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婉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裴珩痛苦懊悔的样子,凭什么他还能有孩子。而自已因为不能生育被家族抛弃,被丈夫厌弃。
“你当真没有察觉过顾宴霆对温琴龌龊的心思,你也去过北城难道真的一次都没有碰到过温琴,哪怕只是一个背影,顾宴霆结婚的时候,你有参加,你碰见过他背着他老婆偷腥,温琴就在他的身下。”
裴珩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他在顾家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不是幻觉,顾宴霆结婚,作为好兄弟他有参加,婚礼中顾宴霆没有踪迹,四处寻找,却在一间客房的撞见他在偷腥,自已还在门外提醒着顾宴霆,今天是他的婚礼,该收心好好对待新娘。
顾宴霆起身用被子将身下的女人盖住,现在裴珩才意识到不对劲,什么的人能让顾宴霆遮遮掩掩。
当时被子下的人露出一只胳膊来,他的心莫名地慌乱地一下,下意识地问房间里的女人是谁?
顾宴霆告诉他,女人是个爱慕虚荣的拜金女。
现在想来,如果是来纠缠顾宴霆的,怎么会安静地躺在床上任由被子盖住。
天啊!他居然一次次地错过温琴,最该死的人是他。
传闻中害死顾宴霆夫妇的小三是温琴,那个曾经被厌弃嫌恶的女人居然是......是他深爱的温琴。
心口涌出的疼痛,痛楚如同刀片般锋利,切割着神经,冷汗从额角滚落。一把无形的刀子在他的骨缝之间缓慢地搅动,疼得他眼前发黑,视线几乎是要模糊了。
用力的咬住下嘴唇,让自已清醒几分,现在的他还不能倒下。
“夏教授呢?”
白婉婉缓步地走到裴珩的面前,她伸手轻轻地一推,裴珩便栽了下去。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裴珩狼狈不堪的模样,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她的恨还没有结束。
“难道你就不好奇,夏教授怎么就突然退休了,而且对你避而不见,不是愧疚是什么?”
裴珩再也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裴瑾瑜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地上晕过去的人,微蹙眉头不悦地说道:“你这次做得过分了,我保不了你。”
白婉婉忍着眼泪,嘶哑开口说道:“我早就不需要了,不需要你们任何人了。”
裴瑾瑜扶起裴珩转身就要离开。
白婉婉泪眼朦胧,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质问道:“你....你有没有真心爱过我?”
裴瑾瑜身形微顿,并没有回头,沉默许久才微启薄唇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真心喜欢过,但不多。”
白婉婉将自已头扬起,她不会再掉一滴泪了。
.......
顾淮之回来不久之后,收到了温琴的发来的消息,是请求他和温言初结婚。
他双膝跪在冰凉的地板,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透着无尽的凄凉。
他深爱着温言初,但他的父亲做了丧尽天良无法宽恕的事情。
这些年她们母女俩过得什么样水深火热的生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温言初从医院里出来,外面下着大雨,往日顾淮之都会来接她,可今天没有,想起顾淮之,她的心忍不住地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他在害怕什么?
难道是顾叔叔不是她和妈妈的救命恩人?
温言初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告诉自已多想了,顾叔叔怎么会害她们?
一定是自已胡思乱想的,怎么会?
可....如果是呢?
温言初浑身打了个寒颤,她不敢想、也不能去想。
可自已又陷入自已的乱糟糟的思绪中。
如果顾叔叔做了对不起妈妈的事情,她不能和顾淮之在一起了,他们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相爱相守?
不能
不可以
真相她要知道,妈妈的清白要查,那些坏人要付出代价。
至于顾淮之,温言初只希望他可以好好地活着。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不能再拖下去了。
或许....这些都是自已的猜想,或许顾叔叔是好人。
现在还没有证据,不能说明什么?
不知何时,她居然走了出来,被大雨淋湿。
她抬眸似乎看到一个久违的身影朝着自已走来,甚至跑了过来。
雨水混着泥土弄脏了昂贵的西服,这样的场景不应该出现在现实中的。
可是当傅斯年出现在她的面前时,这样的事情是存在的。
“傅先生。”温言初轻声唤了一声。
傅斯年低眸的瞬间,他压制内心疯涨的思念。
面对温言初,他还是忍不住的心动,忍不住将所有的目光投向她。
傅斯年脱下外套披在温言初的身上,声音低沉且温柔地回应道:“是我。”
“傅先生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今天。”
本想偷偷看她一眼的,但看到她被大雨淋湿,还是再一次地违背了自已的理智。
“我送你回去。”
“好。”
傅斯年将车里的暖气开得十足,温言初搓了搓小手。
有些尴尬,她和傅斯年并没有过多的话语。
温言初以为当初一别,此生都不会相见。
温言初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拿出结婚请帖递给傅斯年。
“傅先生,三天后是我和淮之婚礼,希望你可以参加。”
红色的喜字刺痛着傅斯年的心,他尽管知道他们会结婚,温言初永远不会属于傅斯年。
可还是心痛,他笑得接过请帖,“恭喜啊,但我那天不一定有时间。”
“没关系的,傅先生愿意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傅斯年握着请帖的手心都有些微微颤抖。
余光打量着身侧人,但很快就释然了,只要她幸福就好。
“季夏,回国了。”
听到季夏的名字,温言初眼里有了光,激动的扯着傅斯年的衣袖再一次问道:“是真的吗?”
“嗯,回来已经有两天了,但因为某些事耽误了。”
“回来就好,我结婚她能在,我已经很满足了。”
“傅先生,能否麻烦你一件事情?”
“但说无妨。”
“我有一个认识的人,打架进局子了,我……”
“可以,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