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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宫中流言

大楚王朝末年的皇宫,像一座被乌云笼罩的牢笼。冷宫的琉璃瓦上结着厚厚的青苔,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幽光。张涛倚着斑驳的宫墙,粗布袖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三天前密探围剿留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而更让他不安的,是体内那股时强时弱的罪印之力,如同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咬他一口。

“张涛!” 苏若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她手中的宫灯在风中摇晃,昏黄的光晕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你听说了吗?御膳房的小顺子说,现在整个后宫都在传……”

“说我们是叛军内应。” 张涛苦笑一声,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枯叶,“刘忠贤这招借刀杀人,倒是用得炉火纯青。” 他的指甲无意识地掐进掌心,想起昨夜在密室里,叶青羽用机关弩射穿密探咽喉时,那飞溅的鲜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 —— 和此刻宫人们看他们的眼神如出一辙。

墙角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两个小宫女远远望见他们,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转身就跑,裙裾扫过满地落叶,惊起一片尘埃。苏若雪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手中的宫灯微微颤抖:“再这样下去,不用刘忠贤动手,我们就会被整个皇宫孤立。”

“孤立?” 叶青羽不知何时从屋顶跃下,鎏金折扇在手中转出一道银光,“正好,省得我们藏着掖着。” 他斜倚在宫墙上,看似漫不经心的眼神里却透着鹰隼般的锐利,“我己经让天机阁的人盯着刘忠贤三天了,那老匹夫每天丑时都会去西市的醉仙楼。”

张涛瞳孔微缩,西市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也是叛军眼线最密集的区域。他握紧腰间的断刃,金属冰冷的触感让他逐渐冷静下来:“若雪,你继续在宫中探查,留意刘忠贤的党羽动向。羽卿,你负责摸清醉仙楼的底细。我……” 他顿了顿,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乾清宫,“我去会会那些流言的始作俑者。”

深夜的皇宫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张涛贴着墙根前行,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经过储秀宫时,他听见几个太监在墙角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张涛那小子经常往宫外送密信!”

“可不是嘛,苏女官最近也鬼鬼祟祟的,指不定在和叛军接头……”

张涛握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熟悉的冷笑。刘忠贤的贴身太监李福正站在廊下,手中的佛珠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都仔细着些,督主说了,谁能拿到张涛通敌的证据,赏银百两!” 李福的声音尖细刺耳,像一把生锈的刀刮过张涛的耳膜。

张涛躲在暗处,“洞察之眼” 在瞳孔深处泛起幽蓝的光。视网膜上跳动的红色警示符号,清晰地显示出李福袖口藏着的匕首 —— 和三天前刺杀他们的密探用的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苏若雪正在御膳房外的小路上徘徊。月光洒在她的素色裙裾上,像一层冰冷的霜。突然,一阵细微的交谈声从墙角传来。

“刘公公说了,等叛军进城,就让我们控制住御膳房,在皇帝的膳食里……”

“嘘!这话也能乱说?要是被人听见……”

苏若雪屏住呼吸,从袖中摸出银针。就在她准备靠近时,身后突然传来破空声。她本能地侧身翻滚,一支淬毒的袖箭擦着她的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砖墙,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

“谁?” 苏若雪转身,只见三个黑衣人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的弯刀泛着幽蓝的光。为首之人面罩下的双眼闪着嗜血的光芒:“苏姑娘,督主有请。”

另一边,张涛正悄悄潜入内务府。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他躲在立柱后,看着侍卫长王猛将一锭银子塞进李福手中。

“王大人放心,只要你出面举报张涛,等督主事成,这内务府总管的位子……” 李福的声音里带着谄媚的笑意。

张涛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刻出深深的血痕。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张涛!有人举报你与叛军勾结,意图谋反,跟我们走一趟!” 王猛带着一队侍卫闯了进来,手中的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张涛心中冷笑,鱼儿终于上钩了。他故意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大人,这是何意?小人冤枉啊!”

