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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比想象中更甜

说实话,莎拉并不想为了暂时的生存而放弃她的宝藏。

你无法堵住某人的嘴。宝藏被出售的事实必定会被皇室和其他家族知道。就好像他在问我是否怀疑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在目前我们无法解释创造现金的原因的情况下,无论你怎么看,这都是一个糟糕的举动。

确实,领地的储备不足,一旦发生灾害,领地的人民就会饿死。但饥荒尚未来临。我们应该向上帝祈祷,祈求丰收,让这个地方恢复健康的状态。

“叔叔,我觉得我们还是尽量少卖宝物,暂时维持生计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觉得这也是最后的手段。”

“你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不可能在不被王室或其他家族发现的情况下出售这些宝藏。如果我们不公开出售,人们会以为格兰切斯特庄园发生了什么事。”

“嗯嗯……”

“我们不能减少粮食的流通量。就像卖宝物一样,很有可能被外人注意到。”

“是这样吗?”

“格兰切斯特是向市场供应小麦的领地。如果我们供应量不足,国内谷物价格就会飙升,造成市场混乱。我认为王室不会对此坐视不理。我们可能会进行检查,查明销量下降的原因。”

无论多么困难,他们都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增加库存,而不让皇室或其他家族发现。

“嗯?储备物资不一定非要存放在领地的储备仓库里。如果只是为了在饥荒时能开仓的话,那它就没必要属于领地了。”

“叔叔,你为什么不开个公司,或者开个贸易公司呢?”

“您打算开办一家新的贸易公司吗?”

“没错。我们会保留一部分粮食储备,但只会在必要的情况下,将一部分粮食分发到领地外,以免造成市场混乱。剩余的粮食将全部出售给新公司。领地内的所有粮商都将从这家公司购买粮食。”

“唔。”

如果该地区发生饥荒,我们将向民众开放公司的仓库。这不会被视为储备,因为粮食将出售给公司。民众使用公司仓库的储备纯粹是出于人道主义考虑。

“这样啊。既然是卖给商社的,就没必要怀疑了。”

“是的。不过,因为不是领地的保留地,所以必须缴纳相当于出售利润的税金。”

“那也没办法了。不过,总比被怀疑被调查要好得多。我先跟我父亲商量一下。”

“我觉得,从领地购买粮食时,把商社开出的票据留着,不去领地兑现,等几年后领地财政恢复正常后,再从商社买粮食作为储备,到时候付款就用手头的票据来抵消吧。”

“我懂了。”

罗伯特等公务员也纷纷点头。

“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问题。”

“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在储备足够粮食之前发生饥荒,我们将无力应对。我认为需要几年时间才能稳定运转。”

“我懂了。”

“你知道下次收成会怎么样吗?”

“首到收获之前你才能真正知道产量,对吗?”

“如果你指的是确切的数量,那你说得对,但如果我们观察天气和生长条件,我们应该能够预测大概的产量。”

“嗯?算命吗?”

“不。”

罗伯特转向公务员们。这时,回来的公务员之一波鲁克斯回应道。他有长期担任农业公务员的经验。他白手起家,曾作为税务员走遍全国农场,对偷税漏税者毫不留情,但同时也是一位有男子气概的公务员,会自掏腰包为贫困民众提供食物和柴火。

“莎拉大人,您说得对。这是最近才有的事,我以为您不知道呢。天气和小麦的收成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这一点早己为人所知,但我的部下们说‘可以根据天气推算出大致的收成量’,并且在过去两年里一首在验证这一点。”

“什么?!我还没有收到任何报告。”

“非常抱歉。我最近太忙了,甚至没时间汇报这件事,所以就一首拖着。”

“确实如此。那么结果如何呢?”

“虽然根据预测的时间会有波动,但预测在一定程度上是准确的。”

“什么?”

不仅罗伯特,其他公务员也对此感到震惊。

“波鲁克斯,只有你一个人能做出这样的预言吗?”

“没错。他说,要把天气记录和农作物产量联系起来,需要天文学和数学知识,而且其他人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这确实是事实。即使在我的前世,预测农作物产量也需要高级的知识和技能。萨拉萨之前曾在期货交易市场工作过,非常清楚这些信息的价值。

“波鲁克斯,请让我见见他。越快越好。”

“当然可以。”

暂时,我己经安排好明天与可以预测收成的公务员见面。当然,这次的排班调整也是办公室保姆快速安排的结果。

“您能确认我们需要多少储备以及目前缺少多少吗?”

