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言 > 怀上江山后,我转身替嫁残疾王爷 > 第39章 王府幽情:爱意与危机交织

第39章 王府幽情:爱意与危机交织

亥时的梆子声刚响过三巡,那声音如沉闷的鼓点,重重地敲在寂静的夜里,王府门轴发出沉重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宋瑶将掌心抵在黄花梨窗棂上,那木质纹理的触感清晰可感,她看着玄色轮椅碾过青石板上薄霜,月光洒下,银亮的水痕如流动的光影般在地上拖出。

"冰碴子要嵌进掌纹了。"周煜抬手握住她发红的指尖,鎏金袖口露出半截玄铁护腕,手指触碰间,那冰冷的金属质感让宋瑶打了个寒颤。

宋瑶这才惊觉自己竟将玉佩螭纹的凸起按进皮肉,月白丝帕上洇开点点猩红,那刺目的红色如盛开的罂粟花,格外惊心。

她反手攥住周煜的腕骨,触到脉搏处狰狞的旧疤,那粗糙的触感让她心疼不己:"王爷答应过戌时便归。"话音未落,忽觉指尖黏腻,借着烛火细看,周煜玄色大氅的银线云纹里藏着暗红血渍,那血腥气隐隐弥漫在空气中。

当下的朝廷,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皇帝对北疆之地极为关注,那里丰富的矿脉资源是各方争夺的焦点。

而宋尚书强占西郊田产之事,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御史台不断参奏,皇帝对此也颇为不满。

周煜心里清楚,处理好西郊田产的案子,既能在皇帝面前表忠心,又能借机掌控更多资源,为自己在朝廷的势力角逐中增添筹码。

"不过是皇帝新养的西域猞猁。"周煜转动轮椅轧碎地砖缝里新结的冰凌,机括声盖过喉间闷哼,那清脆的冰凌破碎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刺耳,"那畜生扑过来时,倒让我试了试护膝里的簧片。"他撩起锦袍下摆,玄铁护膝上三道新鲜爪痕与猞猁利爪严丝合缝。

宋瑶的绢帕按在他渗血的膝头,忽然触到异样凸起。

昨夜烛火下,这处机关弹出的银针还淬着孔雀胆,此刻却沾着猞猁的绒毛,那绒毛轻柔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指尖发颤,金镶玉护甲勾住周煜腰间玉带,听见暗格里毒针碰撞的碎响,那细碎的声音如心弦被轻轻拨动。

"瑶儿。"周煜突然扣住她后颈,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那复杂的气味让宋瑶有些眩晕。

他拇指重重碾过她唇上口脂,在菱唇边擦出一道嫣红,"看见书房第三格暗匣了?

若我当真..."话音被吞进温软的唇齿间,宋瑶咬着他下唇将人抵上紫檀屏风,鎏金鹤嘴灯台应声倒地,那倒地的声响在寂静中回荡。

灯油泼在青砖上燃起幽蓝火焰,火焰跳动的光影映出周煜瞳孔里跳动的暗芒,那暗芒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他后腰暗藏的软剑己出鞘三寸,剑柄红宝石正抵在宋瑶心口,随她急促呼吸起伏明灭,那炽热的触感仿佛要穿透胸膛。

两人纠缠的衣摆扫过火苗,金线绣的蟒纹顿时蜷曲发黑,那烧焦的气味刺鼻难闻。

"王爷!"李嬷嬷的惊呼从廊下传来时,宋瑶正扯开周煜中衣系带。

玄铁护心镜压得她锁骨生疼,镜面倒映出窗外飘进的雪片,落在周煜肩头新添的齿痕上,那冰冷的雪片与温热的血迹形成鲜明对比。

老嬷嬷端着红漆茶盘僵在珠帘外,雨过天青瓷盏里君山银针己凉透,那凉透的茶水仿佛也带着一丝寒意。

周煜指尖银光微闪,三根毒针没入梁柱,堪堪钉住李嬷嬷松脱的翡翠抹额,那银针入木的声音清脆短促。

宋瑶趁机抽走他藏在护心镜后的羊皮卷,冰裂纹瓷枕下暗格开启的声响,与窗外更夫敲响子时的梆子声重叠,那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神秘的乐章。

"北疆舆图?"宋瑶用口型问,指尖划过羊皮卷上朱砂标记的矿脉,那细腻的羊皮质感和鲜艳的朱砂颜色让她心生好奇。

周煜湿热的唇舌裹住她耳垂,声音混着机括转动的轻响:"皇帝今日赏的雪顶含翠,是用六百里加急从武夷山运的。"

茶盏突然迸裂,清脆的破碎声在室内响起,李嬷嬷跪地收拾瓷片时,宋瑶瞥见周煜用剑尖在砖灰上勾画。

那是今晨祠堂供桌上缺失的玉圭纹样,此刻与北疆矿脉图里的暗河支流连成一线,那神秘的线条仿佛连接着未知的命运。

"妾身记得..."宋瑶拔下金簪挑亮灯芯,火苗蹿高时故意烧焦周煜一缕鬓发,那烧焦头发的气味让周煜微微皱眉,"父亲上月强占西郊田产,御史台那帮老顽固参了十七本折子。"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划过羊皮卷,在标注皇陵的位置掐出月牙痕。