“冤枉?” 王猛冷哼一声,“宫中流言西起,岂会是空穴来风?带走!”

被押往刑讯室的路上,张涛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按照计划,此时苏若雪应该己经拿到证据,而叶青羽……

“住手!” 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叶青羽挥舞着折扇,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般掠过众人头顶。扇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十二道袖箭精准地射向侍卫们的膝盖。

“叶公子,这是公事,你不要插手!” 王猛抽出佩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叶青羽冷笑一声:“公事?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抓人!” 他的眼神扫过王猛腰间的玉佩 —— 和三天前密探身上的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惊鸿般掠过屋顶。苏若雪手中紧握着一封信,裙摆上还沾着血迹:“证据在此!这是刘忠贤写给叛军首领的密信!”

王猛脸色骤变,伸手去抢信。叶青羽眼疾手快,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大局己定之时,一阵阴森的笑声从门外传来。

“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扳倒老夫?” 刘忠贤身着黑色蟒袍,在一群血滴子死士的簇拥下缓缓走进来。他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黑气,被太阴魔功侵蚀的皮肤呈现出青灰色,如同腐烂的树皮。

张涛握紧断刃,体内的罪印之力开始躁动。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慌乱,而是尝试着去引导这股力量。丹田处的火焰越烧越旺,他想起《血契录》残卷上的记载,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刀身。

“破!” 随着一声暴喝,张涛挥出的刀气竟凝成实质,如同一把巨大的镰刀,朝着刘忠贤斩去。然而,刘忠贤只是轻轻抬手,一道黑色的屏障便挡住了攻击。

“不知死活的东西。” 刘忠贤冷笑一声,“你们以为拿到一封信就能定我的罪?” 他一挥手,血滴子死士们如潮水般涌来,手中的血滴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鸣。

战斗一触即发。苏若雪的银针如流星追月,封住敌人的穴位;叶青羽踩着精妙的步伐,手中折扇展开时竟弹出十二道袖箭。而张涛则在与死士们的搏斗中,逐渐掌握了罪印之力的奥秘。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所到之处,死士们纷纷倒地。

然而,刘忠贤毕竟老谋深算。他见势不妙,突然抛出几枚烟雾弹。一时间,屋内烟雾弥漫,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混杂在一起。待烟雾散去,张涛只看到满地狼藉,刘忠贤早己不见踪影。

“又让他跑了。” 张涛握紧拳头,指甲缝里渗出鲜血。

苏若雪走到他身边,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别灰心,我们己经掌握了关键证据。只要将这封信呈给皇上……”

“皇上?” 叶青羽突然冷笑一声,“你们以为刘忠贤敢如此明目张胆,会没有买通宫里的人?”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玉佩,正是王猛的贴身之物,“这玉佩上的暗纹,和三年前弑君案的凶器如出一辙。”

张涛心中一震,突然想起《血契录》残卷上提到的 “七罪印” 与皇室秘辛。难道刘忠贤的野心,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

深夜的冷宫,三个人围坐在破旧的桌前。烛光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忽明忽暗。张涛看着手中微微发烫的残卷,羊皮纸上的古老文字在烛光中若隐若现。

“刘忠贤不会善罢甘休。” 苏若雪撕下裙摆为张涛包扎伤口,发丝垂落遮住她苍白的脸,“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七罪印的线索,解开血契之谜。”

叶青羽擦拭着折扇上的血迹,突然轻笑出声:“听说御花园的太湖石下,藏着太祖皇帝留下的密道图……”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却又透着坚定,“敢不敢赌一把?”

窗外,乌鸦的啼叫刺破夜空。张涛握紧断刃,金属冰冷的触感让他清醒。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刘忠贤的阴谋、血契的秘密、罪印的异变,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困在这深宫中。但他的眼神中没有退缩,只有破局的决心。因为他知道,在这大楚王朝的末年,他们就是那即将破晓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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