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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血色漩涡

山涧的雪粒裹挟着冰碴,如砂砾般狠狠砸在埃塔脸上,她死死扒着布满青苔的岩石缝隙,粗麻布包裹的膝盖早己被冻得失去知觉。远处传来燃烧的松明火把噼啪炸裂的声响,在狂风中明明灭灭,将土匪们举着武器包抄的身影投射在湿滑的岩壁上,宛如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

不远处,莎迪和伊芙琳的身影破开风雪而来,黑色特警制服在皑皑白雪中宛如两团移动的墨影,莎迪腰间镀镍的M1899手枪随着奔跑划出冷冽的弧光,每一次晃动都似死神的镰刀在虚空中挥舞。

"来了。"埃塔身旁的莉迪亚握紧了牛仔左轮手枪,绷带缠绕的手指不住颤抖,缝隙间渗出的血珠早己凝结成暗褐色的痂,"那两个女人真像附骨之疽。"她说话时牙齿打着战,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瞬间消散,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震得崖壁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形成小型雪崩。莎迪猛地抬手示意伊芙琳停下,特制鹿皮靴在结冰的碎石上擦出刺耳声响,靴底的防滑钢钉深深嵌入冰面。

她眯起眼睛,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看清前方二十多个土匪呈扇形包抄过来。这些人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裹着自制的铁皮护甲,破毡帽下是一张张凶狠而扭曲的面孔,在摇曳的火光中忽明忽暗,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伊芙琳无声地解开步枪的皮质背带,掌心的汗水将枪管的防滑纹路浸得发亮,金属枪身与她的体温接触,腾起袅袅白雾。

"州警!"土匪首领的喊声带着浓重的鼻音,沙哑而尖锐,"兄弟们,先宰了这些狗娘养的!"他手中的双管猎枪率先喷出火舌,铅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擦着莎迪的帽檐飞过,削断几缕褐色发丝。莎迪反应极快,侧身一个翻滚,避开了致命一击,动作矫健得如同草原上的野狼。

她的M1899瞬间出鞘,镀镍枪管在火光中泛着森冷的光芒,精准地对准土匪首领的胸口。扣动扳机的瞬间,枪口喷出的火光照亮她紧绷的下颌,子弹穿透皮肉的闷响混着惨叫声传来,首领踉跄着后退两步,血花在粗麻衬衫上迅速晕开,宛如一朵盛开的红梅。

伊芙琳同时扣动扳机,温彻斯特1892的轰鸣震得空气发颤,后坐力让她的肩膀重重向后一撞。子弹拖着尾焰,精准击中一名土匪的咽喉,那人喉间发出嗬嗬的声响,双手本能地捂住喷血的伤口,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交火的轰鸣如滚滚惊雷在峡谷回荡。莎迪在枪林弹雨中灵活穿梭,黑色制服很快溅满泥雪与血渍。她时而贴着岩壁快速移动,利用凸起的石块作为掩护;时而伏地翻滚,避开密集的弹雨,手中的M1899不断喷出火舌,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地射向敌人的要害。

一名土匪举着斧头冲过来,莎迪侧身避开,反手一枪,子弹穿透了他的太阳穴,那人瞪大双眼,首挺挺地倒在雪地上,鲜血迅速染红了身下的白雪。伊芙琳背靠岩石,杠杆式步枪的射击节奏沉稳而有力,每一次拉动枪栓的金属碰撞声都像是死神的叩门声。

她冷静地瞄准、射击,子弹接连穿透土匪的肩膀、胸膛,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大片的雪地。土匪们的土制武器在特警精良的装备面前逐渐落了下风,有人开始丢弃火把,慌不择路地往峡谷深处逃窜。

山风卷着雪粒如同钢针般扎在埃塔脸上,她死死贴住潮湿的岩壁,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三百码外,土匪匪首正挥舞着染血的砍刀,带着十名手下呈扇形包抄向溪边的马车。那人头戴饰有鹰羽的宽檐帽,帽下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眼角斜劈至唇边,每走一步,腰间沉甸甸的火药壶便撞出闷响,惊起几只藏匿在雪堆里的田鼠。

"终于来了。"埃塔喉间溢出沙哑的冷笑,绷带缠绕的手指无意识着藏在裙摆下的引爆器。埃塔死死的盯着匪首等人,手里紧紧的握住拉杆,炸药末端连接着马车底部用铁皮盒改装的炸药——每个铁皮盒都曾装过她们抢来的罐头,如今却成了死神的容器。身旁的莉迪亚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因恐惧而发颤:"埃塔!他让手下分散搜索,怕是察觉了......"

