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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暗流涌动·信任试炼

林绛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个代码时,实验室的空调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

她盯着屏幕上跳动的IP地址——“XX大学图书馆三层B区”,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

前世她作为生物研究员,从未收到过这封匿名邮件,更没机会追踪到发件人。

此刻她攥紧白大褂口袋里的工牌(伪造的学生卡正压在最底层),腕表显示五点五十八分,比约定时间早两分钟。

图书馆三层的柚木地板泛着冷光,林绛沿着标识走到B区,空教室的门缝里露出一线昏黄。

推开门的瞬间,霉味混着墨香扑面而来,讲台上堆着半打泛黄的《考古学报》,最底下压着本皮质笔记本——封皮上“顾昭”二字是用朱砂写的,笔画间还留着未干的痕迹。

“你是谁?”

刀尖抵住后颈的刹那,林绛的呼吸甚至没乱。

她缓缓举起双手,转身时瞥见对方指节发白——那把美工刀的刀刃上还沾着木屑,显然刚从课桌里

顾昭的马尾辫散了几缕,镜片后的眼睛像淬了冰:“监控显示你在楼下绕了三圈,证件是假的。”

林绛注意到她脚边的帆布包露出半卷竹简,和前世她藏在古籍空间里的那卷纹路一致。

“我叫林绛,生物研究所的。”她放轻声音,“三天后病毒爆发,你会死在基地高层的枪口下,因为他们发现你的古籍空间能储存活物。”

顾昭的瞳孔猛地收缩,美工刀往下压了半寸。

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林绛循声望去——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踹开一楼的安全门,其中一个举着望远镜往三层扫来。

“他们在找你。”林绛迅速抓起讲台上的笔记本塞进白大褂,“你的古籍空间能藏人吗?”

顾昭的手指在颤抖,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往教室后门拽:“跟紧。”木质楼梯在两人脚下发出吱呀声,林绛听见楼下传来“目标在三层”的喊话,后背渗出的冷汗浸透了衬衫——前世她被丧尸分食前,最后看到的也是这种黑色西装。

苏棠的运动鞋踩在焦黑的煤渣上,火星子粘在裤脚滋滋作响。

她蹲下身,用铁签子挑起地上一块半融化的塑料——是她昨晚用火焰异能烧出的凤凰标记,原本该完整覆盖摊位,现在只剩个残缺的尾羽。

“老大,那妞的烤炉底下有个夹层。”

拐角传来粗哑的男声,苏棠贴着墙根挪到仓库后巷,透过生锈的铁皮门缝看见五个男人——为首的胳膊上纹着黑潮图案,正用匕首划开她藏的压缩饼干箱。

“上头说要清理无关者,这夜市的老弱都跑了,就剩个刺头女娃。”另一个男人踹了脚翻倒的泡菜坛,酸水溅在他擦得锃亮的皮鞋上,“等找到她的空间,老子要——”

“哗啦!”

苏棠的鞋跟磕到了废铁桶,五双眼睛同时转过来。

为首的男人抽出腰间的短棍,嘴角扯出狞笑:“小丫头片子,跑啊?”

她攥紧兜里的打火机,正盘算着先烧左边还是右边,一道银光突然从头顶掠过——那男人的短棍“当啷”落地,手腕上多了根绣着并蒂莲的银针。

“跑。”

声音从仓库屋顶传来。

苏棠抬头,看见穿月白旗袍的女人踩着通风管道跃下,指尖还夹着半打细如牛毛的银针。

阮鸢的绣绷斜挎在肩上,发间的玉簪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他们身上有追踪器,往西边跑。”

苏棠没问她是谁,拽着阮鸢的手腕就往巷口冲。

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她瞥见阮鸢的旗袍下摆沾了血,却连眉头都没皱:“你烧的标记我见过,前世我绣的百子千孙图也被这样破坏过。”

