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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厚重的宫门轰然洞开

卯时初刻,天色尚蒙眬,厚重的宫门轰然洞开,那声响如闷雷在寂静的晨空炸响。

朱漆铜钉在微弱的晨光中闪烁着,映着苏璃鬓边璀璨的珍珠步摇,晃出细碎的血色光斑,那光斑如灵动的精灵,在她脸颊上跳跃。

她抬手将玄铁箭往袖中又塞了半寸,冰凉的箭簇贴着天机盘龟裂的纹路,那凉意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她的手臂,激得玉牌发出蜂鸣似的震颤,那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

"苏姑娘留步。"张公公甩着浮尘,浮尘在空气中划过,发出轻微的簌簌声,拦住了苏璃的去路。

他的鼠须在法令纹上抖出阴恻恻的弧度,那弧度仿佛是黑暗中的鬼魅在狞笑。"按宫规,外命妇入宫需解箭囊、卸兵刃。"

苏璃抚着披帛上金丝绣的并蒂莲,指甲掐进丝线交缠的缝隙,那触感让她心里莫名地一紧。"公公说笑了,小女这箭是备着给公主殿下试玩投壶的。"腰牌上的金雀印被晨雾洇湿,边缘晕开暗红的铁锈,像是浸过诏狱刑具的血,那血腥气似乎隐隐地钻进了她的鼻腔。

"放肆!"张公公突然劈手扯她披帛,九鸾铃在车辕上惊得乱颤,那铃声急促而杂乱,仿佛是危险来临的警报。

雪蛛丝缠裹的箭囊滑落半截,十几枚玄铁箭矢叮叮当当砸在青石板上,那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宫门前回荡,惊得树梢寒鸦扑棱棱飞起一片,寒鸦的叫声在晨空中显得格外凄厉。

琉璃瓦当滴落的露水渗进苏璃后颈,那冰凉的感觉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盯着地上散落的箭矢,突然看清每支箭尾都沾着琥珀色的桐油——与三日前槐树裂口渗出的汁液如出一辙,那桐油的气味带着一股刺鼻的油腻感。

天机盘在袖中发出灼烧皮肉的焦糊味,那味道钻进她的鼻子,让她一阵作呕。"凤栖梧桐"的卦辞碎片正沿着经络往心口钻,她能感觉到那碎片如尖锐的针在体内游走。

"本宫竟不知,司礼监如今连投壶用的竹箭都要查验?"

沉香混着龙脑香的气息悠悠漫过来,那香气如轻柔的烟雾,萦绕在她身边。

李昭玄色锦袍的下摆扫过满地箭矢,锦袍摩擦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弯腰拾起一支箭,指尖抚过箭尾暗刻的凤翎纹,那触感仿佛是在抚摸一件神秘的艺术品。"张德全,你闻闻这桐油可眼熟?

上月内务府丢的那批金丝楠木棺椁,用的可是同款防腐秘料?"

张公公扑通跪地时,苏璃正将最后一支箭收回箭囊。

她垂眸看着李昭腰间新换的羊脂玉佩,那温润的质感在晨光中隐隐散发着光泽。

那上面本该缀着的青玉环,此刻正嵌在三丈外的槐树上嗡嗡作响,那声音仿佛是远方传来的神秘召唤。

"殿下明鉴,老奴只是......"

"只是替皇后娘娘分忧?"李昭突然攥住苏璃手腕,将她腕间被浮尘抽出的红痕暴露在晨光中。

少年太子温热的指腹擦过她冰凉的脉搏,惊得雪蛛丝在箭囊里簌簌游走,那声音如细密的雨声。"孤倒是好奇,凤阳阁昨夜走水的桐油,怎么与苏姑娘箭矢上的味道这般相似?"

宫墙夹道忽然卷起怪风,那风声如鬼哭狼嚎,苏璃披帛上金线绣的凤凰被吹得振翅欲飞。

她看着李昭用帕子慢条斯理擦拭指尖桐油,突然发现对方尾指戴着的玄铁指环,竟与天机盘碎裂的纹路严丝合缝,那契合的瞬间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涌动。

皇后站在摘星楼眺望台时,正看见李昭俯身替苏璃捡起滚落车底的九鸾铃。

她将护甲狠狠掐进掌心,凤仙花染的丹蔻折断在窗棂雕的喜鹊眼珠里:"好个凤栖梧桐......把本宫准备的九曲玲珑锁拿来,哀家倒要看看,这只野凤凰能不能飞出千机局。"

苏璃跟着李昭穿过第三道月洞门时,突然被塞进掌心一粒冰凉的玉珠,那凉意从掌心蔓延开来。

她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侧目,发现李昭腰间玉佩不知何时少了一枚螭龙衔珠——而那玉珠内芯,分明裹着柳姑娘密信上烧剩的金雀灰烬,那灰烬带着一股淡淡的烟火味。

"怕吗?"太子温热的气息扫过她耳畔,惊得雪蛛丝在箭囊里绞成同心结,那声音仿佛是雪蛛丝在诉说着什么。

苏璃刚要开口,忽见前方白玉阶上摆着九盏琉璃灯,灯芯燃着的正是诏狱特制的鲛人膏,青烟缭绕间幻化出她前世被未婚夫推下悬崖的画面,那画面如噩梦般在她眼前浮现,她仿佛能感觉到当时的恐惧和绝望。

李昭的蟒纹袖口忽然覆住她颤抖的手指,少年带着薄茧的掌心压住她腕间天机盘:"你看那灯盏排列,像不像柳三变词里写的'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他指尖划过她掌纹时,苏璃清晰感受到龟裂的卦辞碎片正在血脉中重组,拼出半句"鱼龙夜舞",那感觉仿佛是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她体内流动。