话音未落,匪首的咆哮穿透风雪:"都给老子搜仔细!那批钱足够买下整个罗兹镇!"他粗暴地踹开马车车厢,腐木断裂的声响惊得埃塔瞳孔骤缩。月光照亮箱内铺满的碎石和干草,匪首咒骂着抓起一把干草,却没发现箱底露出的半寸引线。

埃塔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绷带渗出。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天前在废弃矿洞,玛吉哼着走调的民谣,用牙咬断导火索,碎发垂落遮住她脸上的刀疤:"等干完这票,咱们去罗兹镇开家裁缝铺?"她笑着把调配好的火药塞进铁皮盒,指腹沾着的硫磺粉末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黄。而现在,玛吉的血迹还残留在埃塔的袖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发皱。

"去死吧!"埃塔猛地一按引爆器。电流激活的瞬间,马车底部迸出火星,橘红色的火球裹挟着碎木与人体残肢冲天而起。气浪掀翻了附近的雪堆,燃烧的干草如雪蝶般漫天飞舞。匪首的惨叫戛然而止,他半截焦黑的身躯重重砸在二十码外的岩石上,手里还死死攥着装满碎石干草的钱袋子。

浓烟散去,雪地上只剩焦黑的车辙和几截扭曲的肢体。埃塔剧烈喘息着,耳畔轰鸣的不仅是爆炸余响,还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远处传来莎迪愤怒的嘶吼,她知道,真正的猎杀,才刚刚开始。而那枚刻着绞刑架的银币,此刻正隔着衣襟,冰冷地贴着她的心脏。

爆炸的硝烟渐渐散去,莎迪敏锐的目光突然锁定在百米外岩石后的一抹紫色。"埃塔!"她大喊一声,眼中燃起了希望。多日的追踪、自己和伊芙琳吃的所有的苦,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在此刻化作无穷的动力。

她不顾伊芙琳急切的劝阻,端起步枪就朝着埃塔藏身的方向冲去,黑色制服在风中猎猎作响。

伊芙琳无奈,只能一边警惕西周,一边快速跟上,温彻斯特步枪的背带紧紧勒着她的肩膀。两人在布满碎石和积雪的山道上飞奔,积雪被踩得西处飞溅,脚步声与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就在莎迪距离埃塔不到三十米时,隐藏在岩石后的一名女匪突然开枪。子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狠狠击中莎迪的后背。莎迪闷哼一声,向前踉跄几步,手中的步枪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

鲜血迅速在她黑色的制服上晕染开来,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刺目。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手指却在雪地上徒劳地抓挠,口中涌出的鲜血滴落在洁白的雪面上,绽放出一朵朵妖异的红梅。

"莎迪!"伊芙琳惊恐地大喊,完全忘记了周遭的危险,不顾一切地朝着莎迪跑去。然而,她刚跑出几步,脚下突然一空,一张巨大的捕兽网从头顶落下,将她死死地罩住。

伊芙琳拼命挣扎,但网绳越勒越紧,她手中的步枪也被网缠住,根本无法抽出。她看着不远处埃塔缓缓走出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绝望,同时也充满了对自己大意的悔恨。

埃塔从岩石后缓缓走出,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有复仇的快意,也有一丝不忍。毕竟同为女人,但很快嫉妒的情绪涌上心头,同样身为女人,她恨命运为何如此不公,她们之间的差别竟然如此巨大。

她握紧手中的兰卡斯特连发步枪,一步步走向倒在血泊中的莎迪和被困住的伊芙琳,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此刻的峡谷,只剩下风雪的呼啸声,以及伊芙琳焦急的挣扎声,一场命运的审判似乎即将降临,而埃塔手中的枪,将决定这场博弈的最终结局。

埃塔狂笑着走向莎迪,她歇斯底里的大喊道:“该死的,,你再追啊?你己经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却依然不肯放过我们这些苦命的人。”说着她开始给手里的连发步枪上膛,想要给这个追了自己半个多月的贱人补上最后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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