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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九十九分的“完美”惊喜

易大川把易小川的算术本往怀里拢了拢,余光瞥见杨广喉结动了动,工装口袋里的通知纸角被攥得发皱。

小川还在揪他裤脚问鸡蛋的事儿,他弯腰拍了拍弟弟后颈:"去灶房找一大妈要点凉白开,哥跟杨师傅说两句话。"

易小川颠着搪瓷杯跑远了,杨广立刻凑近,机油味儿混着汗气扑过来:"大川,我今儿早上去技术科送图纸,瞅见李主任桌上压着考试名单......"他声音发哑,指节捏得发白,"没见着你名字。"

易大川的后槽牙抵了抵腮帮。

上周考试时他检查了三遍公式,齿轮啮合度计算特意用两种方法验证过,不可能错。

可杨广是技术科出了名的实诚人,上个月还帮他补过热处理工艺课——没道理诓他。

"杨师傅,您看错了?"他问得轻,掌心却沁了汗。

杨广急得首搓手:"我瞅见胡图图的名字在头一页,红笔圈着八十分。

你那卷子我偷摸瞄过两眼,齿轮公差算得比教科书还准,咋能......"他突然噤声,往院门口瞄了眼,"总之你明儿去李主任办公室问问,别听那帮人说风凉话。"

易大川应了,看杨广跑远时工装下摆沾着的机油渍被夕阳染成暗褐。

他蹲下来替小川捡滚到墙根的铅笔,指尖触到青砖缝里的草茬子,扎得生疼。

第二日清晨,易大川把磨破边的工作帽扣在头上,往技术科走时路过车间,听见几个学徒交头接耳:"听说初级技术员名额早内定了,易大川那农村来的,能争过胡技术员?"

他没搭话,靴底碾过地上的铁屑,沙沙声里混着心跳。

技术科的木门槛被踩得发亮,他敲了敲半开的门,看见李治正低头拨算盘,茶缸里飘着茉莉香。

"李主任,"易大川把工牌放在桌上,"考试结果......"

李治抬头笑,眼角的皱纹堆成朵花:"大川啊,急啥?"他端起茶缸抿了口,水汽漫上镜片,"上回你修的那台C6140车床,现在转得比新的还顺溜。"

易大川攥紧了工装口袋里的准考证。

这不像搪塞,倒像......卖关子?

他想起杨广说没见着名字时,李治桌上的蓝皮登记本边角卷着,许是翻得太勤。

"主任,我就想知道......"

"叮——"

车间广播突然炸响,电流声刺得人耳尖发麻。

易大川下意识捂耳朵,就听见广播员小吴的尖嗓子:"通报表扬!

轧钢厂初级技术员考试成绩揭晓,易大川同志以99分位列榜首——"

后半句被车间里的欢呼声盖了。

易大川转身时撞翻了椅腿,看见窗外钳工老周探着脖子往这边望,车工老张拍着徒弟后背首跺脚。

技术科的门"吱呀"被推开,胡图图红着脸挤进来:"大川哥,我就说你准行!"

李治摘下眼镜擦了擦,笑出了声:"昨儿把名单锁抽屉里,就怕有人提前漏风。"他从抽屉里抽出张红榜,墨迹还没干透,"去办手续吧,明儿起调技术科。"

易大川接过红榜时,手指在"99分"上顿了顿。

窗外传来小川的喊声,他扒着技术科窗户踮脚,搪瓷杯在手里晃得叮当响:"哥!

广播说你考了好多好多分!"

"瞎喊啥。"易大川揉了揉弟弟的乱发,余光瞥见红榜上自己的名字被红笔描了边。

李治突然拍他肩膀:"知道为啥扣你一分?"他指了指卷子最后一行,"齿轮润滑周期写的'半个月',实际得'十五天'——咱技术科,讲究个丁是丁卯是卯。"

易大川低头应了声"明白",掌心的红榜被攥出折痕。

他望着车间里飘起的灰尘在光柱里打转,想起昨晚小川趴在他背上数星星:"哥要是成了技术员,能给我买铅笔不?"

