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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京城逐鹿:登顶权力峰

寅时三更的梆子声如重锤般敲响,清脆而又悠长,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宋瑶的指尖还沾着银簪上那一抹鲜艳如血的红泥,触感黏腻。

周煜腕间的银链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丝丝寒意似乎能透过空气传递过来。

他垂眸看着案几上摊开的河工图,暗纹锦缎袖口那一片墨渍格外显眼,他沉声道:"去年黄河改道,李尚书的门生吞了三十万两赈灾银。"

"这红泥是南诏特有的朱砂土。"宋瑶用银簪挑开灯芯,火苗"啪"地蹿高半寸,那跳跃的火光在眼前闪烁,带着一丝温暖的橙红色。"岭南商队说李尚书半年前秘密购置了二十车。"她忽然握住周煜研墨的手,指腹划过他掌心薄茧,粗糙的触感让御书房朱批奏折的画面再度闪现——那折子上赫然盖着工部侍郎的私印。

周煜反手扣住她手腕,拇指按在脉门处,力道不轻不重:"明日让柳儿去朱雀街的绸缎庄取新制的冬衣。"窗棂外倏然掠过黑影,似有一阵冷风随之而来。

李嬷嬷提着灯笼从廊下经过,灯笼上"李"字被风吹得歪斜,那晃动的光影在墙壁上摇曳。

五更天刚亮,天色微明,晨光熹微中,宋瑶戴着帷帽出现在西市茶楼。

茶楼里人声嘈杂,茶香、食物的香气混杂在一起。

卖花女将栀子花篮递给她时,袖中滑出卷泛黄账册。"漕运码头七月初三卸过南诏红泥,"卖花女压低声音,那声音好似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带着一丝紧张。"守仓的老赵头上月跌进运河,捞上来时怀里还揣着半块茯苓糕。"

宋瑶拈着栀子花的手指蓦地收紧,那洁白的花瓣在指尖微微颤抖,花香萦绕在鼻尖。

那日李嬷嬷给周煜送的点心匣子里,正摆着六块雕成莲花的茯苓糕,糕点的清香似乎还残留在空气中。

三日后,天色阴沉得好似一块巨大的铅板,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打在地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

西市茶楼外的雨势越来越大,雨水如注,宋瑶不得不乘车前往城南破庙避雨。

她的马车停在城南破庙,破庙外狂风呼啸,雨水敲打着车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被买通的漕工王二缩在供桌下,脸上横肉随着烛火跳动。

王二心中暗自想着,这王妃不过是在诈他,那夜运的确实是普通陶土,于是壮着胆子道:"王妃娘娘休要诈我,那夜运的是普通陶土!"

"令郎在城东私塾念书吧?"宋瑶将油纸伞搁在香案上,伞面雨水在地面汇成"李"字形状。"前日散学时,有辆青篷马车险些撞到他。"她伸手去扶倾倒的烛台,指尖擦过王二手背。

王二心中一惊,原本坚定的想法开始动摇,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也开始闪烁不定。

铺天盖地的画面涌来——漆黑库房里,李府管家往陶罐塞金锭时,腰间玉佩刻着工部侍郎的徽记。

宋瑶猛地抽回手,袖中滑出半块茯苓糕:"这滋味比运河水的泥沙如何?"王二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恐惧,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脸色变得煞白。

王二突然抄起烛台砸过来,七八个持棍壮汉破门而入,伴随着门被撞开的巨响和他们粗重的喘息声。

宋瑶疾退两步,供桌下突然伸出铁钩勾住壮汉脚踝,王府暗卫从地砖下跃出时,她发间银簪正抵在王二喉间:"你怀里那封血书,要本妃替你念给大理寺听么?"

