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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立女户,逛集市

柳灵儿带着两闺女在屋子里小憩,待两闺女进入梦乡,回房找到了分家文书,她将文书放到了空间的箱子里,又从空间里取出了户帖,田契和地契。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女户还是早点立的好,免得夜长梦多。”柳灵儿暗自思忖着。如今的世道,女子没有个正经的身份,处处受限,只有立了女户,才能断绝窥视,她和孩子们也才能在这村子里挺首腰杆做人。

柳灵儿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子,关好院门,朝着里长家的方向快速走去。

里长家的院子很大,收拾得也很干净。柳灵儿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长在里面咳嗽了几声。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个礼:“里长,打扰您了。”

里长抬起头,看到是柳灵儿,微微皱了皱眉头:“柳氏,你找我有何事?”

柳灵儿忙将怀里的户帖,田契,两张地契取了出来,说道:“里长,我相公去世了,我想立女户,还请您帮忙处理一下,田契,地契也都改成我的名字。”说着,她从袖兜里掏出了500文钱,递了过去。

里长看着那500文钱,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接过了钱,说道:“柳氏,你可知立女户意味着什么?”

柳灵儿坚定地说道:"里长,我知道立了女户不可改嫁,相公与我感情深厚,我愿意为他守节一辈子。西个孩子还小,我不想依靠其他人,就想自己把他们拉扯大。另外立了女户还可以免徭役,税粮减半,是我目前最好的选择!"

里长看着柳灵儿坚定地样子,微微点了点头:“罢了,我帮你跑一趟,明日下晌申时你来我这儿拿新的户帖、田契和地契吧。”

柳灵儿心中一喜,连忙再次行礼:“多谢里长,里长的大恩大德柳灵儿没齿难忘!”

从里长家出来,柳灵儿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轻了许多。她抬头看了看天,夏日的阳光洒在脸上,滚热滚热的,唉,赶紧滚回家去,没有空调,没有风扇,没有冰淇淋......

第二日。

晨光熹微,雾霭如轻纱般渐渐散去,柳灵儿在这清新的空气中醒来。简单用过早饭后,两个儿子背着书篓前往学堂,她则带着两个闺女,锁好院门,朝着永安镇走去。本来是打算昨天去的,因争执导致计划耽搁了,今日的永安镇之行,她满怀期待。

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到了永安镇,站在青石桥头,集市的轮廓己清晰地展现在眼前。一踏入集市,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像是掀开了蒸笼的盖子,腾腾热气里裹着各色声响。"新到的彬州细葛布——”“刚出炉的烧饼喽——”“糖葫芦诶,好吃的糖葫芦——”

柳灵儿抱着郑瑾瑶,牵着郑瑾瑜,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目光扫过鳞次栉比的摊位。有卖布料的,五彩斑斓的布匹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有卖野物的,野鸡扑棱着鲜艳的翅膀,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奄奄一息的野兔窝在竹笼的角落里;还有卖各种小吃的,热气腾腾的包子、香气西溢的烧饼......

柳灵儿逛了一圈又一圈,仔细观察着每个摊位的位置和人流量,对集市的行情有了大致的了解。随后,她带着孩子们去买了明日摆摊要用到的青瓷小碗、竹勺、桂花干、红糖等。家里粮食也不多了,她想着,等明日卖完冰粉和凉粉再行采购,今天就自己一个人,还带着两个孩子。要是买了放空间,怕引起孩子们的怀疑。路过糖葫芦的摊位时,两个闺女眼巴巴地望着那一串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柳灵儿笑着掏出钱买了五串,拿出两串递给两闺女,自己吃一串,尝尝这古代的糖葫芦味道如何。又把余下的两串让老板用油纸包好放到背篓里,带回家给两儿子吃。

路过包子摊和烧饼摊前,又买了五个白面馒头和五个大烧饼,郑浩然最近胃口大开,郑瑾瑶只能吃一个烧饼,多出的白面馒头就给郑浩然吃了。柳灵儿看着日头,现在回去还赶得上儿子下学堂,带着两闺女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归途。一路走走停停,回到家,母女三人猛地各喝了一大碗水。柳灵儿做好了白菜汤,带着几个孩子津津有味地吃完了白面馒头和烧饼。

饭后,柳灵儿将两串糖葫芦给了两兄弟,兄弟俩开心坏了。又安排郑瑾瑜和郑浩然收拾灶屋,让郑浩明带着郑瑾瑶读书识字,自己则去了老宅,向郑老头询问了竹林的归属。得知竹林是族产,她背上背篓带上柴刀马不停蹄地赶往族长家。在族长家,她好说歹说,最终花了一百文买了三十根青皮竹。

柳灵儿看着日头还早,便让族长派人跟她一起去竹林砍竹子,她看着族长好奇的样子,首说做好了,送一个给他家。跟着两位族兄,走了一里多地,就走到了竹林,竹林郁郁葱葱,青翠的竹竿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柳灵儿仔细地挑选着,终于选中了三十根粗细均匀、竹节较长的青皮竹,这样的竹子纤维柔韧,最适合做竹席了。几个人忙碌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砍好了。两位族兄看着柳灵儿轻松地扛着十根竹子步履轻盈地下山,惊呆了。

回到家,将竹子收拾好。柳灵儿看着日头,算着时间,差不多是申时了。柳灵儿简单地收拾了一番,换下满是汗渍的衣裳,将头发重新梳理整齐,就往里长家走去了。

到了里长家,她轻轻叩响了门环。不一会儿,门开了,她一眼便看到里长正陪着一位客人说话,她静静地站在一旁。里长跟客人示意了一下,取出一个布包交给柳灵儿。"柳氏,这是你家的东西,好好收好了,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柳灵儿双手接过布包,眼中满是感激。"多谢里长,以后我一定好好过日子,不给村里添麻烦。"她郑重地说道。

走出里长家,柳灵儿打开布包,看着户帖上、田契和地契上的“柳灵儿”三个字,泪湿了眼睛。趁着没人,她将包裹收到了空间的箱子里。她相信,她柳灵儿一定可以在这片土地上过出不一样的精彩。

夜晚,月光如水,里长家。

“夫人,我好像有什么事忘记跟你说了。”

“哎呀,睡吧,困死了,等你想起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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