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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主管刁难,我轻松化解!

晨雾还未散尽时,林知暖的细高跟鞋己经踏在了江氏大厦的大理石地面上。

电梯镜面映出她熨烫平整的米色衬衫,领口别着一枚祖母绿蜻蜓胸针——那是母亲典当行里最后一件没被查封的首饰。

“你是林设计师吧?”

涂着车厘子色指甲油的手突然横在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前,张蔓耳垂上坠着的克罗心银饰几乎要刮到林知暖的鼻尖。

空气中弥漫着苦桃调的香水味,混合着新拆封皮革文件夹特有的化工气息。

林知暖后退半步让出空间,目光扫过对方胸牌上烫金的“设计总监”字样。

二十六层电梯间的挂钟正指向八点二十九分,玻璃幕墙外透进来的晨光把张蔓眼尾的闪片眼影照得亮闪闪的。

“九点整带着你的方案来我办公室。”张蔓把文件夹拍在林知暖怀里时,尾戒在金属电梯壁上磕出清脆的声响。

春季发布会的概念图从文件夹边缘翘了出来,林知暖瞥见边角处被咖啡渍晕开的“72H”字样。

茶水间的磨豆机发出慵懒的嗡嗡声,李茉端着两杯美式咖啡蹭过来时,正好看见林知暖用修眉刀小心地裁开被胶水粘住的设计图。

“那个咖啡渍,”她压低声音,用马克杯挡住脸,“是上周三泼的,因为市场部临时改了主题色。”

林知暖的手指停在概念图上一处褶皱处,那里原本应该是渐变紫的落日余晖效果图,此刻却洇成了淤青般的灰褐色。

她突然想起昨夜架构图上标红的备注栏——张蔓的升职考核期还剩最后三个月。

“我需要过去三年所有发布会延期记录。”林知暖从帆布包里摸出薄荷糖盒,金属盖开合时带出一缕金丝绒线头。

李茉的瞳孔突然收缩,余光扫过走廊转角处张蔓的鳄鱼纹高跟鞋尖,突然伸手碰翻了糖盒。

散落的薄荷糖滚到键盘缝隙里,林知暖弯腰去捡时,发现李茉的鞋跟正压着一个银色U盘。

“行政部打印机昨天卡纸了。”李茉的声音像浸在咖啡里的方糖,甜得发涩,“听说卡的是三年前的采购清单。”

张蔓办公室的百叶窗把晨光切割成栅栏状的阴影,林知暖数到第十三根窗叶时,终于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碾过地毯的闷响。

“这就是你所谓的优化方案?”张蔓的钢笔尖戳在概念图上一处,那里用刺绣贴补上了被污损的晚霞。

“根据2019年江氏与米兰面料商的对赌协议,”林知暖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处被胸针扣压出的淡红印记,“如果选用渐变真丝代替数码喷绘,违约成本会比延期交付低17.3%。”

空气中的苦桃香突然变得浓烈起来,张蔓的钢笔在违约金的数字上洇开了墨点。

林知暖的指甲无意识地着帆布包侧边的凸起——那里藏着李茉的U盘,三年前的采购记录显示张蔓曾批量订购过某款易褪色的喷绘墨水。

“去把面料样本拿来。”张蔓突然拉开窗帘,阳光强烈地刺在林知暖的睫毛上。

她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纸张撕裂的轻响,概念图上被钢笔戳破的窟窿,正巧漏出U盘文件里某个被多次修改的审批日期。

当林知暖抱着半人高的面料册回来时,正好撞见李茉在张蔓办公室外擦洒出的咖啡。

湿漉漉的纸巾堆里,半张被浸透的采购单正缓缓洇出某位供应商的名字。

“江总刚打电话问进度。”李茉拧干抹布时腕上的红绳突然绷断,玛瑙珠子滚进林知暖的帆布包缝隙,“他说监控系统最近在升级。”这话轻得像裁布剪刀划过丝绸,却让林知暖后颈泛起细微的战栗。

