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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私奔马龙与狗洞尊严

卯时三刻的晨光刚漫过姚府照壁,前院突然炸开了锅。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喜鹊跌跌撞撞冲进垂花门,手里捏着的纸条被攥得发皱,嗓子喊得劈了叉:“不好啦!小姐跟世子殿下私奔啦!”

正在洒扫的婆子们齐刷刷回头,笤帚“哐当”掉在地上。西厢廊下的绣娘们丢下绷架围上来,珍珠绷线缠了满手:“你说啥?苏小姐和定北侯世子?”

“千真万确!”喜鹊把纸条往石桌上一拍,宣纸上是苏小满惯用的簪花小楷,墨迹未干:“今夜子时,城外汇合,私奔勿念。”旁边还压着枚谢云舟随身的玉扳指,翠绿色的玉料在晨光下泛着油光。

“我的天爷!”王婆子手拍大腿,“世子爷前儿还在祠堂罚站呢,咋就……”

“嘘!”李嬷嬷捂住她的嘴,“小声点!这要是传出去,姚府的脸往哪儿搁?还有世子爷,定北侯知道了得打断腿!”

消息像长了翅膀,半个时辰就飞遍了京城。绸缎庄的掌柜正给客人量料子,听见学徒气喘吁吁跑来:“东家!快看城门口!有人看见世子爷的暗卫在备快马,马鞍上还挂着小姐的披帛!”

米铺的伙计扛着粮袋路过告示栏,发现新贴的黄纸写着“全城缉拿私奔男女”,画像上的人赫然是苏小满和谢云舟。这下彻底炸了锅,茶馆酒肆里全是嗑瓜子的看客,唾沫星子飞溅:

“我就说他俩不对劲!上次逛庙会,世子爷还亲自给苏小姐买糖画呢!”

“啧啧,侯门世子跟江湖女子私奔,够劲爆!”

“听说定北侯己经点了亲兵,把姚府围得水泄不通了!”

与此同时,城南乱葬岗的破土地庙内,谢云舟正用匕首撬着墙角的青砖。苏小满抱着胳膊靠在朽木柱上,看着他额角的汗珠:“世子殿下,您确定这是‘私奔’,不是‘逃狱’?”

“少废话!”谢云舟头也不回,“要不是你那好妹妹买通喜鹊,把我留给暗卫的‘调虎离山’字条当成‘私奔信’,我们用得着这么狼狈?”

事情要从昨夜说起。谢云舟为查漕运密道,计划让暗卫伪装成“私奔队伍”引开追兵,自己则带苏小满抄近路出城。哪料苏玉娇早买通了姚府丫鬟,将他留在书案上的字条偷梁换柱,还把玉扳指压在上面,坐实了“私奔”的戏码。

“轰隆”一声,土墙被撬开个窟窿。谢云舟扒开碎砖,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狗洞——这是当年丐帮弟子挖的密道入口。

“姑娘,委屈你了。”他蹲下身,示意苏小满先钻。

苏小满看着洞外的污泥,挑眉:“世子殿下,您先请。我怕您卡在里面,我还得在外头推。”

谢云舟黑脸,心想自己好歹是定北侯世子,何曾钻过狗洞?但眼下追兵将至,只能咬牙趴下。他刚把肩膀探进洞口,就听“咔”一声——锦袍肩部的盘扣卡在了砖石缝里。

“……”谢云舟僵在原地,脸埋在泥里,声音闷闷的,“帮个忙?”

苏小满憋笑憋得肩膀发抖,伸手去拽他的腰带:“世子殿下,您这麒麟臂该减减肌肉了,比城墙砖还宽。”

“胡说!”谢云舟奋力往前拱,结果另一侧肩膀也卡住了,活像根被塞进瓶口的腌黄瓜,“是这洞修得太窄!”

“是吗?”苏小满掏出腓腓昨晚叼来的油膏,往他肩膀上抹了抹,“那您再试试——对,吸气,收腹,屁股抬高……”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和呐喊:“在那边!抓住私奔的男女!”

第二天清晨,京城各坊的告示栏前挤满了人。往常贴朝廷政令的黄纸上,赫然贴着一幅幅《世子钻洞图》:画中谢云舟穿着华贵的云锦袍,半个身子卡在狗洞里,头发散乱,脸上沾着泥点,表情狰狞又滑稽;苏小满则蹲在洞外,手里拿着根树枝“捅”他屁股,旁边配着打油诗:

“定北世子真英雄,为爱钻洞显神通。

锦袍撕破没关系,抱得美人出城中!”

