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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璃儿巧破规则局,昭郎暗查丞相谋

晨光如金丝般穿透窗棂,洒在屋内。

苏璃将最后一块杏仁酥碾碎在青瓷碟里,那清脆的碾碎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细碎的杏仁酥屑触感粗糙。

碎屑拼出的卦象与银针挑出的"巽"字重合,这一重合震得她指尖发颤,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冲击着她。

天机盘在袖中发出灼人的热度,仿佛有一团火在袖中燃烧,这是今日最后一次预知机会。

"殿下请看。"她蘸着茶水在檀木案上勾画,茶水凉凉的,带着一丝滑腻,湿痕沿着九宫格蜿蜒,"工部账目虚报的三百斤青砖,实则是填埋火药的空隙。"画到东南角时笔锋突然收住,茶渍在"巽"位洇开一朵墨梅,那墨梅的形状在视觉上显得格外诡异。

李昭的玉扳指叩在案几裂痕处,清脆的叩击声回荡在屋内,裂纹恰好截断棋盘天元。

他接过苏璃的笔,在墨梅旁添了道朱砂:"今晨孤查过户部存档,王相三个月前调拨的硝石量,足够炸平半个皇城。"

窗外突然响起货郎尖利的吆喝:"杏脯——新腌的杏脯嘞!"第二声拖得格外长,像钝刀割过绸缎,那刺耳的声音让人耳膜生疼。

苏璃袖中银针倏地钉入窗框,伴随着轻微的撞击声,三寸外正扎着只通体碧绿的螳螂,那螳螂的绿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东南巽位,辰时三刻。"她拔下银针,针尖残留的火药味刺鼻地刺得鼻腔发酸,"王相要在游戏开场时引爆,裁判席底下埋着火折子。"

李昭突然握住她收针的手,拇指按在腕间跳动的血脉上,他掌心的薄茧着她昨夜被琴弦割破的伤口,那粗糙的触感让两人疼得同时颤了颤。

滴漏坠下第七颗铜珠时,清脆的声响在屋内回荡,苏璃挣开他的手。

天机盘在掌心显出最后一道谶语:飞星逆宫,情劫换命。

她咬破舌尖将血沫咽下,突然笑得像只偷到灯油的狐,嘴角上扬,眼神狡黠:"既然他们要在棋盘设局,不如我们...把棋子换成火石?"

日昳时分,朱雀大街己挤满彩绸马车。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喧闹声不绝于耳,街边店铺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苏璃扶着婢女的手下车时,特意让裙裾扫过门槛新刷的朱漆,那湿漉漉的朱漆触感黏腻,红痕拖过青砖,像道未干的血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苏姑娘这局赌得够大。"游戏裁判捋着山羊须,绿豆眼瞟向她腰间玉坠,眼神中带着一丝贪婪,"若这三百枚黑子不能摆满九宫格..."

"大人不妨先看看这个。"苏璃从食盒端出碗冰镇荔枝膏,琉璃盏底沉着枚鎏金腰牌——正是昨夜从裁判卧房顺走的私印,"听说令公子在赌坊欠的债,够买下东市半条街?"

铜锣响到第三声,那响亮的锣声在街道上回荡,李昭的玄色常服己混入围观人群。

他盯着苏璃在棋盘落下的第一枚黑子,眼神专注,突然对空气比了个手势。

屋檐上掠过几道黑影,伴随着轻微的风声,东南角的青砖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当苏璃落下第一百枚棋子时,裁判的汗珠砸在记分册上,发出啪嗒的声响,他的额头满是汗水,神情紧张。

她突然歪头轻笑,嘴角上扬,眼神俏皮:"大人可听过'火树银花'?"指尖棋子"不小心"撞翻烛台,火苗顺着早被替换的火药引线窜向看台——本该是王丞相的席位。

暮色西合时,周围的光线渐渐昏暗,李昭在马车里撕开苏璃的袖口。

三道火药灼伤的红痕横在雪白小臂上,像朱砂画的符咒,那红痕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你不要命了?"他扯断锦囊倒出金疮药,却抖得撒了半瓶,神情焦急。

"殿下昨夜批奏折到西更,伤口裂了三次吧?"苏璃突然伸手按在他肋下,指尖隔着衣料摸到渗血的绷带,那绷带的触感潮湿黏腻,"礼部陈尚书书房有本王羲之摹本,真迹其实在..."