宫墙外突然传来云板三响,那声音沉闷而厚重,惊得琉璃灯中鲛人膏爆开猩红火花,那火花如绽放的血花,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苏璃低头掩住眸中寒光,任由李昭将她护在身后。

玄铁箭尾的凤翎纹擦过太子腰间玉佩,在晨光中割裂出一道金红色的残影,恰如前世大婚时盖头被剑锋挑开的模样,那残影仿佛是过去记忆的重现。

(接上文)

李昭的拇指突然重重擦过苏璃腕间天机盘,龟甲纹路刺得她一个激灵。"怕就攥紧它。"他声音裹在沉香里,尾音却像浸了冰,"毕竟孤的玉佩可经不起再碎一次。"

苏璃指尖刚触到玉珠内芯的金雀灰,九盏琉璃灯突然齐刷刷转向西侧宫道。

鲛人膏燃出的青烟在白玉阶上凝成血脚印,蜿蜒指向御花园深处的千鲤池——正是前世她被推下水的方位,那血脚印仿佛是命运的指引,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殿下!"小太监扑跪在琉璃灯碎裂的瓷片上,额角渗出的血珠滚进灯油,那血与油混合的画面让人毛骨悚然。"凤阳阁...走水的梁柱底下挖出..."他偷眼瞥向苏璃披帛上振翅欲飞的金凤,喉结剧烈滚动着咽下后半句。

李昭蟒纹袖口扫过苏璃手背,将玉珠推进她掌心暗纹。

这个动作让他腰间螭龙佩撞上玄铁箭囊,发出类似诏狱铁链拖地的声响,那声响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阴森。"去告诉刑部,烧焦的房梁要泡在桐油里验。"他说这话时,尾指玄铁戒正勾住苏璃鬓边摇摇欲坠的珍珠步摇。

苏璃突然嗅到玉珠里渗出的苦杏仁味,那味道刺鼻而危险。

这是柳三姑娘惯用的密信手法——用金箔裹着砒霜写字,遇热即化。

她借着整理披帛的动作将玉珠压在天机盘裂纹处,龟甲立刻渗出三行卦辞:酉时三刻/千鲤池/骨哨响。

"孤去去就回。"李昭解下腰间螭龙佩扔进她箭囊,雪蛛丝触到龙睛镶嵌的夜明珠,瞬间在玄铁箭矢上结出冰晶网,那冰晶网在晨光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若遇见戴红绒球的宫婢..."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她腕间被浮尘抽出的红痕,"就把玉佩砸在她绣鞋的并蒂莲纹上。"

苏璃看着太子玄色衣摆卷着鲛人膏的青烟消失在月洞门后,突然发现脚边琉璃灯的铜铸底座刻着蝇头小楷。

那是她前世独创的暗码,翻译过来竟是"桐油遇雪蛛丝即爆"。

而李昭留下的螭龙佩,此刻正在箭囊里与雪蛛丝缠得难分难解。

宫墙夹道传来云板五响,那声音仿佛是催命的号角,惊得千鲤池方向扑簌簌飞起十几只朱顶鹤,朱顶鹤的叫声在天空中回荡。

苏璃将玉珠塞进珍珠步摇的空心簪杆,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环佩声,那声音清脆而悦耳,却透着一丝危险。

六个提着鎏金掐丝鹤嘴壶的宫婢款款而来,为首那人鬓边红绒球随着步伐轻颤,鞋尖并蒂莲纹在晨光中泛着孔雀蓝,那颜色鲜艳而夺目。

"姑娘可要添些茶水?"红绒球宫婢笑出两个酒窝,鹤嘴壶却对准她箭囊倾斜。

壶口滴落的根本不是茶水,而是诏狱特制的化铁水,溅在青石板上腾起阵阵白烟,那白烟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苏璃倒退半步踩中某块活动的青砖,天机盘突然在腕间发烫,那热度仿佛要将她的手腕灼伤。

卦辞碎片拼出"巽位三步"的瞬间,她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将螭龙佩甩向宫婢绣鞋。

玉佩撞上孔雀蓝丝线织就的莲纹,竟爆出火星引燃鹤嘴壶——原来那壶中装的不是化铁水,而是遇火即燃的磷粉,那火星如流星般划过,磷火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

六个宫婢尖叫着散开时,苏璃己经退到第三棵槐树下。

树皮裂口渗出的琥珀汁液正与她箭矢上的桐油产生反应,雪蛛丝结成的冰晶网突然裹住整棵树干,将某块松动的树皮冻成冰盾,恰好挡住飞溅的磷火,那冰盾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千鲤池方向忽然传来骨哨的呜咽,与天机盘裂纹处渗出的卦辞共鸣,那呜咽声如鬼魂的哭泣。

苏璃抹掉额角被火舌燎焦的发丝,发现螭龙佩的夜明珠正在掌心投射出光斑,在青石板上拼成半幅皇宫舆图——标注红点的位置,赫然是御膳房后正在搭建的九层鎏金戏台。

暮色初临,十二个工匠正将赤金打造的机关鸟吊上戏台飞檐,那赤金在暮色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苏璃藏在运冰车的帷帐后,看见皇后身边的张公公往鸟喙里塞了把淬毒银针,那银针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晚风掠过她箭囊中微颤的玄铁箭,箭尾凤翎纹擦过夜明珠,在冰面上折射出妖异的紫光,那紫光如鬼魅的眼睛,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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