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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梦游送伞

在一旁的焦急等待的季娴终是没有忍住,在戒尺落下时扑了上去。

傅听白及时收了手,声音也变得温柔了几分,还夹着几分谴责,“阿娴,你不要命了,你知道刚刚戒尺落在你的身上该有多痛,你的身体骨本来就弱,打坏了怎么办?”

季娴泪眼婆娑,看着傅斯年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混着雨水染红了身下的大理石,她心疼地哭出声来,“傅听白,他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啊,你打他身上比打我还有痛。”

傅听白弯腰想要扶起季娴,毕竟还下着雨,“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他好。”

季娴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甩开了傅听白的伸过来的手,控诉道:“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啊,他做错的什么?娶自已喜欢的女人有错吗?你作为他的父亲,不和他站在一起就算了,还打他,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

“阿娴,你不懂,他这次真的是触碰到我的底线了,这次我饶不了他。”

季娴起身朝着傅听白扑了上去。用力地捶打着傅听白的胸口,声嘶底里地呐喊道:“你无私,你高尚,凭什么将你们的意愿强加给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一个人啊,不是你们傅家的机器。”

跪在地上的傅斯年有了些许的意识,挺直腰杆,伸手扯了扯季娴的裙角,声音虚弱地说道:“母亲,这里雨大,您先回去。”

季娴捂着嘴巴努力的让自已平复了下来,可一看见傅斯年后背的伤痕,她无法克制自已的情绪,“斯年,妈妈这就带你回去。”

傅斯年摆了摆手,发白的嘴唇微微蠕动,“母亲,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他要打就连我一起打。”

傅听白将戒尺递给管家,无可奈何地妥协道:“好,我不打了,但他要在这里跪到天亮,来人送夫人回主宅。”

季娴被强行送回了主宅,傅听白离开时望着傅斯年后背上的伤痕,眼里有了几分心疼。

温言初辗转反侧睡不着,外面的雷声大作,她一向害怕打雷声,赵德每次家暴她和母亲几乎都发生在阴雨天。

温言初想起了以前许多的事情,若是以前她不愿意去回忆,过去太过残忍,是她一生的噩梦,可是今晚不知怎地,脑海里闪现着过去那段不堪的回忆,但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记忆却变得模糊了起来。

渐渐她睡了过去,外面的一切都和自已无关。

雨一直没有停,雨水打在后背上的伤口处,傅斯年疼得闷哼出声,但依旧腰杆笔直。

疼得麻木了,他便想想温言初,

还是支撑不住,双手撑在大理石上,突然头顶的雨停了,傅斯年顶着湿漉漉的头抬眸,是温言初。

她撑着伞站住他的身侧,双眼无神地看向前方,这个状态就像是梦游。

原来没有那些错乱的记忆,她的心里还是有他傅斯年的,傅斯年笑出了声,他这一刻心中是欢喜的。

只是这里雨大,他怕温言初着凉,对着温言初说道:“回去吧。”

睡梦中的温言初似乎是听懂的,木愣地转身看着傅斯年,她将伞留了下来,转身跑进雨幕中。

次日,温言初醒来,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太阳穴开始蔓延,如同铁锤敲打敲打着脆弱的神经系统上,身体格外的重,她伸手摸了摸自已的衣服,居然是湿的,怎么会?她昨天明明没有淋雨,难道是自已记错了。

温言初穿上衣服打开的卧室的房门,傅斯年脚步踉跄地走了过来,仿佛随时可以失去平衡,每一步都像是踩到了棉花上,软绵绵的。

温言初不知为何自已要屏住呼吸,她静静站在门口不动。

傅斯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走到温言初的面前,他双手无力地耷拉在两侧,眉头紧锁,消瘦的脸上毫无血色,双眼满是疲惫,他眼前一黑栽了下去,靠在温言初的肩膀勉强支撑。

温言初的脑海里浮现出他的霸道无情,他的自私凶残,温言初微微侧身,傅斯年身体没了支撑,整个人摔倒在地。

后背的白色衬衫被血液染红,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被打得皮开肉绽,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恍惚之间她看见了顾淮之躺在浴缸里。

她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身体上的反应让她止不住呕吐了起来,她不愿意看傅斯年一眼。

医院里

叶云坐在病床前,指尖轻轻的拂过女孩的发丝,快一年了,她还没有醒来。

有时叶云认为这是老天在惩罚自已的不珍惜,他温柔地抬起女孩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如果能让她醒过来,叶云做什么也愿意。

外面的雨声无情地拍打着窗户,叶云失声痛哭了起来,没有女孩的日子他熬不下去。

叶云心里生出极端的想法来,如果女孩没有回国参加那个所谓好友的婚礼,也不会成为植物人,凭什么他的爱人醒不过来,那个所谓的朋友却好端端地活着。

手机铃声响起,叶云接通电话。

“查到了,楚映红有个女儿,是京大的学生,叫楚辞忧。”

叶云挂了电话,楚映红还真是藏得深啊,居然有个女儿,楚映红害死了叶云的母亲嫁进叶家,她有老爷子护着,叶云没办法报复,既然她有个女儿,母债女偿,他会将楚映红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全部加注在她的女儿身上。

梁康乐和季司礼来到傅家老宅,推开卧室的房门就看见傅斯年倒在地上。

季司礼环顾四周却没有见到温言初的身影,一旁的梁康乐焦急地说道:“看什么呢?快点将人扶到床上去。”

“好。”

梁康乐将傅斯年后背的衬衣剪开,有些地方布料和血液粘在一起夹在了,梁康乐轻叹一声,“不要命了。”

小心翼翼地用夹子将肉里面的布料一点一点地取了出来,季司礼听到浴室有动静,快步得打开浴室的门,看见温言初狼狈至极,身体虚脱地靠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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