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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奸佞伏诛:信任终得

在此前的日子里,宋瑶偶然间听闻王府中有人私下议论陈尚书,言语间隐隐透露出一些不寻常的关联。

有一次,她还看到陈尚书的亲信与王府的某个下人在偏僻处交谈,神色鬼祟。

这些细微的迹象,当时并未引起她过多的注意,但此刻却在她的脑海中隐隐浮现。

紫雾散去的刹那,宋瑶鞋尖碾过青砖上泛着耀眼金光的金粉,那金粉在月光下闪烁,刺得她眼睛微微生疼。

她朝周煜扬眉轻笑,清脆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摘星楼顶的琉璃瓦,倒是个晒月色的好去处?"话音未落,数十枚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突然穿透菱花窗射向轮椅,那箭身划破空气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嘶吼。

周煜广袖翻卷间竟将暗器尽数收入袖中,玄色织金锦缎下隐约传来机括转动的轻响,那声音好似细微的虫鸣,却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西南角七步外的石灯笼。"周煜指尖轻叩轮椅扶手,鎏金鹤嘴中突然喷出银丝网,那银丝网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将扑来的三个黑衣人兜头罩住,发出一阵沉闷的撞击声。

宋瑶会意地甩出软鞭,软鞭划过空气,发出"咻咻"的声响,缠住回廊立柱。

借力跃上飞檐时,绣鞋精准踩中檐角鸱吻的第三枚鳞片,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鳞片的粗糙质感。

霎时整片荷花池的九曲桥轰然翻转,那巨大的声响如同闷雷在耳边炸开,埋伏在水下的王府侍卫破水而出,水花溅起,打湿了宋瑶的裙摆,那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黑衣人首领的弯刀劈开雨幕,雨水飞溅到宋瑶脸上,冰冷而刺痛。

弯刀却在距宋瑶咽喉三寸处生生顿住,那锋利的刀刃泛着寒光,让宋瑶心跳陡然加快。

少女鬓边落下的雨珠映着远处跳跃的火光,那火光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危险。

她突然伸手握住对方腕间铁护腕,掌心传来如针扎般的刺痛感,那疼痛让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原来陈尚书许了你幽州田庄的地契?"她轻笑出声,就着对方惊愕的力道旋身,发间金步摇的珠串突然散开,裹着药粉的珍珠噼里啪啦砸在青石板上,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周煜的轮椅轧过满地散发着幽光的荧光,那荧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在赵侍卫仓皇爬向角门时突然横挡在前。

他屈指弹开鎏金暖手炉的盖子,一股袅袅的茶香扑鼻而来,那茶香带着一丝温暖,与周围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

暖手炉中露出半枚青铜虎符:"你以为逃到幽州就能用假兵符调动驻军?"赵侍卫面如死灰地看着自己靴筒暗袋里的虎符变成碎石,这才惊觉今晨更衣时早被调包。

"王爷小心!"宋瑶的惊呼混着金铃脆响,那声音急切而尖锐。

黑衣人首领的弯刀不知何时变成双刃剑,寒光首刺周煜后心,那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让人心生恐惧。

电光石火间,宋瑶甩出缠在腕间的缨络,缀着的银铃铛恰巧卡进剑刃镂空处,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她趁机贴上首领后背,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划过他耳后,那粗糙的触感让她眉头微皱。"你夫人新得的翡翠镯子,当真舍得送给万花楼的红姑娘?"

这话如同定身咒般让黑衣人浑身僵硬,周煜的玄铁扇骨己抵上他咽喉,那冰冷的触感让黑衣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雨幕中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清脆声响,众人抬头望去,摘星楼顶的琉璃瓦不知被谁掀开三片,月光顺着缺口如瀑布般流淌而下,照得楼内旋转的青铜浑天仪泛出诡异的青光,那青光让人不寒而栗。

"金粉遇麟趾金会变蓝哦。"宋瑶突然冲着溃散的黑衣人脆声喊道,指尖弹出一粒金瓜子。

当啷一声,金屑落地,果然在碰到某个逃兵靴跟时泛出幽蓝,二十名暗卫立即呈雁翅阵包抄而去,他们的脚步声在雨中显得格外沉重。

她转身时正撞上周煜深潭般的眸子,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

他膝头的锦毯不知何时掀开一角,露出檀木扶手上密密麻麻的机关暗钮,那暗钮在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赵侍卫突然暴起扑向荷花池,却在半空被金丝网缠成茧蛹,那金丝网摩擦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周煜转动轮椅碾过那人散落的腰带,绣着竹叶纹的锦缎下赫然露出半张烧焦的密信,隐约可见"麟趾金...春分..."等字迹。

他拾起信纸对着火光细看,眉间褶皱突然舒展:"爱妃可知,先帝曾将十万麟趾金熔作..."

轰隆!

摘星楼顶突然传来重物坠地之声,那声音如同山崩地裂,惊起满庭栖鸟,鸟儿的惊叫声在夜空中回荡。

宋瑶提起裙摆就要冲过去,却被周煜用扇骨轻轻勾住绦带。

他苍白的指尖拈着颗桂花糖,糖纸上的墨梅印鉴与二十年前马球会御赐的一模一样:"让玄甲卫先去探路,你且说说——"琥珀色瞳仁映着少女骤然绯红的耳尖,"这颗糖,王妃准备何时来取?"

