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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旧医院的婴灵与糯米阵法

我正猫在旧医院剥落的墙皮后面,指尖的糯米簌簌往下掉。走廊尽头的白炽灯忽明忽暗,婴儿的啼哭声像根针,首往我耳膜里钻。纸姑的纸爪子死死拽着我后领,白纸糊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陆离,听这哭声,至少有七个婴灵!”

《百诡谱》在怀里发烫,血字规则跳出来:「旧医院回声规则:撒糯米封门,禁点灯」。我抓起腰间的糯米袋,朝着哭声最响的妇产科走廊甩过去。米粒落地的瞬间爆出金光,组成一道半透明的光墙,把啼哭声挡在外面。

“成了!”纸姑刚松口气,光墙突然剧烈震动,一个穿护士服的黑影猛地撞了进来。她怀里抱着团血红色的襁褓,腐肉从袖口往下掉,嘴里重复着:“我的孩子…饿了…”

“产后大出血的产妇怨灵!”纸姑尖叫着往后退,剪纸做的裙摆被怨灵的指甲勾住,“她死的时候孩子也没保住,这是把怨念缠在死胎上了!”

怨灵突然抬头,眼窝黑洞洞的:“给我孩子…吃的…”她往前一扑,襁褓里渗出的黑血滴在糯米光墙上,滋滋作响。

我下意识伸手去挡,指尖刚碰到襁褓,无数画面猛地冲进脑海——年轻的母亲在手术台上挣扎,医生拿着手术刀犹豫不决,谢七的脸在窗外一闪而过,嘴里念叨着“KPI不够,得添点污染”。

“啊!”我猛地后退,鼻血顺着下巴往下滴。盗忆手被这么强的怨念反噬,脑袋里像有把锤子在砸。

“陆离!”纸姑用引魂灯照亮怨灵的脸,“看她脖子!有谢七的福报符咒!”

我眯眼望去,怨灵脖颈处果然有个淡红色的二维码,正随着啼哭声闪烁。谢七这混蛋,连枉死的产妇都不放过,拿她们当污染KPI的工具。

“用糯米阵困住她!”我抹掉鼻血,抓起剩下的糯米往地上撒,“纸姑,剪‘解怨符’!”

纸姑竹骨剪刀翻飞,黄纸剪成的符咒刚落地,就被怨灵震得粉碎。她抱着襁褓往后退,哭声越来越尖:“我的孩子…活不了…”

“她在吸收周围的生气!”钟葵的声音突然从楼梯间传来,她拎着赶尸铃冲进来,铃铛上的朱砂符红光暴涨,“我在楼下看到谢七的车了,他刚走!”

怨灵听到“谢七”两个字,突然发狂,指甲朝我脸上抓来。我侧身躲开,却被她抱住胳膊,一股寒气顺着血管往上爬。

“陆离!”钟葵甩出赶尸铃,铃声震得怨灵浑身发抖,“这符咒是阴司特供的,普通办法破不了!”

我看着怨灵怀里的襁褓,突然想起《百诡谱》的批注——「怨灵依附物:血襁褓,内含婴儿胎盘,怨气核心」。

“纸姑,剪胎盘形状的符!”我咬着牙掰开怨灵的手指,“用你的匠魂血!”

纸姑没犹豫,指尖咬破按在黄纸上,剪出个血肉模糊的胎盘符。符咒刚贴上襁褓,怨灵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二维码开始褪色。

“有用!”钟葵摇响铃铛,“继续!”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窗户全被黑影糊住,婴灵的啼哭声变成了上千个声音重叠。我抬头望去,只见无数血襁褓从天花板掉下来,每个里面都伸出只青灰色的小手。

“谢七启动了备用污染!”纸姑的剪纸被婴灵们撕碎,“他想把这里变成枉死城!”

我猛地撕开《百诡谱》,血谱书的力量涌入手掌,在地面画出巨大的糯米阵。符咒成型的瞬间,所有婴灵都被金光困住,唯独那个产妇怨灵还在挣扎。

“她的怨念太深了…”钟葵按住我的肩膀,“得让她看到真相。”

我点头,盗忆手再次伸向襁褓。这次画面清晰了——产妇难产时,谢七偷偷给主刀医生塞了红包,让他故意拖延时间,只为制造这起死亡事件当污染素材。

“看到了吗?”我把画面投影到糯米阵上,“是谢七害死了你和孩子!”

怨灵看着画面,身体开始透明,二维码彻底消失。她松开我的手,血襁褓掉在地上,里面露出团发光的婴儿魂体。

“我的孩子…”她伸手去摸,魂体却化作光点消散了。怨灵发出最后一声呜咽,也跟着消失了。

糯米阵的金光渐渐退去,走廊里只剩下我们三人。钟葵捡起地上的血襁褓,里面掉出张纸条,上面是谢七的字迹:「KPI+7,下一个目标:城郊火葬场」。

“他在拿人命刷业绩。”纸姑的声音发颤,剪纸做的手指捏碎了纸条,“陆离,我们得去火葬场,不能让他再害别人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走廊,脑海里还回响着怨灵的哭声。谢七,你以为用规则当挡箭牌就能肆意妄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

“走。”我握紧《百诡谱》,血契锁链在手腕上发烫,“去火葬场,这次不能再让他跑了。”

刚走到医院门口,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钟葵皱眉:“谢七报的警?”

我摇摇头,翻开谱册,新的血字正在生成:「火葬场污染预警,规则:焚烧纸钱需念‘福报经’」。备注栏渗出小字:「实为诅咒,念诵者灵魂将被抽取」。

“他要把火葬场变成下一个旧医院。”我把谱册塞给纸姑,“钟葵,你去通知阴司反贪局,我和纸姑先去火葬场布防。”

钟葵点头,赶尸铃在夜色中划出红光。我和纸姑对视一眼,同时冲向停在路边的破面包车。

路上,纸姑突然说:“陆离,你有没有想过,谢七这么做,可能不只是为了KPI?”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你想说什么?”

“我在旧医院的怨灵记忆里,看到谢七跟一个穿黑袍的人说话。”纸姑的声音很轻,“那人说‘规则核心快找到了’。”

规则核心?我猛地踩下刹车,面包车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打滑。谢七的目标,恐怕从来都不是简单的KPI。他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火葬场的烟囱在远处冒着黑烟,像根插在夜空里的墓碑。我知道,这次面对的,可能不只是谢七一个人。

“纸姑,”我推开车门,夜风吹得我打了个寒颤,“把解怨符多准备点,这次的麻烦,恐怕比旧医院的婴灵更棘手。”

纸姑没说话,只是低头剪纸,黄符在她手里发出微光。我知道,一场硬仗,即将开始。而谢七背后的那个黑袍人,将是我们接下来最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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