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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赛场混乱,智破危机

青铜爵渗出的紫黑液体在青砖上滋滋作响,那声音尖锐刺耳,如同毒蛇吐信,苏璃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尖传来的刺痛感让她愈发清醒。

看台东侧突然传来碗碟碎裂的脆响,清脆而又突兀,那位掐着自己喉咙的绿袍官员轰然倒地,沉重的声响仿佛闷雷在耳边炸开。

腰间玉带扣滚落至她脚边——蟠螭纹中央赫然刻着丞相府暗记,在微弱的光线下,那暗记泛着幽冷的光。

"礼器有诈!"张御史的怒吼如洪钟般压过喧哗,他正弯腰捡起沾着茶汤的账册残页,手指触碰到残页的那一刻,能感觉到纸张的粗糙。

苏璃瞥见王丞相藏在袖中的手微微发颤,冰裂纹茶盏的碎片正被他碾进青砖缝隙,暗红血珠顺着指缝滴落成卦象,那血珠温热而粘稠。

孙公子突然撞翻案几冲过来,苏璃闻到他衣襟上的沉水香混着冷汗味道,那股刺鼻的味道让她皱了皱鼻子。

原来,孙公子本是个有抱负的青年才俊,但因家中遭遇困境,被王丞相以家人安危胁迫,不得不参与这场阴谋。

他心中十分纠结,一方面想摆脱丞相的控制,另一方面又害怕家人受到伤害。

少年贵族颤抖的手指点向那滩腐蚀出丞相私印的毒液:"这局不算!

苏姑娘分明是......"

"孙公子慎言。"苏璃突然拽住对方袖口,借着搀扶动作将犀角扳指抵在他腕脉处,触感冰凉。

天机盘在她视网膜投下血色倒计时:三分钟。

她看见礼官正将淬毒银签藏进袖囊,那银签在光线折射下闪烁着寒光。

而东南角的铜鹤灯台即将倾倒,灯台上的烛火摇晃不定,发出滋滋的声响。

看台最高处传来茶匙轻叩盏沿的脆响,清脆悦耳却又透着一丝诡异,王丞相的亲卫开始向场内移动,脚步声整齐而又沉重。

李昭突然抬手抚过腰间蟠龙玉佩,触手温润,十二名玄衣暗卫悄无声息封住各出口,他们的身影如鬼魅般迅速。

太子殿下笑吟吟望向张御史:"御史大人可要当心脚下,这青砖缝里腌臜东西多得很。"

"接着比!"王丞相突然拍案而起,官袍上的仙鹤补子随着胸膛剧烈起伏,那补子的丝线在抖动中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二十件礼器还剩十七,苏姑娘莫不是怕了?"他身后侍从突然捧出鎏金香炉,袅袅青烟中混着苏璃熟悉的桐油味,那味道带着一丝刺鼻。

苏璃的绣鞋碾过青砖缝里的茶盏碎片,发出细碎的声响,天机盘发出蜂鸣,声音尖锐刺耳。

视网膜浮现出礼官即将宣布的新规则:三息之内辨出赝品。

她突然抓起案上青铜觥砸向铜鹤灯台,鎏金烛油泼洒在香炉青烟里,爆出刺目火花,那火花炽热而耀眼。

"小心火烛!"孙公子惊慌后退时撞翻三足鼎,鼎中滚出的竹简恰好盖住那滩毒液,竹简的边缘有些粗糙。

苏璃趁机拽断腰间丝绦缠住礼官手腕,淬毒银签"当啷"坠地,正插在账册残页的朱砂印鉴上,那声响清脆而又决绝。

李昭的暗卫突然齐声高喝:"护驾!"人群推搡间,张御史的官靴精准踩住王丞相欲藏的茶盏碎片,鞋底与碎片摩擦发出沙沙声。

苏璃在混乱中看见孙公子发冠歪斜,他方才擦拭汗水的帕子正被天机盘标记为淡青色——那是接触过赝品青铜器才会染上的铜锈。

原来,之前孙公子被王丞相指使去挪动一批赝品青铜器,在慌乱中他的帕子蹭到了青铜器,才染上了铜锈。

"第七件,错金钫。"苏璃的声音清凌凌破开嘈杂。

她突然将发间银簪掷向香炉,爆燃的火焰映出青铜器内侧暗刻的"永和九年"——而本朝年号分明是景隆。

王丞相的喉结剧烈滚动,他身后亲信突然暴起扑向张御史。

李昭袖中飞出的白玉棋子击中人后颈的瞬间,苏璃抓起错金钫泼出半盏冷茶,那茶水洒在地上,溅起的水珠带着一丝凉意。

水雾弥漫间,十七件青铜器表面同时浮现丞相府的暗纹,看台上惊呼如浪涌,那惊呼声震耳欲聋。

孙公子看到苏璃揭露真相,心中既为她的智慧赞叹,又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他情绪有些激动,大笑出声,他撕开锦袍下摆露出绑满银针的护腕,"可还记得上月你在城隍庙......"话未说完就被李昭的咳嗽声打断,太子殿下正用剑鞘挑起那方染铜锈的帕子:"孙公子这私印纹样,倒是与礼部存档大不相同。"

天机盘倒计时归零的刹那,苏璃听见东南角传来机关转动的咔嗒声,那声音沉闷而又神秘。

她装作踉跄扶住展台,袖中暗藏的磁石吸起满地碎瓷,碎瓷在磁石的吸引下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当十七片锋利的冰裂纹瓷片拼成完整星象图时,张御史己经攥住王丞相的腕骨:"丞相大人可识得这《紫微斗数》残篇?"