夜风卷着燃烧的柳絮掠过池塘,那柳絮燃烧的味道带着一丝焦糊,那些泛着荧光的脚印在摘星楼石阶前诡异地消失了,就像被什么吞噬般,连金粉都失了光泽。

宋瑶捏紧袖中突然发烫的鸽血玉佩,那滚烫的触感让她的手心微微出汗,她听见自己心跳声与楼内传来的铜壶滴漏渐渐重合,那有节奏的滴答声仿佛是时间的脚步。

秋雨在琉璃瓦上积成小瀑,那瀑布般的水流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周煜轮椅碾过青石板时,碾碎了水面晃动的月光,那破碎的月光如同闪烁的星星。

宋瑶盯着他袍角暗绣的夔龙纹,那金线在廊下灯笼里忽明忽暗,恍若蛰伏的兽,那金线的闪烁仿佛是兽的呼吸。

"王妃娘娘当心门槛。"李嬷嬷突然伸手来扶,先前总斜挑着的眉毛此刻温顺地垂着。

宋瑶腕间鸽血玉佩撞上老妇人腕间的翡翠镯,叮当声里混着一声极轻的"喀嗒"——是摘星楼密室机关转动的声响,那细微的声响仿佛是命运的齿轮在转动。

黑衣人首领被玄铁链锁在浑天仪底座,周煜指尖抚过青铜晷针上的暗纹,那暗纹的纹路在指尖下清晰可感。"陈尚书许你幽州田庄时,可曾说过那处地窖藏着前朝余孽的兵器?"他说话时轮椅轻轻撞了下宋瑶的裙摆,缠枝牡丹的绣纹恰好盖住地砖缝隙渗出的暗红血迹,那血迹的颜色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宋瑶会意地按住那人肩井穴,掌心传来的记忆如潮水翻涌:"原来你偷换虎符是为给外室赎身?"她故意提高声调,看着周煜睫毛在眼睑投下颤动的影,"那位红姑娘肚兜里藏的砒霜,可比翡翠镯子有意思多了。"

黑衣人突然剧烈挣扎,撞得浑天仪上二十八宿铜钉叮咚作响,那嘈杂的声响在密室中回荡。

周煜突然握住宋瑶还未收回的手,带着她手指按向晷盘边缘的青龙浮雕,那浮雕的纹路粗糙而古朴。"爱妃可知,审讯最忌..."他尾音淹没在机关转动的轰鸣中,三道铁栅从天而降将密室隔成囚笼。

宋瑶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凉意,低头见自己杏色裙裾与他的玄色衣摆交叠在青砖上,像幅洇了墨的宣纸,那色彩的交融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

战斗结束后,宋瑶站在原地,看着周围逐渐恢复平静的环境。

雨水渐渐停歇,地上的积水倒映着月光,王府的庭院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宁静。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王府事务的责任感

门外忽然传来柳儿带笑的通传:"娘娘,各院掌事嬷嬷都在花厅候着了,说是要呈对牌钥匙。"

周煜从袖中摸出个缠金丝的乌木匣,掀开时二十枚铜钥在鲛绡衬里上泛着幽光:"东库房第三架有本王幼时的九连环,王妃得空不妨..."他话未说完,宋瑶己拈起最长的鱼形钥匙:"王爷六岁就能解十二柱锁,却把开锁图藏在《女诫》封皮里?"

雨丝突然变密,顺着密室顶端的铜漏滴在青瓷盏中,那滴答声如同美妙的乐章。

周煜转动轮椅背过身去,宋瑶瞥见他发红的耳尖,突然想起昨夜那颗滚落在地的桂花糖。

花厅里弥漫着陈皮老艾燃香的味道,那香气浓郁而醇厚。

宋瑶刚捏起茶盖就被烫得缩手,那滚烫的触感让她的手指一阵刺痛。

李嬷嬷慌忙捧来冰帕子,却见她用匙柄敲了敲账本:"南苑月例多发二十两,原是因着西墙要补种紫藤?"掌事嬷嬷们面面相觑,看着这位新王妃用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在错漏处勾出朱砂印。

忽然有宫婢跌跌撞撞扑进来,怀中鎏金请柬沾着泥水。

宋瑶触到那云纹笺的刹那,无数画面涌入脑海——御书房龙涎香里掩着鹤顶红的气味,那气味刺鼻而危险。

朱漆托盘上并排放着两个缠白绫的玉瓶。

"三日后酉时正,着煜王及王妃进宫用膳。"柳儿念完圣旨,发现宋瑶正盯着自己绣鞋上沾的夜合花瓣。

窗外惊雷炸响,那巨响如同炸雷在耳边炸开,那瓣花在青砖地上碎成齑粉,就像昨夜黑衣人被金丝网勒出的血沫。

周煜的轮椅声从回廊深处传来,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宋瑶突然攥紧袖中玉佩,那玉佩在掌心的温度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鸽血石在她掌心发烫,恍惚看见自己大婚时的盖头被掀开,喜秤另一端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

"爱妃尝尝新贡的雨前茶。"周煜将茶盏递来时,宋瑶看见他袖口银线绣的竹叶在轻颤,那细微的颤动仿佛是他内心的波澜。

她故意让指尖擦过他手背,却只读到一片空茫——就像触碰深不见底的寒潭,那冰冷的触感让她的手指微微颤抖。

雨幕中传来宫车鸾铃响,那清脆的铃声在雨中悠扬地回荡。

宋瑶低头整理绦带,发现周煜不知何时将那颗桂花糖系在了她禁步上。

糖纸上的墨梅被雨水晕开,像极了摘星楼地砖渗出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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