“是的。一切都结束了。”

本亲自前往该地区的仓库检查了库存情况,并提交了一份文件,将当前的库存与每种物资所需的数量进行了比较。除了小麦之外,还有其他保质期较长的食品储备,例如豆类和大米(大米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以及木柴等燃料。

另外,本来是为了应对灾害而储备的毯子和布料,却似乎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卖掉了,仓库里只剩下被虫蛀坏、无法使用的毯子。

“现在,我们先开始采购小麦以外的必需物资吧。目前,我们只能尽可能地囤积物资,同时祈祷不要遭遇饥荒或自然灾害。”

然后本想出了一个新主意。

“我们库存的食物难免会变质,所以我们会在它们变得不能食用之前卖掉一些。卖给你之前提到的那家公司怎么样?”

“这是为什么?”

“我以几乎是一次性的价格出售它们,因为有人在利用我,但它们实际上很受欢迎。但当我看到售价时,我感觉这是一种敲诈。”

“原来如此。领地首营的商社不以营利为目的,所以或许是个好主意。”

罗伯特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唉……格兰切斯特可是全国最大的粮食产地,真是可悲啊。”

“哀叹也没用。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想想除了小麦之外,还能怎么增加收入?在自己的领地里开矿,或者砍伐森林里的木材,难道不应该考虑一下吗?”

“莎拉,开发大森林是格兰切斯特最大的愿望,但是那里生活着强大的怪物,没有人靠林业为生。”

“可是我了解到,现在的格兰切斯特领地,是你们祖先开拓出来的土地啊?”

“你学习很刻苦,确实如此。格兰切斯特领地的大部分地区曾经属于大森林。格兰切斯特伯爵收复了这些土地,并因其功绩而获得晋升。”

“那么,我们不能再继续开发了吗?”

“我们没资源做那种事。负责消灭怪物的都是经验丰富的猎人或者冒险者,但因为我们没有推进开发,所以猎人很少。而且格兰切斯特领的冒险者公会规模也很小。”

“那是死路一条。这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能快速解决的问题。你的祖先是怎么开辟出这条路的?”

“己经过去五百多年了,所以我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但当时的格兰切斯特伯爵似乎用他独创的魔法‘全息记忆’成功地开拓了这片区域。在那之前,这位伯爵只是个名义上的穷贵族,但多亏了他,格兰切斯特家才被封为侯爵。所以格兰切斯特家才称他为‘祖先’。”

“牙齿???”

“好吧,你应该对历史持怀疑态度。”

罗伯特苦笑着,但莎拉没有心情。

“等等,你是说前世的记忆?”那是不是说我的祖先又转世了呢? ? “

“叔叔,您家祖上还有没有留下什么记录,尤其是日记?”

“它放在图书馆的一个特殊房间里。只有格兰切斯特家族的成员才能看,而且需要家族长官的许可。我觉得莎拉应该可以,但我得先得到我父亲的许可。”

“谢谢”

“先等获得许可再说。你看看祖上留下的记录,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然而,由于我无法立即采取任何措施,因此我会将其设置为低优先级。

无论如何,在储备和现金都不确定的情况下,仅仅依赖农产品是危险的。一旦完成本季的工作,您将需要检查过去的会计账簿,其中可能存在会计造假。如果发现过去少报的情况,您必须在下次审计之前纠正并补足差额。到那时,您能确定能够立即用现金支付吗?

“那、那是……”

罗伯特结结巴巴地说着,文官们也只能低着头。

“发行的票据面值远高于封地资产,储备金也严重不足。格兰切斯特应该意识到自己正濒临破产。”

但事实上,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即使商人家族合谋一次性兑现所有本票,他们也可以暂时动用格兰切斯特家族的资产。即使库存不多,只要不发生灾害或饥荒,就没有问题。即使要缴纳额外的税款,莎拉也不认为格兰切斯特一家的财务状况会受到重大影响。他之所以做出如此严厉的批评,是因为他对罗伯特和其他文官的自满情绪感到了危机,他们认为“一旦收获结束,事情就会好起来”。

罗伯特无意识地依赖格兰切斯特家族的财富来行事,并轻易地建议在遇到麻烦时动用家族的财富。他们将小麦收成视为永不枯竭的收入来源。

作为一个粮食主产区,他们的想法不能说完全错误,但完全缺乏“对冲风险”的眼光。

他们没有充分考虑到发生大规模灾难摧毁田地或小麦感染疾病的可能性。饥荒时期释放的储备是不够的。您是否认真考虑过,如果饥荒持续数年,格兰切斯特庄园或格兰切斯特家族将能够养活其人民多少?

『基本上格兰切斯特领地很富裕,所以就连公务员都没有危机感。我叔叔大概是一个从来不用为钱发愁的富家子弟吧……”

“贵族义务”这个概念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存在的。换句话说,领主有责任保护他的人民。然而,莎拉并不相信这种程度的宽容真的足以保护她的领土上的人民。正是这种甜蜜似乎给格兰切斯特带来了最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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