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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血色婚礼4

“言言,今天是你和淮之的结婚的日子,不哭了。”

“我不结了,我………这个婚我不结了。”

温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温柔地安慰道:“言言,上一辈人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到你和淮之的,淮之是无辜的,他需要你,妈妈只想让你幸福。”

温言初拼命地摇着头,她无法接受这个真相,身体发软的昏厥了过去。

白婉婉回到家,许久才平复了内心的恐慌和害怕。

自已的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她只是想让这场婚礼继续不下去,让温琴的女儿痛苦,新郎逃婚,她只是想复制当年自已被抛下的场景。

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顾淮之会自杀。

眼前甚至浮现出她折返回去,看到顾淮之生无可恋地躺在浴缸里,当着她的面,用小刀决绝的划破自已的手腕,血液喷溅出来。

她低头闻着自已的衣服上的血腥味,生理反应让她干呕了起来。

她本可以打电话呼救的,或许顾淮之还能活下来。

可是有一瞬间,她内心的邪念占据了她整个身体。

死了也好,这样那个叫温言初女孩或许也会死。

温琴和裴珩就不得安生,这不就是她所希望的吗?

她脱掉衣服扔进了火炉里,却发现自已的结婚戒指不见了。

她慌乱地回想着戒指会丢在哪里?恐惧席卷全身。

很有可能丢在了顾淮之公寓里,虽然顾淮之不是自已的亲手害死的,他是自杀。

可有了她在场的证据,裴珩不会放过自已。

白婉婉返回到顾淮之的公寓,第一时间用钱买断了公寓的监控,她在监控里发现是季夏带走了那枚戒指。

白婉婉离开公寓时,看见了傅斯年火急火燎地冲了进去。

傅斯年和陆泽川推开房门,里面已经被警察封锁。

季司礼在门外,双眼通红,“这不是真的,淮之怎么这么傻”

傅斯年走了进去,他深吸一口气,在来的路上,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慌。

今天本该是温言初最幸福的一天,如果被她知道最爱的人死在了这一天,傅斯年无法想象温言初的痛苦。

傅斯年揭开白布,低下头眼角滚落一滴泪来。

“斯年,这………温言初那边该怎么说?她会疯掉的。”

“先瞒着。”

“瞒不住的,没了新郎,婚礼无法正常,婚礼上的人会找过来。”

傅斯年闭上眼睛,“怎么会自杀呢?”

“刚刚沈一打来电话,查到了顾淮之之前已经有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去查这栋楼的监控,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刺激到了顾淮之。”

“刚刚已经叫人过去拿监控了。”

这时,一名警察走了进来,遗憾地说道:“昨天晚上的监控坏了。”

傅斯年眉头微挑,“坏了?会是巧合吗?”

在场的人都不相信顾淮之会在这一天自杀。

即便他生病了,他不会轻易地伤害温言初。

医院里,季夏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季家的人正赶往医院,仅有的意识告诉季夏,如果温言初知道顾淮之自杀,温言初会想不开的,她必须陪在温言初的身边。

她撑着身体一步一步走出了医院,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驾驶座的人戴着帽子,季夏并没有看清面容,她给温言初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就在车子行驶在立交桥时,司机突然猛打方向盘,猛踩油门,冲向栏杆处。

季夏还没有反应过来,车子便掉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司机有所准备的第一时间敲碎了车玻璃,河水涌了进来,季夏冰冷的瑟瑟发抖,伸手想要抓住司机的衣袖,虚弱的呼唤着:“救我……救我……”

然而司机只是冷冷的看了季夏一眼,便离开了。

这一刻,季夏明白了过来,这是这场阴谋。

她想要活下去,如果自已死在这里,她不知道言言该有多痛苦。

还有叶云,她回国前答应过他的,等到明年开春要做他的新娘的。

冰冷的河水涌进她的口腔,没有氧气,身体发软用不上劲,季夏想活,可是身体却越来越重,河水夺走了她全部的氧气,缓缓地闭上眼睛。

医院里,温言初似乎有所感应,身体不停地抽搐了起来。

裴珩心疼的站在旁边不知所措,一旁的温琴安静的守在病床前,温柔地替温言初擦拭额头的汗珠。

外面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傅斯年站在轮船上,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自已。

身侧的陆泽川同样没有打伞,短短一天时间,没了两条生命。

“斯年,夏夏的尸体还没有找到,警方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傅斯年握紧拳头,他的眼眶红了一圈,明明氤氲着水雾,却又像有深沉雾霭遮挡其中,如淤泥满塘的死水。

“和我亲近的同辈不多,夏夏开朗爱笑,纵使我冰山脸,她也不会厌恶我,愿意和我说说话。”

“季家现在没有主心骨,还需要你去主持大局,你知道商场上还有对季傅两家虎视眈眈的人。”

“我已经让沈一过去了,再等等……万一……万一还有奇迹呢!”

医院里,温言初依旧昏迷不醒,身体抽搐,高烧不退。

温琴从医院里出来,打车来到殡仪馆。

迎面碰见顾芗抱着骨灰盒,顾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声音微弱,如同远处的低语,连说话都显得力不从心,每一个字都像是挤出来了。

“温琴,我们顾家欠你的,已经还清了。”

温琴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脸颊滚落,她恨顾宴霆,恨那个畜牲对自已的所作所为。

即便顾家夫妇已经死了,她也不会原谅。

可她从未怪罪了淮之,淮之他是无辜的。

温琴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是有来生,她希望顾淮之生在一个清白人家。

外面的雨势比先前大了些,气温随着夜的加深降了几个度,周围的人也少了,远处车灯将雨水染了色,像是一条条带了颜色的光线。

温琴站在雨中,放肆地痛哭了起来,她的这一生悲惨而又可怜,想要留住的人一个也没有留住。

这仇她要报,可害怕失去自已唯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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