阮鸢推开绣坊朱漆门时,檐角的铜铃正被穿堂风撞得叮当响。

她反手锁上门闩,转身却见穿牛仔外套的女孩坐在八仙桌旁——正是刚才一起逃跑的苏棠,此刻正捏着她放在案头的《绣谱》。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阮鸢的手按在绣绷上,里面藏着她用金丝绣的《山河图》,“前世我就是信了个说要合作的,结果被人堵在染坊。”

苏棠把《绣谱》轻轻放回原处:“我追踪劫匪时,他们提到‘找那幅画’,你绣的东西能藏物资,对不对?”她指了指窗外——两个黑衣人正踮脚往院里看,“他们十分钟前在夜市翻我的摊位,现在又来这儿,说明我们被同个组织盯着。”

铜铃突然炸响。

阮鸢拽着苏棠闪进绣坊后间,掀开炕席露出暗格——两人挤进去时,她闻到苏棠身上混着焦糊味的孜然香,和前世邻居小孩手里的烤肠一个味道。

“吱呀——”

前门被踹开的声音让阮鸢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透过绣布缝隙看见黑衣人翻出她的绣架,其中一个举着手机拍照:“确认了,和情报里的《山河图》纹路一致。”

“所以你到底是谁?”阮鸢的声音压得极低,“为什么知道我的空间?”

苏棠的手覆上她按在绣绷的手背:“我叫苏棠,三天后丧尸会从城南医院冲出来,而我们——”她指了指窗外逐渐逼近的后间门,“得找到另外三个,才能活过这末世。”

裴棠的无人机在通信塔顶端闪了三下红光时,她正蹲在废弃变电箱后。

监控画面里,七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她老房子门口,西个男人戴着橡胶手套翻她父亲的机械设计图——那是她前世用命护住的东西,此刻正安静躺在她的机械空间里。

“目标不在屋内,是否继续搜查?”

对讲机里的声音让裴棠勾了勾唇。

她按下遥控器,无人机投下的闪光弹在院中炸开,刺目的白光里,她贴着围墙翻进后院,从狗洞钻进屋时,脚底踩到了一片碎玻璃——是前世她被变异兽撕咬时摔碎的怀表,现在正好好躺在她空间的工具台上。

她迅速将最后几页设计图塞进空间,在桌上留下用机油写的字:“别小看破产千金的手段。”关门时听见前院传来“追”的喊叫声,她跃上围墙,回头看了眼被闪光弹熏黑的墙面——前世她就是在这儿被按倒的,此刻风里只有机械润滑油的味道。

“裴棠!”

转角传来熟悉的女声,林绛和顾昭正站在废弃报刊亭后,顾昭的帆布包鼓了一圈,显然塞了古籍。

裴棠跳下来,从空间里摸出个迷你监控器:“我在通信塔截到消息,今晚十点有批样本从城南仓库转运,可能和病毒有关。”

林绛的目光扫过三人:“顾昭的古籍出现了新内容,‘五宿归心,方可逆天改命’。”她指了指苏棠留下的火焰标记方向,“苏棠和阮鸢应该在绣坊附近,我们得把人聚齐。”

顾昭推了推眼镜:“如果‘五宿’指的是我们五个……”

“先活过今天再说。”裴棠拍了拍机械空间的位置,“我在地铁站设了信号屏蔽,九点整,那儿见。”

暮色漫过城市天际线时,废弃地铁站的通风口漏下最后一线光。

林绛摸着潮湿的墙壁走到最深处,看见苏棠正帮阮鸢拔手腕上的碎玻璃,裴棠调试着监控器,顾昭翻着她带来的笔记本——封皮上“顾昭”二字的朱砂己经干透。

“都到齐了。”林绛的声音在隧道里回荡,她望着五张或警惕或疲惫的脸,从白大褂里掏出顾昭的笔记本,“三天后的世界,我们得先弄清楚一件事——”

隧道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所有人的呼吸同时一滞。

林绛举起手机照亮,看见墙上不知何时出现的血字:“你们以为重生就能改写命运?”

血字的笔画还在往下淌,混着霉味钻进鼻腔。

苏棠的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燃,火光照亮了五人交叠的影子——像五片花瓣,正缓缓围成一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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