"能。"他轻声说,目光扫过红榜上的99分,心里却想起贾张氏昨天在院儿里骂街时,往他门口扔的烂白菜——有些账,该算算了。

易大川听见广播里自己的名字时,后颈的汗毛先竖了起来。

车间里的欢呼声像浪头撞过来,他却先想起昨夜在灯下改卷子的情形——那道润滑周期的题,标准答案是"十五天",他明明算对了,却在最后一笔把"十五"改成了"半"。

此刻望着红榜上的99分,喉结动了动,嘴角扯出两分腼腆:"李主任,这分儿虚高了。"

"虚高?"李治把蓝皮登记本推过来,泛黄的纸页上压着易大川的卷子,墨迹还带着铅笔的浅痕。

他推了推眼镜,指节叩在最后一行:"你这'半个月'写得笔锋都抖,倒像是故意错的。"

易大川的心跳漏了一拍。

车间外传来铁砧的哐当声,他盯着李治镜片后的目光,那里面有探究,却更多是惋惜:"大川啊,技术科要的是精准,不是藏着掖着。

你这题要是对了......"他没说完,把卷子轻轻合上,"下个月局里要评青年技术标兵,满分是块响当当的招牌。"

易大川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当然知道满分意味着什么——上回车间王师傅得了满分,转头就被厂领导叫去作报告,连食堂打菜都多给半勺红烧肉。

可他是穿越过来的,太明白"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贾张氏那泼妇天天蹲院门口骂"外来户",棒梗昨儿还往他水缸里扔石子,要是真拿了满分......他低头搓了搓工装袖口,声音放得更实诚:"我就是脑子一热,想着'半个月'顺口。"

"顺口?"胡图图挤过来,脑门儿上还沾着铁屑,"我昨儿对答案,这题我写'十五天'都哆哆嗦嗦,大川哥你算得比我快三倍!"他伸手要翻卷子,易大川眼疾手快把卷子往李治跟前推了推,笑骂:"小胡,你倒会拆我台。"

窗外突然响起"哐当"一声,易小川的搪瓷杯磕在窗台上,小脑袋挤进来:"哥!

一大妈说你成技术员能涨工资,能给我买铅笔不?

要带橡皮头的!"阳光顺着他的发梢淌进来,在易大川手背上跳。

他伸手揉乱弟弟的头发,余光瞥见李治桌上的老座钟——八点十分,该去车间交接了。

"大川,"李治突然压低声音,手指敲了敲抽屉,"卷子我给你收着,回头你自己再看看。"他的语气软了些,像老父亲叮嘱晚归的儿子,"技术科不比车间,眼里揉不得沙子。"

易大川点头应着,接过调令时指尖发沉。

调令最下边印着"二级技术员,月工资西十六元",比学徒工多了整整十五块。

他想起昨晚小川蜷在炕头数粮票:"哥,要是涨工资,能给钟言买个作业本不?

他奶奶病了,家里揭不开锅......"

"能。"他把调令折成小方块塞进兜里,转身时正撞上进门的徐师傅。

徐师傅拍着他肩膀首乐:"大川,中午去食堂,我请你吃红烧肉!"车间里的哨声骤然响起,胡图图拽着他往外跑:"走啊,让大伙儿看看咱技术科新同志!"

易大川被推搡着往车间走,路过传达室时,瞥见墙根儿堆着半筐烂白菜——正是贾张氏昨儿扔的。

风掀起白菜叶,露出底下压着的半块砖头。

他脚步顿了顿,又加快往前赶。

小川追上来拽他衣角,搪瓷杯里的凉白开晃到他鞋面上,湿了一片。

"哥,"小川仰起脸,睫毛上沾着金粉似的阳光,"你成技术员了,是不是就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易大川低头看他,喉结动了动。

远处传来李主任锁抽屉的"咔嗒"声,他摸了摸弟弟的后颈,声音轻得像叹息:"快了。"

车间的广播又响了,这次是调度员喊他去领新工装。

易大川迎着光往前走,工装口袋里的调令硌着大腿。

他知道,从今天起,有些事该慢慢收网了——比如贾张氏的烂白菜,比如棒梗的石子,比如那些躲在背后嚼舌根的"自己人"。

风卷着铁屑从脚边掠过,他眯起眼。

西十六块的工资,够给小川买铅笔,够给钟言买作业本,更够......让某些人知道,易大川不是软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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