟锅里的火星掉在地上,烧成“阴司档案科”的篆字。

“血池的弱点是阴司纯净水。”陈九的旱烟杆指向天花板,那里渗下的黑水突然聚成水滴,“但只有档案科有库存,谢七把钥匙吞进肚子里了。”他的铜钱眼突然变红,像被擦亮的血玉,“要看证据吗?酆都绩效考核表的原件。”

钟葵的赶尸铃突然从腰间飞出,缠住陈九的手腕,七枚铃铛同时发出破音——那是遇到阴司谎言的警示。“老骗子,上次卖的假情报差点害死我们。”她的湘西话带着火药味,傩面碎片在她掌心拼成“真”字,“拿出证据来,不然把你捆去血池泡三天。”

陈九嘿嘿笑着扯开长衫,里面缝着的油纸包掉在地上。展开的羊皮纸上,“酆都绩效考核表”的标题下面,谢七的名字被红笔圈了七圈,旁边用小字批注:“污染指标转移至下属KPI,编号745321”。纸姑的引魂灯突然亮起,灯影里浮现出无数账本虚影,每本都写着“陈九欠债明细”。

“看到没?”陈九用烟杆戳着表格上的污渍,“这是谢七用阴司墨水涂的,下面压着他贪污的证据。”我的血契突然发烫,手指触到污渍的瞬间,羊皮纸浮现出隐藏文字:“血池纯净水库存:3000升,存放于档案科地下三层”。

“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我捏着表格的手指发颤,纸页边缘的阴司花纹正在吸血。陈九的铜钱眼突然黯淡下去,他从鞋底摸出半枚断齿:“这是我拔了自己的牙换来的,谢七以为我要拿它换投胎名额。”

钟葵的傩面突然发出金光,钟馗虚影抓住陈九的后领:“说清楚,你到底替谁办事?”老烟枪的长衫突然裂开,里面掉出个蜡丸,摔碎后露出阴司反贪局的密令:“代号‘蛀虫’,收集谢七罪证,可抵所有债务。”

“原来你是反贪局的人。”纸姑的竹骨点中蜡丸上的朱砂印,“但阴司反贪局早被谢七渗透了,你这密令怕是假的。”陈九的旱烟杆突然折断,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账本,每一页都记着他向不同阴司部门卖情报的记录。

我的《百诡谱》突然自动翻页,新的血字刺破纸页:「陈九,民国包打听,因泄露阴司机密被判永世不得投胎,现以情报交易抵债」。老烟枪的铜钱眼突然流下血泪,他的长衫化作飞灰,露出里面缠着的福报锁链,链节上刻着“欠债100亿冥钞”。

“没错,我是欠了一屁股债。”陈九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但谢七篡改KPI的证据是真的,他把阳间的996福报都算成自己的业绩。”他的指尖戳中表格上的数字,那些数字突然变成阳间公司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死亡人数。

钟葵的赶尸铃突然发出哀鸣,七枚铃铛同时指向楼梯下方,那里传来谢七的笑声。陈九的铜钱眼突然爆发出强光,他将表格塞进我怀里:“快去档案科,我帮你们拖住他!”说完就转身冲进黑暗,旱烟杆甩出的火星组成“逃”字。

“别信他!”纸姑的竹骨戳中我的手腕,“他想拿我们当抵债的耗材!”但我的血契己经和表格产生共鸣,羊皮纸上的阴司花纹变成地图,标出档案科的路线。楼梯间的灯突然全灭,谢七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陆主事,买情报吗?一亿阳寿换你的生路~”

陈九的惨叫声突然响起,紧接着是福报锁链断裂的声音。我摸出怀里的表格,发现背面用陈九的血写着:“档案科地下三层,纯净水在谢七的办公桌抽屉里,钥匙是他的领带夹。”纸姑的引魂灯突然照亮墙角,那里有个通往地下的通风口,管道壁上刻着“阴司纯净水输送管道”。

“走这边。”钟葵的傩面碎片拼成钥匙形状,插进通风口的锁孔,“陈九就算是骗子,谢七的办公桌总不会是假的。”管道里突然吹出阴风,带着档案科特有的霉味,我的血契锁链在手腕上绷成首线,指向谢七办公室的方向。

纸姑的剪纸突然漫天飞舞,每片纸都变成陈九的脸,它们齐声喊着:“别管我...快去拿水...”通风口的尽头透出微光,我看见谢七的办公桌就摆在那里,抽屉上的锁孔果然是领带夹的形状。

我的指尖刚触到锁孔,《百诡谱》突然发出警报,谢七的声音在管道里回荡:“陆离,你以为陈九真的帮你?他卖给你的是假地图,真的纯净水在...”话音未落,整个管道突然震动,陈九的旱烟杆从上方掉落,烟锅里还燃着最后一点火星,旁边是半枚领带夹,上面刻着“KPI”三个字母。

钟葵的赶尸铃突然飞到我面前,七枚铃铛拼出“真”字,而纸姑的竹骨指向领带夹的背面,那里用极小的阴司文刻着:“血池克星,阴司纯净水,编号745321”。管道深处传来陈九的最后一句话,像被水浸透的冥钞:“陆主事...记得...烧点真冥钞...给我...”

我的血契在这时爆发出强光,领带夹插入锁孔的瞬间,整个档案科地下三层亮如白昼。谢七的办公桌抽屉自动打开,里面的水晶瓶中,阴司纯净水像凝固的月光,而瓶底沉着的,是陈九的半枚铜钱眼,还在微微发亮。

纸姑的旗袍突然无风自动,上面用血写着:“情报是真的,债也是真的。”她的竹骨轻点水晶瓶,瓶身浮现出陈九的欠债记录,从民国到现在,每一笔都对应着一次情报交易。钟葵的傩面突然完全复原,钟馗的眼睛里流下泪水,滴在纯净水上,泛起涟漪。

我的手机在这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陈九”的名字,听筒里却没有声音,只有阴司特有的算盘声,一下下敲在耳膜上。纸姑的引魂灯突然熄灭,再亮起时,灯影里的账本虚影全部消失,只剩下陈九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个红色的“0”,表示债务己清。

档案科的天花板突然裂开,谢七的脸出现在洞口,他的领带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陈九的旱烟杆:“陆离,恭喜你拿到水,但你知道这水是用什么换来的吗?”他晃了晃手里的烟杆,烟锅里掉出的不是火星,是陈九的牙齿,每颗牙上都刻着“情报”二字。

我握紧水晶瓶,阴司纯净水在瓶中轻轻晃动,映出陈九的笑脸。纸姑的竹骨突然指向谢七的领口,那里露出半截福报锁链,链节上刻着的不再是数字,而是陈九的名字。钟葵的赶尸铃发出最后一声长鸣,七枚铃铛同时炸裂,碎片飞进谢七的眼睛,爆出阴司反贪局的密令全文——陈九用自己的永世不得投胎,换来了谢七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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