暮色漫过飞檐时,苏璃的指尖抚过最后一件青铜盾,那青铜盾的表面有些冰凉。

她故意漏辨两处暗纹,好让孙公子误以为胜券在握。

当李昭的暗卫将真正压轴的错金博山炉抬入场内时,王丞相官袍上的血渍己浸透三张罪状。

暮色将最后一片鎏金云纹吞进檐角时,苏璃的指尖正悬在错金博山炉的螭龙耳上,那螭龙耳的造型栩栩如生,触感光滑。

炉内残留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十七件青铜器表面浮动的丞相府暗纹正在褪色,像被潮水冲散的朱砂,那暗纹的颜色逐渐变淡。

"还剩三件。"孙公子扯开束袖的银丝绦,露出小臂密密麻麻的针眼,那针眼周围的皮肤有些红肿。

他蘸着毒液在案几划出歪斜的篆字,被李昭的剑风扫成两截的竹简突然滚到苏璃脚边——断裂处露出半枚带牙印的梅核。

天机盘在苏璃视网膜投下淡青色波纹,她听见王丞相的朝靴碾过青砖缝里的血卦,那声音沉闷而又压抑。

当鎏金香炉第三次爆出桐油味的青烟时,礼官捧来的青铜卮突然渗出赭色液体,在青砖上蜿蜒成"叁"字,那液体的颜色鲜艳而又诡异。

"辨器。"王丞相的嗓音像是生锈的青铜剑划过石板,沙哑而又刺耳。

他身后亲信突然掀开展台帷幕,三尊造型诡谲的兽面罍在暮色中泛着幽光,那幽光清冷而又神秘。

最左侧那尊的兽瞳突然转动,苏璃闻到了熟悉的沉水香——与孙公子衣襟沾染的如出一辙。

李昭的剑鞘突然敲响铜鹤灯台,十二盏烛火应声熄灭,那熄灭的瞬间,周围的光线陡然暗了下来。

黑暗降临的刹那,苏璃的银簪划过兽面罍耳后的铭文,迸溅的火星照亮内侧暗刻的"景隆"年号——而真正的御赐礼器应当镌刻先帝私印。

"丞相大人好巧思。"苏璃突然旋身撞翻三足鼎,鼎中滚出的梅核正卡进兽面罍的獠牙缝隙,那梅核的质地有些坚硬。

当张御史的官靴碾碎第三枚梅核时,王丞相袖中滑落的半块虎符己被李昭的暗卫踩在脚下。

孙公子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他撕开锦袍下摆露出的并非银针,而是十七道深浅不一的刀疤。"苏姑娘可认得这个?"他蘸着毒液在兽面罍表面画出扭曲的星象图,被磁石吸起的碎瓷片突然开始剧烈震颤,那震颤的声音急促而又慌乱。

天机盘发出尖锐蜂鸣,苏璃看见礼官藏在袖中的淬毒银签正在变形成鹤嘴钩,那银签的形状变化让人毛骨悚然。

她故意将错金博山炉推向展台边缘,当李昭的暗卫扑过去接住的瞬间,孙公子袖中飞出的银针恰好钉入兽面罍的瞳孔,那银针飞行的速度极快。

"时辰到!"王丞相的怒吼震得梁柱簌簌落灰,那落灰的声音细微而又清晰。

他官袍上的仙鹤补子突然裂开,暗红色的罪状纸如蝶群纷飞,那纸张飞舞的声音轻柔而又凌乱。

苏璃在混乱中抓住那片染着桐油的纸角,上面赫然拓着苏府祠堂的瓦当纹样。

李昭的剑风扫落三盏宫灯,跃动的火光里,十七件青铜器表面的暗纹突然开始游走重组,那暗纹的移动让人眼花缭乱。

当张御史将染血的账册残页按在兽面罍表面时,扭曲的星象图竟与罪状纸上的朱砂印鉴完美重合。

"第八件,错金......"

苏璃的宣判被突如其来的鸦啼打断,那鸦啼声凄厉而又刺耳。

王丞相的贴身侍从捧着鎏金漆盒撞开展台木栏,盒中滚出的并非青铜器,而是半截带着牙印的梅枝——与竹简断裂处的梅核纹路分毫不差。

天机盘的倒计时突然停滞,苏璃的视网膜浮现出梅枝断面细密的虫蛀孔。

当她的银簪刺入第七个蛀孔时,漆盒夹层突然弹出血色丝帛,上面用金粉描着苏璃幼时临摹的《兰亭序》残卷。

"苏姑娘对此物应当不陌生吧?"王丞相的指尖抚过丝帛边缘的烧灼痕迹,那痕迹有些粗糙。"三日前城隍庙走水,偏巧有人看见......"

李昭的咳嗽声突然加重,太子殿下把玩着那枚带牙印的梅核轻笑:"丞相大人怕是记岔了,苏府祠堂的梅树早在先帝时期就遭了雷劈。"他说话时,暗卫正将真正的御赐礼器抬入场内——那尊错金博山炉的螭龙耳后,赫然刻着与梅核相同的牙印。

场边铜鹤灯台突然齐声哀鸣,十七盏烛火同时炸成青烟,那哀鸣声和爆炸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在最后的光亮湮灭前,苏璃看见王丞相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的绢帛,帛角隐约露出半枚与她腰间玉佩同源的蟠螭纹。

黑暗如潮水漫过看台的瞬间,礼官颤抖的嗓音刺破寂静:

"最终局——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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