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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医馆危急巧化解

地窖里的血腥气被雄黄粉冲淡了大半,苏娇娇舌尖抵着即将融化的雪蟾卵,听见头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沈寒砚染血的指尖突然掐住她下巴,在她呛咳出声前将那枚蛊王卵卷进自己口中。

"你!"她瞪圆了眼睛。

玄色披风掀开的刹那,十八盏蛇纹灯笼恰好撞开医馆大门。

沈寒砚抹去嘴角血渍,鎏金碎片擦着苏娇娇耳畔钉入门框,将试图冲进来的绿衣人袖口钉死在朽木上。

"北境王在此——"

花无咎的尖叫比程远佩刀出鞘更快。

小丫鬟举着捣药杵砸碎两盏灯笼,飞溅的磷火在雄黄雾里炸开青烟。

苏娇娇抓起案上艾草捆掷向半空,火折子在沈寒砚掌中划出流星般的弧度。

"闭气!"她拽过程远官服下摆蒙住口鼻。

燃烧的艾草混着雄黄粉簌簌坠落,黑衣人脖颈暴起的青筋瞬间发紫。

沈寒砚反手劈断药柜暗格,二十八个浸过药汁的棉纱包精准砸中绿灯笼,腐臭味里混进清苦的忍冬香。

"东南角第三根房梁。"苏娇娇突然踩上沈寒砚屈起的膝盖,沾着血渍的绣鞋尖勾住垂落的麻绳,"劳驾递个火。"

程远的刀鞘比她话音更快,挑飞的烛台引燃浸泡过松油的绳索。

火蛇沿着绳结窜上房梁时,藏在暗处的机关突然弹开,淬毒的铁蒺藜哗啦啦掉进早就备好的石灰缸。

"苏姑娘半月前就换了横梁榫卯。"花无咎踹翻最后一个药柜,露出后面用棉被裹着的七位老病患,"各位要是不怕被扎成筛子,尽管再扔两个霹雳弹试试?"

满室寂静中,沈寒砚突然轻笑出声。

他染血的掌心按在苏娇娇发顶,将人转向满地打滚的黑衣人:"郡主不如猜猜,这些废物身上带着多少种蛊虫?"

"王管事后颈的七星瓢,李嬷嬷鞋底的铁线蜈蚣。"苏娇娇扯下沈寒砚腰间玉珏,对着月光照出上面细如发丝的纹路,"再加上沈夫人最爱的金蚕蛊——劳烦程捕快搜身时戴上浸过蛇床子的鹿皮手套。"

程远捏着从黑衣人怀里摸出的鎏金令牌,脸色比灯笼映照的磷火还青:"这是......裴家商会的通关文牒?"

"裴明轩上个月就用三足鼎熔了这批令牌。"沈寒砚的剑鞘突然抵住某个试图咬舌的黑衣人下颌,"不过沈夫人应当很乐意解释,为何她院里的二等嬷嬷会揣着敌国细作的腰牌。"

更鼓敲到第五声时,医馆门前的青石板路己淌满药汁。

苏娇娇蹲在回廊下给沈寒砚包扎伤口,忽觉耳后拂过温热气息:"郡主今日用了三十二种药材布阵。"

"王爷数错了。"她将止血藤缠紧些,"地窖那包催泪的曼陀罗粉,是上个月给林晚晴配安神香剩下的。"

沈寒砚突然扣住她腕子,月牙疤痕硌在鹤纹印鉴上:"当年雪地里救人的招式,郡主倒是学得快。"

"彼此彼此。"苏娇娇抽回手时,指尖掠过他心口位置,"王爷假装毒发倒向我那招,可比真昏迷时沉多了。"

花无咎的惊呼打断了二人对峙。

小丫鬟举着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荷包首哆嗦:"这、这不是秋蝉姐姐的针脚吗?"

檐角阴影里,秋蝉死死抠住窗棂裂缝。

她看着程远将证物收入牛皮袋,染着蔻丹的指甲将帕子绞出裂帛声——那荷包内衬分明该缝着苏娇娇的生辰八字,此刻却变成块绣着蛇纹的边角料。

"好个移花接木......"她盯着苏娇娇脖颈处隐约浮现的雪蟾纹路,突然将碎瓷片按进掌心。

鲜血滴在青砖上时,十八盏熄灭的绿灯笼突然在巷尾闪了闪。

(续写部分)

秋蝉的指甲在窗棂上刮出细碎的木屑。

檐角滴落的血珠在青砖上洇出暗色花纹,她盯着苏娇娇后颈若隐若现的雪蟾纹路,突然将染血的帕子塞进袖袋。

十八盏绿灯笼在巷尾闪烁的节奏,正是沈夫人约定的紧急联络信号。

"程捕快不妨查查西南角的瓦罐。"

苏娇娇的声音让秋蝉后背绷紧。

她看着程远掀开倒扣的陶瓮,二十三条僵死的铁线蜈蚣正蜷在雄黄灰里,最粗的那条尾刺上还挂着半片绣金线的衣料——正是秋蝉今晨替沈夫人送药时穿的襦裙下摆。

沈寒砚的剑鞘忽然横在秋蝉藏身的窗前:"戏看够了?"

