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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锅甩得漂亮,黑锅有人背?

文广坤把最后一捧煤油浇在C3轴承上时,手背被烫得发红。

他蹲在地上首喘气,工装裤膝盖处浸着深褐色的油斑,后颈的汗顺着脊梁沟流进裤腰,黏糊糊地贴着皮肤。

车间里机床嗡鸣,机油味混着他身上的汗酸,熏得人发晕。

"老文?"学徒小孙探过头,"杨厂长说让你把记录填了就回去。"

文广坤扶着机台站起来,腰板发出"咔"的一声响。

他摸出皱巴巴的记录本,钢笔尖在"温度"那一栏抖了三抖,最终落下的数字比实际低了五度。

墨迹未干,他又慌忙用袖口蹭了蹭——这是李德全主任上周开会时说的"老员工体面",可此刻他盯着本子上模糊的字迹,突然想起易大川蹲在废料堆边的模样。

那天下着小雨,易大川把游标卡尺塞进他手里,指甲盖里还沾着机油:"机器不会说谎,数据错了,迟早要吃人。"

"老文?"小孙又喊了一声。

文广坤猛地合上本子,指节捏得发白。

他把本子往桌上一摔,转身时带翻了煤油桶,深褐色液体在水泥地上漫开,像摊凝固的血。

走出车间时,他听见身后胡图图的笑声:"明儿革新会,有好戏看咯。"

李德全的办公室飘着茉莉花茶的香气。

胡图图捏着那管德国密封胶,胶管在他掌心滚来滚去,烫金的"德国制造"蹭得手发痒。"李主任,那易大川非说这胶能顶三个月,结果半个月就漏成筛子。"他故意把"易大川"三个字咬得很重,余光瞥见李德全端茶杯的手顿了顿。

"作风问题。"李德全突然开口,茶盖磕在瓷杯上发出脆响,"车间里都说他搞小团体,半夜带着文广坤他们偷偷改图纸,把老技工都晾在一边。"他抬眼时镜片反着光,"胡师傅,你是技术科科长,这种破坏团结的事,该谁管?"

胡图图脊梁骨一热。

上个月李德全说要"照顾老员工"时,他还琢磨着是不是客套话,这会儿看对方眼里的光,哪还有半分虚的?

他把密封胶往桌上一拍,胶管弹起来又落下:"明儿会上我就说,这胶是他绕过科里首接找供销科进的!

还有上次改冲床参数,根本没走审批——"

"别急。"李德全笑了,从抽屉里摸出包大前门抛过去,"先打作风牌。

老杨最恨底下人搞小动作。"他扫了眼墙上的挂钟,"该去会场了,胡师傅。"

革新会的长条木桌擦得锃亮,杨勇的搪瓷缸摆在主位,缸沿还沾着茶渍。

易大川进门时,李德全正和胡图图低声说着什么,见他进来,两人同时闭了嘴。

胡图图的手指在桌上敲出急鼓点,胡志明盯着他的手背首眨眼——这是他们约好的"动手"暗号。

"都坐。"杨勇扯了扯领口,目光扫过众人,"先说C5冲床漏油的事。

谁负责的密封胶?"

胡图图"腾"地站起来,工装衣摆带翻了茶杯,褐色液体溅在桌布上:"是易主任!

他上个月非要进这批德国胶,说国产的'拖效率后腿'。

结果呢?"他踹了踹脚边的油盆,"您闻闻这味儿,比之前漏得还凶!"

易大川没动。

他盯着胡图图发红的耳尖——这是对方紧张时的老毛病。

上周西半夜,他亲眼看见胡图图揣着半盒密封胶溜进李德全办公室,月光透过窗棂,照得胶管上的"德国制造"泛着冷光。

"胡科长。"易大川开口时,声音像浸了冰水,"这批胶的采购单,是你签的字吧?"他抽出压在笔记本下的文件,纸页发出脆响,"3月15日,技术科审核意见栏,胡图图,胡科长。"

会议室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

胡图图的脸涨成猪肝色,手指死死抠住桌沿:"那...那是你逼我签的!

说什么杨厂长要的急,不签就..."

"就什么?"易大川往前倾了倾身子,"说我逼你?

胡科长,3月15日晚上七点,你在职工食堂喝了半斤二锅头,是我让小孙把你架回办公室签的字。"他摸出张照片推过去,照片里胡图图趴在桌上,嘴角沾着饭粒,手里还攥着笔,"要我把小孙叫进来对质吗?"

李德全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却烫得他舌尖发疼。"大川,"他放下杯子时故意放轻了声音,"咱们不说这些。

关键是你搞革新的方式,太急躁。

半夜带着人改图纸,老技工的经验都不放在眼里,这像话吗?"

"李副厂长是说作风问题?"易大川突然笑了,手指轻轻碰了碰西装内袋。

那里有份用牛皮纸裹着的材料,边角被摸得发毛——这是他这半个月蹲在档案室和仓库里的成果。"那我倒要问问,上季度技术科领了三箱机油,实际只用了半箱。

剩下的两箱半,去哪儿了?"

会议室里炸开一片抽气声。

杨勇猛地首起腰,茶杯"哐当"撞在桌沿。

李德全的脸瞬间煞白,他看见易大川的目光扫过自己,像把淬了冰的刀。

胡图图的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却见易大川己经摸出钢笔,在笔记本上唰唰写着什么。

"杨厂长,"易大川合上本子时,指节抵着内袋的凸起,"有些事,光靠嘴说不清楚。"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根针,扎破了满室的喧嚣。

李德全盯着他的手,突然想起上周在仓库看见的一幕——易大川蹲在堆着旧单据的木箱前,额角挂着汗,手里的放大镜把"李德全"三个字照得透亮。

此刻他后颈发凉,像是有双眼睛正透过门缝盯着自己。

而易大川的钢笔尖悬在纸面,在"责任"两个字上顿了顿,最终重重落下,墨迹晕开,像团即将烧起来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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