暮色降临时,林知暖终于摸到帆布包深处的震动。

江临渊的聊天框安静地躺在屏幕顶端,背景图里那个模糊的侧影——分明是她今晨在电梯里整理衣领的瞬间。

当玻璃幕墙外的云层被夕阳染成金箔色时,林知暖的指尖还粘着真丝面料的浮毛。

张蔓的鳄鱼皮手包重重砸在办公桌上,震得那摞装订好的方案纸页微微颤动。

“这就是你通宵改出来的东西?”张蔓的尾戒刮过铜版纸,在违约金计算公式上拖出细长划痕。

她袖口沾着新鲜的红酒渍,显然刚从某个商务酒会匆匆赶回。

林知暖的目光扫过桌角微微发潮的文件夹——李茉早晨提到的三年前采购单复印件正露出半截。

她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腕间的旧手表带突然崩开颗铆钉,金属坠地的脆响惊散了满室昏黄的暮色。

“根据采购部最新报价,数码喷绘的损耗率比预期高出23%。”林知暖弯腰捡铆钉时,帆布包侧袋里的U盘轻轻擦过张蔓的高级定制西装裤脚,“如果改用刺绣叠加渐变真丝,不仅能规避违约风险……”

“你当我是刚毕业的实习生?”张蔓突然抄起裁纸刀划开面料样本,锋刃险险擦过林知暖的手背。

被剖开的真丝夹层里簌簌落下银色丝线,在夕阳里织成细密的蛛网。

林知暖的指甲掐进掌心,母亲典当行封条在记忆里哗啦作响。

她忽然伸手按住颤抖的面料册,被裁开的豁口处露出内页夹着的供应商对比表——张蔓三年前合作的那家喷绘公司,法人代表赫然是她大学时期的男友。

“听说财务部最近在核查历史账目。”林知暖用铆钉尖蘸着咖啡渍,在废稿背面画出个残缺的财务报表符号,“这种特殊时期的项目,还是选董事长夫人钟爱的苏绣工艺更稳妥。”

张蔓的香水味突然变得刺鼻,她抓起红酒瓶往高脚杯里倒酒时,暗红液体溅在采购单某个被反复涂抹的签名上。

林知暖注视着那个洇开的墨团,想起昨夜从U盘里复原的删除记录——三年前同天下午两点,张蔓的办公自动化系统曾连续撤回五份审批流程。

“滚去整理试衣间!”张蔓突然将酒杯砸向垃圾桶,碎玻璃迸溅到林知暖的小腿袜上。

她抓起爱马仕丝巾擦拭酒渍时,藏在抽屉深处的会议通知单滑落在地——明天上午十点的集团设计提案会,部门负责人汇报顺序按姓氏首字母排列。

李茉抱着热姜茶推门进来时,正看见林知暖蹲着捡玻璃碎片。

染着红酒的锋利边缘在她指腹割出月牙形血痕,暗红血珠滚落在张蔓的高跟鞋印上,像极了母亲被查封的首饰盒里那串断线的南洋珍珠。

“这都能翻盘,你简首是神仙!”李茉用创可贴裹住林知暖的手指,红绳玛瑙在她腕间晃出暖色的光。

茶水间的微波炉突然发出叮响,惊飞了落在窗台的灰斑鸠。

林知暖着帆布包内衬的补丁,那里缝着父亲破产前最后设计的旗袍盘扣。

落地窗外掠过的无人机闪着红光,她仰头喝尽冷掉的咖啡,苦味漫过舌尖时忽然想起江临渊聊天框里那个诡异的己读时间——凌晨三点十七分。

二十三层监控室内,江临渊的钢笔尖悬停在晨间电梯监控截图上。

放大西十倍的画面里,林知暖的祖母绿胸针反光中,隐约映着张蔓撕碎会议日程表的瞬间。

他屈指敲了敲液晶屏边缘,某个加密文件夹自动弹出,显示三小时前有人试图远程销毁2019年的采购系统日志。

暮色彻底吞没城市天际线时,林知暖锁上样衣间的门。

展示架上某件高级定制礼服的珠绣腰封突然崩线,水晶珠滚过她沾着红酒渍的鞋尖,叮叮咚咚地钻进通风管道。

她弯腰去捡时,听见隔壁会议室传来纸张快速翻动的沙沙声,像是有人趁着夜色在急急翻阅烫金封面的提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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