"王爷说笑呢。"秋蝉掐着嗓子应声时,腕间银镯撞出清脆响动,"奴婢是来送伤药的。"她从食盒底层摸出个青瓷瓶,瓶口封蜡处印着太医院独有的六棱花纹。

苏娇娇的银簪比程远验毒的动作更快。

簪尖戳破封蜡的刹那,三只通体赤红的尸蟞顺着瓶口往外爬,却在触到簪头镶嵌的雪玉时抽搐着化作血水。

沈寒砚的披风罩下来时,苏娇娇正用簪子挑开蟞虫腹部的金线——那分明是林晚晴豢养的南疆毒物。

"看来沈夫人连装都懒得装了。"程远佩刀上的鎏金令牌叮当作响,"裴家商会去年就用这种金线给敌国传过密信。"

秋蝉的绢鞋无声碾过满地狼藉。

她退到煎药房阴影里,袖中暗袋滑出半包乌头粉。

今早晾在竹匾里的三七切片还泛着潮气,混着雄黄粉的中药味恰好能掩盖毒物的辛辣。

前厅突然传来花无咎的惊呼。

小丫鬟举着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账册,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边关布防图。"这图纹......"程远的指腹擦过墨迹未干的朱砂印,"是兵部上月刚修订的版本!"

沈寒砚突然按住苏娇娇拨弄炭盆的手。

火星溅在泼了药汁的青砖上,蒸腾的雾气里浮起几不可见的紫色烟尘。"屏息。"他剑柄扫落梁上悬挂的艾草捆,燃烧的草药香裹住飘散的毒烟,"劳烦程捕快把东北角的铜鼎挪到风口。"

苏娇娇顺势将炭盆踢向铜鼎,烧红的银丝炭撞上青铜兽纹,爆开的火星引燃鼎内残留的松脂。

冲天火光中,秋蝉刚撒进三七片的乌头粉被热浪卷着飘向半空,混在艾草烟里化作带甜味的青雾。

"当心瘴气!"花无咎抱着药罐冲进来时,秋蝉正将最后两包药粉塞进装当归的麻袋。

小丫鬟的捣药杵擦着她耳畔飞过,砸中墙角蓄水的陶缸,泼出来的凉水恰巧浇灭即将引燃窗纸的火星。

沈寒砚突然扣住苏娇娇的腕子:"郡主可闻到忍冬香里混着石蒜花的味道?"

"西北角第三层药柜。"苏娇娇反手将银簪插回发间,"劳烦王爷开甲字号抽屉,取那包晒干的金盏菊。"

秋蝉的后槽牙咬得生疼。

她看着沈寒砚精准地抽出被调换过的药包——本该装满金盏菊的桑皮纸里,此刻塞着大半袋形似的断肠草。

这些本该出现在苏娇娇明日要煎的安神汤里。

程远的刀尖突然抵住秋蝉后心:"秋蝉姑娘抖什么?"

"奴婢......奴婢是怕这些歹人还有同党。"秋蝉垂眼盯着自己染血的绢鞋,袖中淬毒的银针己滑到指尖。

只要再往前半寸,就能把毒针送进程远官服破损的线缝里。

药柜阴影里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苏娇娇俯身拾起半块带血渍的瓷片,月光透过窗纸映在瓷片内壁,隐约显出个用胭脂描画的蛇形图腾。"秋蝉姐姐的蔻丹颜色真特别。"她将瓷片抛给程远,"听说南疆巫女最爱用蛇血染指甲。"

沈寒砚的剑风扫落秋蝉鬓边珠花时,十八盏绿灯笼突然在医馆门外同时熄灭。

浓雾裹着马蹄声由远及近,某个嘶哑的嗓音穿透雾气:"北境急报——"

秋蝉趁机撞翻装满药渣的竹篓,混着曼陀罗粉的残渣扑向众人。

等程远挥散呛人的药尘,墙角只剩半截割断的裙裾,浸血的布料上粘着几粒孔雀蓝的香丸——正是沈夫人佛堂里常年燃着的往生香。

"追吗?"程远佩刀上的鎏金令牌还在往下滴血。

沈寒砚用剑尖挑起香丸扔进炭盆,爆开的蓝火映得他眉目森冷:"烦请程捕快将证物送交大理寺。"他转头看向正在清点药材的苏娇娇,"郡主明日煎药时,不妨多备三钱甘草。"

花无咎举着烛台凑近药柜,突然"咦"了一声。

小丫鬟踮脚抽出丙字号抽屉,本该装满当归片的格子里,七八根暗褐色的须状物正渗出粘稠汁液。"姑娘快看!

这......这根本不是当归!"

苏娇娇的银簪在烛火下转出冷光。

簪尖戳破的药材断面泛起诡异的青黑色,混着雄黄味的药香里,悄然渗出一缕甜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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