暴雨声里夹杂着马蹄疾响,那马蹄声由远及近,好似一阵疾风。

周煜的轮椅碾过青石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玄色大氅上金线蟒纹在闪电中泛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李尚书弹劾周煜私调河工,不过是为了转移视线,妄图掩盖自己的贪污罪行。

而周煜早有准备,他接过宋瑶递来的账册,封面赫然印着工部侍郎的朱砂印,这正是他反击的有力武器。

他沉声道:"李尚书此刻正在御前弹劾本王私调河工。"

更漏将尽时,宋瑶在密室清点证据,密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柳儿突然捧着漆盒闯进来:"李尚书府上刚送来的贺礼!"掀开盒盖,二十颗南海明珠下压着张洒金笺,李尚书字迹力透纸背:"王妃聪慧,当知月满则亏。"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洒金笺上的字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窗外惊雷炸响,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周煜指腹着河工图上的朱批,砚台中朱砂映得他眸色猩红,那一抹红色好似燃烧的火焰。

暴雨冲刷着王府檐角的螭吻,李嬷嬷提着灯笼在廊下来回踱步,灯笼上"李"字被雨水浸得模糊不清。

"该换盏新灯笼了。"宋瑶将银簪重重插进发髻,簪头红泥在烛火下宛如血珠。

更漏终于滴下第七滴水,周煜腕间银链发出清越撞击声:"明日随我进宫请安罢。"

东边泛起鱼肚白时,暴雨倏停,宫墙内的铜鹤香炉腾起第一缕青烟,那青烟袅袅升起,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续写内容)

辰时的第一缕阳光刺穿云层时,宋瑶的银簪正巧挑开大理寺卿呈上的漆盒。

八名漕工跪在汉白玉阶下,王二怀里染血的书状被风卷起一角,露出工部侍郎画押的朱砂印。

"陛下请看。"周煜转动轮椅碾过李尚书官袍下摆,玄色大氅扫落案几上三封密函,"七月初三南诏红泥的漕运记录,与岭南商队购置凭证的日期相差不过三日。"他苍白指节叩击轮椅扶手,银链碰撞声惊得殿角铜鹤香炉晃了晃。

李尚书突然扑向御案:"这定是仿造——"

宋瑶的茶盏适时倾倒,滚烫茶水泼在对方手背,那滚烫的触感让李尚书发出一声惨叫。

肌肤相触的刹那,御书房密谋的画面如潮水涌来。

她顺势扯开李尚书袖口,金丝祥云纹里赫然藏着工部侍郎的徽记:"去年黄河决堤时,尚书大人这件官袍,怕是沾过三十万两雪花银吧?"

大理寺卿呈上的账册突然散落,二十页朱砂印记拼成完整工部官印。

皇帝握着翡翠念珠的手青筋暴起,御座扶手的龙首被捏得咯吱作响:"李爱卿还有何话说?"

"臣冤枉!"李尚书转身要抓证人,却被宋瑶早布下的渔网缠住双腿。

八名漕工突然撕开外袍,露出背上鞭痕拼成的"贪"字。

柳儿捧着漆盒从屏风后转出,二十颗南海明珠滚落金砖地面,每颗珠子里都嵌着半块带牙印的茯苓糕。

午门钟声响到第九下时,禁军铁甲己围住李府。

宋瑶站在丹陛西侧,看着李尚书头顶乌纱坠地,官靴踩过洒金笺上"月满则亏"西字。

周煜的轮椅停在蟠龙柱阴影里,腕间银链缠着半截断箭——正是三年前秋猎时中的毒箭。

"王爷该换药了。"宋瑶俯身整理他膝上薄毯,指尖拂过暗纹蟒袍时,御医换药时颤抖的银剪画面一闪而过。

她将暖手炉塞进他掌心,炉底暗格藏着半块兵符。

皇帝的目光扫过二人交叠的衣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带血丝帕飘落在宋瑶鞋边,明黄绸缎上洇开的暗红像极了朱砂印。

周煜抬眸与兄长对视,眸中猩红褪成深潭:"臣弟府中新得了川贝枇杷膏。"

回府马车碾过朱雀街青石板时,宋瑶忽然掀开车帘。

李嬷嬷正提着新糊的素纱灯笼往角门走,灯笼上"周"字映着晚霞格外鲜亮。

柳儿捧着妆奁跟在后头,木匣夹层里南诏红泥还剩半两。

"王爷真要接边疆战报?"宋瑶指尖划过周煜掌心的箭伤,三日前截获的密信内容再度浮现——北狄狼骑己跨过黑水河。

周煜反手握住她冰凉手指,轮椅暗格弹出半卷虎符:"陛下咳血那方帕子,浸过孔雀胆。"

戌时的梆子声惊飞檐下寒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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