话没说完就被拥进檀香浸透的怀抱,那浓郁的檀香味扑鼻而来。

李昭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棉,神情温柔:"那摹本夹层里,藏着王相私铸兵器的账册。"

更鼓敲响时,那低沉的鼓声在夜空中回荡,丞相府书房还亮着灯。

王相将密信凑近烛火,宣纸上显出一行朱砂小字:凤凰于飞,翙翙其羽。

老丞相浑浊的眼珠突然迸出精光,指节叩在案头青铜饕餮兽首上,三长两短,清脆的叩击声惊飞了檐下栖着的夜枭,那夜枭的叫声凄厉刺耳。

(窗外飘进片烧焦的银杏叶,叶脉纹路恰是兵部大印的形状)王丞相的翡翠扳指在算筹上敲出三声脆响,惊得烛火在青铜饕餮兽首灯台里乱窜,烛火的光影在屋内摇曳。

谋士乙躬身将密函投入炭盆,火舌舔舐着"火药失窃"的字样,把老丞相眼底映得猩红,那炽热的火焰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焦味。

"让张侍郎把决赛规则改成双倍棋格。"枯槁的手指捏碎龟甲卦片,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再往李昭的暗桩里掺点‘沙子’——城南棺材铺新到的楠木,该派上用场了。"

檐角夜枭突然凄厉长鸣,惊落几片带血的羽毛,那羽毛飘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此刻东宫密室,苏璃正用银簪挑开李昭的绷带。

染血的绢布落入铜盆,漾开的血珠凝成半幅河图,那血珠的触感黏腻。"刑部大牢十七具尸体,喉骨全碎。"她蘸着金疮药在案上画圈,那金疮药的触感凉凉的,"王相在销毁你安插的暗线。"

李昭突然握住她悬腕的手,带着药笔在圈外点了个朱砂,神情凝重:"昨夜户部粮仓走水,救火队刨出三具焦尸——都是会口技的江湖人。"他指尖顺着她掌纹滑到生命线断裂处,"模仿货郎报信的,该是这批人。"

子时的梆子声穿透窗纸,那清脆的梆子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响亮,苏璃腕间天机盘突然发烫,那热度透过皮肤传来。

她甩开李昭的手,抓起茶盏泼向屏风,茶水飞溅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水雾漫过纱面,显出血字浮现的规则变更告示——决赛棋盘竟要扩展至十八宫格。

"双倍消耗..."她碾碎茶梗在案上排卦,突然冷笑出声,神情不屑,"老狐狸想耗尽我的预知次数。"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瓦片碎裂声,那清脆的碎裂声让人一惊。

李昭甩出玉带钩卷落飞镖,钉在梁上的短刃尾部系着染血玉珏——正是他派往兵部的密探信物。

苏璃扯下飞镖上的字条,瞳孔骤缩,神情紧张:"丑时三刻,城南乱葬岗。"她将字条凑近烛火,焦痕显出一串北斗七星图,"是陈尚书府上的暗码。"

李昭突然劈手夺过字条投入香炉,青烟腾起时,那青烟带着一股淡淡的香灰味,他袖中滑出半枚虎符按在苏璃掌心:"明日决赛,你只管掀棋盘。"鎏金纹路割破她掌心血线,融进天机盘裂缝,那刺痛感让她眉头一皱,"剩下的局,孤来破。"

五更天,苏璃被凉透的茶汤惊醒,那茶汤的凉意透过杯壁传来。

昨夜修补的汝窑茶盏又添新裂,碎纹爬成卦象中的"坎"字,那裂纹的触感粗糙。

她正要起卦,窗缝突然飘进枚银杏叶——叶脉用硝石粉写着棋盘坐标。

"未时三刻,震位见血。"她对着晨光细看,叶肉竟嵌着半粒西域火药,那火药的颗粒触感粗糙,"用陈年银杏叶做笺,倒是风雅。"

指尖抚过凹凸的纹路,忽然想起李昭肋下那道新伤。

昨夜他借口研磨朱砂,悄悄用绷带缠住渗血的伤口。

那截染血的纱布,此刻正系在她发间,随晨风荡起淡淡的铁锈味。

朱雀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十八名壮汉抬着玄铁棋盘经过,那沉重的脚步声和棋盘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

苏璃数着棋格暗纹,突然发现每道横纵线都藏着凹槽。

当啷一声,某处凹槽掉出半截断指——戴着刑部特制的青玉扳指。

"姑娘的冰镇樱桃酪。"婢女呈上食盒时,碗底压着张浸血的名帖。

苏璃用银簪挑开封泥,落款处画着只独眼夜枭,正是王丞相暗桩的标记。

日头爬上飞檐时,裁判席己摆满鎏金香炉,那香炉中散发着淡淡的熏香。

张侍郎摸着新续的山羊须,将规则册往"坎"位挪了三寸,神情得意。

苏璃盯着他袖口若隐若现的银杏叶纹,突然笑盈盈递上食盒,眼神狡黠:"大人尝尝新腌的杏脯?"

琉璃盏底,赫然躺着枚带血的青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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