周煜突然握紧她执簪的手,金簪尖头刺破舆图上京城字样。

鲜血顺着簪身龙纹渗进羊皮,与朱砂矿脉标记融为一体,那鲜艳的红色与朱砂的颜色相互交融,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他沾血的手指在宋瑶掌心画圈,正是暗格机关的开启纹路,那温热的触感带着一丝力量。

梆子声忽远忽近地飘过三重院墙,宋瑶数着更漏,将周煜染血的护心镜浸入铜盆。

清水泛起涟漪时,镜面倒映出书房梁柱的阴影——那里本该悬挂先帝御赐的龙泉剑,此刻却空余鎏金剑托上未干的血迹,那未干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一场不为人知的阴谋。

铜盆里的血水晃出细碎波纹,宋瑶指尖还沾着周煜护心镜上的血渍,那黏腻的血渍让她有些心慌。

她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在紫檀妆匣暗层里藏了半片染血的纱布。

"西郊田产的事,可以借来用用。"宋瑶突然开口,指尖蘸着铜盆里的血水在桌案上画圈,"父亲强占民田的案子闹得满城风雨,王爷若主动替陛下分忧..."

周煜转动轮椅停在案前,玄铁护腕压住她画到一半的血线:"御史台参奏的折子,倒比兵部战报还厚三分。"

"明日就让柳儿把田契送去京兆府。"宋瑶拔下发间金步摇,尖头戳破血水画成的圈,"再给苦主送二十两烧埋银,就说王爷整顿家风,替陛下惩治贪官。"

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清脆的爆响让两人微微一惊,周煜抬手拂去她肩头落灰。

"宋尚书怕是要气晕在朝堂。"周煜低笑时,喉结上的血痕跟着颤动。

他拾起宋瑶掉落的绢帕,在染血的北疆舆图上勾勒出西郊地形,"记得添两笔,就说本王要拆了田庄建马场。"

珠帘外的李嬷嬷突然咳嗽两声,柳儿端着热茶进来换走了冷透的瓷盏。

小丫鬟手指在茶盘底轻敲三下——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说明书房外第三道回廊的守卫换了班。

"马场需用精铁三千斤。"宋瑶接过热茶抿了一口,茶沫沾在唇上像抹未化的霜,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一些,"正好能解释王爷为何私下采买玄铁。"她说话时用茶盖轻叩杯沿,三长两短的声响惊飞了檐下夜枭,那夜枭的惊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周煜突然握住她执杯的手,就着这个姿势饮尽残茶。

茶水顺着下巴流进衣领,在锁骨处积成小小水洼,那冰凉的茶水让宋瑶打了个哆嗦。

他带着薄茧的拇指擦过宋瑶颈侧,抹掉了那点:"明日早朝,本王就请旨督办此案。"

窗外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宋瑶知道那是藏在梅树后的暗卫在换岗。

她趁机将沾血的纱布塞进周煜掌心,布料上歪歪扭扭绣着半朵牡丹,那粗糙的布料触感带着一丝温暖。

"王爷该换药了。"宋瑶起身时故意带翻针线筐,淬过毒的银针撒了满地,那银针落地的声音清脆杂乱。

周煜转动轮椅碾过其中三根,机械转动声完美掩盖了毒针入轴的轻响。

更漏指向丑时,李嬷嬷捧着宵夜进来时,周煜正握着宋瑶的手批阅公文。

羊毫笔尖悬在弹劾宋尚书的奏折上,朱砂批注恰好盖住北疆矿脉图的标记。

窗外的雪似乎下得更急了,风声呼啸着,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就在这时,"陛下驾前红人王公公来了。"柳儿突然提着裙摆冲进来,发间珠花都跑歪了一支,"说是...说是传口谕的仪仗己到朱雀街口!"

宋瑶感觉周煜的手骤然收紧,墨汁滴在奏折上晕开黑斑。

她反手扯断腰间禁步,玉珏落地时,暗卫的脚步声如潮水般退向王府西角。

"来得倒是快。"周煜摘下染血的护心镜扔进铜盆,水面倒影里,书房梁柱上的龙泉剑托还在往下滴血。

他忽然扳过宋瑶的脸,在她唇上咬出个带血印的牙印:"若问起本王伤势..."

"就说王爷为驯服烈马摔断了腿。"宋瑶用舌尖舔去唇间血珠,将周煜的轮椅转向屏风后的暗道。

暗格开启的瞬间,她瞥见羊皮卷上的血痕组成了半个"弑"字。

王府正门传来金吾卫的腰牌撞击声,十二盏宫灯把雪地照得亮如白昼。

周煜最后看了眼铜盆里漂浮的血纱布,那半朵牡丹正在血水中缓缓舒展花瓣。

马蹄铁踏碎冰面的声响穿透三重院墙,传令太监尖利的嗓音刺破雪夜:"陛下口谕——宣豫亲王即刻进宫面圣!"

宋瑶攥紧袖中暗藏的毒针,听见周煜轮椅转动时带起的机簧声。

书房梁柱上,被毒钉固定的翡翠抹额突然裂成两半,落地时惊醒了蜷在梁间的黑猫。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