更绝的是,画角还盖着个鲜红的爪印——正是腓腓的杰作。白狐不知何时溜达到画坊,趁画师不注意在墨稿上按了个爪印,被当成“真迹认证”拓了上百份。

“哈哈哈!这画谁画的?太传神了!”

“你看世子爷那表情,跟我家卡门的老黄狗一模一样!”

“听说苏小姐还在洞外喊‘世子该减肥’呢!”

人群中,苏玉娇穿着素色比甲,混在看热闹的婆子堆里。她花大价钱雇了画坊掌柜,本想把谢云舟画成“色魔强抢民女”,谁知那掌柜收了谢云舟的双倍银子,反手画了这出“钻洞闹剧”,还把苏玉娇派去“指导”的丫鬟画成了蹲在洞边啃西瓜的丑角。

“废物!全是废物!”苏玉娇躲进小巷,气得掐碎了绢帕。她刚想去找画坊算账,却见迎面走来几个小厮,手里举着新画的招贴——这次画的是《苏玉娇倒立吃屎图》,配文“姚府二小姐,狗洞旁边练杂技”。

“苏小满!谢云舟!”她看着围观百姓的哄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底翻涌着怨毒的光,“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酉时三刻,苏玉娇悄悄潜入姚府西跨院。她收买的管事婆子早己等在月洞门后,手里捧着个描金漆盒:“二小姐,您要的东西在这儿。”

盒中躺着一枚虎形铜印,印纽上刻着“定北侯府亲军统领”八个篆字——正是谢云舟掌管京畿兵权的信物。苏玉娇用帕子捏起军印,嘴角勾起阴冷的笑:“很好。北狄狼主承诺,只要拿到军印,就助我夺回家产,还要让苏小满生不如死。”

婆子搓着手:“小姐,那毒……”

“按计划办。”苏玉娇将军印塞进袖中,掏出个白玉小瓶,“谢云舟今晚要在醉仙楼设宴‘澄清私奔传闻’,你让人把这‘牵机引’下在他酒里。此毒无色无味,发作时筋骨寸断,足够他死无全尸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顺便把这包‘迷情散’下在苏小满茶里,我要让她在宴会上出尽洋相,被全京城的人唾弃!”

婆子领命而去,苏玉娇望着天边的晚霞,眼中再无半分往日的娇憨,只剩下彻骨的黑化:“苏小满,谢云舟,你们抢了我的一切,如今轮到我复仇了。这军印,就是送你们下地狱的请柬!”

戌时的醉仙楼灯火通明,谢云舟正被一群同僚围着灌酒,桌上摆着刚揭下的《钻洞图》残片。他端着酒杯,看似谈笑风生,眼角却瞥着角落里鬼鬼祟祟的店小二——那是苏玉娇派来的毒师。

“世子爷,听说您钻狗洞时把腰闪了?”

“去你的!”谢云舟笑骂着推开同僚,余光看见苏小满走进来,穿着一身月白襦裙,腰间坠着腓腓送的“避毒香囊”。

苏小满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军印不见了。方才我去书房,发现暗格被撬开了。”

谢云舟眼中寒光一闪,面上却不动声色:“知道了。你盯着苏玉娇,我去后厨看看。”

他起身离席,刚走到楼梯口,就见腓腓叼着个油纸包窜过来,雪白的皮毛上沾着血迹。它将纸包甩在谢云舟脚下,“吱吱”叫着指向二楼雅间——那是苏玉娇预定的位置。

纸包里是半枚虎形铜印,断裂处还带着齿痕,显然是腓腓从苏玉娇手里抢来的。更要命的是,包里还有一封用火漆封印的密信,封口印着北狄狼主的图腾,信纸上赫然写着:

“得军印者,封大靖王后。届时开城门,放我狼骑入京,共分天下。”

谢云舟握紧军印,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苏玉娇不仅盗取军印,还私通敌国,证据确凿。他抬眸望向二楼雅间的雕花窗棂,里面隐约传来苏玉娇的笑声,而楼下的苏小满,正端起侍女送来的茶杯……

“小满!别喝!”谢云舟瞳孔骤缩,飞身上前劈手夺过茶杯,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身。

苏小满愣住,只见茶杯落地时,杯底渗出几丝诡异的黑纹。而雅间内,苏玉娇听见动静,掀开窗帘看到楼下的情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化为怨毒的狞笑:“谢云舟,苏小满,你们果然警觉……但一切都晚了!”

窗外,乌云密布,一场由私奔乌龙引发的危机,正悄然演变成通敌叛国的血案。谢云舟看着手中的军印和密信,又看看惊魂未定的苏小满,知道京城的天,要变了。而那小小的狗洞,不仅见证了他的“社死”,更揭开了一场颠覆王朝的阴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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