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上他的脖颈，故意生气：「皇上是觉得我太冷血无情了吗？既然皇上嫌弃我，这桩亲事不如作罢吧。」
萧子衿不知道该怎么哄我，又想要用吻堵住我的唇。
我没让他得逞，非要他说出心里话。
「皇上，你当真觉得我是毒妇吗？」
他生涩地搂上我的腰，甚至手有些微微发抖，跟昨晚简直判若两人。
「不觉得，倒觉得你像是一个妖精。」
「皇上喜欢我这个妖精吗？」
本以为他会毫不犹豫说喜欢，谁知他不咸不淡来了一句：「还行。」
我服了。
把昨晚的萧子衿还给我！
接下来的两日，他都是翻窗户进来的。
我慢慢觉得有些不对劲。
白日的他是一根木讷笨拙的木头，晚上的他却是一副勾栏的做派，简直比潇湘居的小倌还要磨人。
大婚的前一天，我故意试探他。
「夫君，我想吃冰糖葫芦。」
他严肃地拒绝我：「你是要当皇后的人，腹中还有孩子，别总是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哦。」
是夜，他却扛着一棍子的糖葫芦来见我。
「姐姐，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所以都买了下来。」
我挑了一根山楂的，他咽了咽口水。
「姐姐，我可以吃一个吗？」
我朝糖葫芦们努了努嘴：「自己拿。」
他却起身吻上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撬开城门，贪婪地尝尽山楂的酸甜。
「呜呜呜。」
这个呆瓜，我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见我落了泪，慌得给要给我擦。
我推开萧子衿，哭哭啼啼的。
「夫君，为何白对我百般冷淡，晚上又对我极其热情。」
「难道，难道你只是将我当作发泄的工具吗？」
「呜呜呜，我不活了！」
他欲言又止，把话咽了回去。
我又给他加了把火：「你怎么不说话？婚前都没有话对我说，婚后怕是连家也不回了。」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姘头？白日跟着她厮混，晚上才想起来我这个妻子。」
「我已经嫁过一次，本不愿再嫁给你的。我看我跟你的亲事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再伤心一次。」
萧子衿终于坐不住了。
他一边手足无措，一边吞吞吐吐。
「姐姐，我有一个秘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旁人。」
我眨巴眨巴眼睛：「绝对不告诉。」
他咬咬牙，在我的耳边轻声道。
「我，我的身体里住了两个人。」
「白日，我是冷酷无情的帝王。晚上，我只是一个渴望爱情的普通男人罢了。」
「姐姐，你会介意吗？」
废话。
谁愿意跟一个神经病共度余生。
但他好歹是皇帝，我不能公然拒婚。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萧子衿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红着眼眶：「姐姐，你莫不是嫌弃我有病，不愿意嫁给我了吗？」
我很想说「是的」，但又怕他恼羞成怒，明早将宋府抄家。
「都说夫妻一体，你不介意我是寡妇，又是带球改嫁，我怎会介意你这微不足道的病。」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起码他看上去不像个神经病。
更何况，我确实嫁过人。
他能不计前嫌地娶我，已经远超这个世间诸多的男子。
萧子衿开开心心地走了，让我安安心心待嫁。
翌日，锣鼓声吵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