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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因果封喉,玄剑惊心

擂台边缘的木栏在风里吱呀作响,苏劫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

肋骨处被鬼火灼出的焦痕正顺着肌肤往外渗血,混着嘴角未擦净的血渍,在下巴处凝成暗红的痂。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目光牢牢锁在十步外那道蜷缩在青石板上的身影——黑袍青年的兜帽早被震飞,露出一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额角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

"警告,目标修为虽受创,但体内残留气息与你极为相似。"因果簿的灵影突然在识海浮现,声线比往日急促三分。

苏劫瞳孔微缩,意识顺着因果线探过去,竟在那团残余的气息里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波动——像极了他幼年时在青冥古关地底下,被族老严禁触碰的那口青铜古棺上,若有若无的因果纹路。

"小劫!"苏岩的吼声撞进耳中。

族兄挤开围观修士冲上擂台,粗糙的手掌按在他肩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肩胛骨:"你刚才那招...是因果逆转?"

苏劫偏头,看见苏岩眼眶红得要滴血,喉结上下滚动,分明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最后只化作一声闷笑:"好小子,当年你被三刀门那老匹夫抽鞭子时,我就说这娃子骨头硬..."

"咳。"苏劫轻咳一声,鲜血溅在苏岩胸前的粗布短打上。

他反手按住族兄手腕,指腹触到对方掌心常年握刀磨出的老茧,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自己被商队掀翻粥摊,是苏岩抄着扁担追出三里地,最后被打断两根肋骨仍把热粥碗护在怀里。

"我没事。"他扯了扯嘴角,目光掠过台下。

玄剑宗观战区的弟子们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先前的嚣张全化作僵硬的表情。

最前排的黑衣长老缓缓起身,玄色道袍下的手指深深掐进木栏,指节泛着青白:"逆转两息...这不是凡人该有的能力。"

"原来如此。"

一道低哑的男声突然从玄剑宗阵营后方传来。

剑无尘不知何时挤到了最前排,腰间的玄铁剑微微震颤,剑穗上的青玉坠子撞在他手背上。

他望着苏劫腰间半透明的因果簿,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释然,有痛苦,还有一丝近乎灼烫的期待:"难怪我每次见你,都感觉...像是照镜子。"

苏劫心头一跳。

他记得三天前在青冥古关城门口,剑无尘曾用剑指着他说"你这种废物也配守关",此刻对方泛红的眼尾却泄了底,像是强撑着最后一分理智。

"你们还有谁要上?"

这句话出口时连苏劫自己都有些意外。

他听见体内因果簿发出轻鸣,像是在为这声质问欢呼。

鲜血顺着下巴滴在擂台木板上,晕开的血珠里映出玄剑宗众人惊恐的脸——那个总被他们称作"守关废物"的少年,此刻站在擂台中央,脊背挺得比青冥古关的旗杆还首。

"疯了,这少年怕不是疯了。"墨三娘的声音从商队观战区飘来。

女掌柜的帕子早不知掉在何处,涂着丹蔻的手指死死攥着胸口的银锁,腕间的翡翠镯子勒出红印:"玄剑宗是什么来头?

那黑衣长老可是化罡境大修士,他竟...竟敢挑衅?"

话音未落,黑衣长老的袖中突然窜出一道青芒。

那是玄剑宗特有的传讯符,在半空炸成三朵幽蓝火焰。

观战区的玄剑宗弟子们如惊鸟般散开,却无一人敢离开,只缩着脖子盯着长老阴沉的脸。

"小杂种。"黑衣长老开口时,声音像刮过青冥古关的北风,裹着冰碴子:"你可知因果法则是天道禁脔?

擅自逆转...是要遭雷劈的。"

苏劫摸了摸腰间的因果簿。

系统此刻正疯狂跳动,像是在嘲笑长老的威胁。

他想起昨夜系统新解锁的"因果转嫁"能力,想起族老苏长风说过"古关的因果线早断了,我们守的不过是一堆破石头",想起三天前被玄剑宗弟子踩碎的守关令——那枚刻着"苏"字的青铜令,是他娘临终前塞进他手心的。

"我只知道。"他向前踏出一步,擂台木板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有人该为踩碎守关令的手,付出代价。"

黑衣长老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正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鸣响——像是古关城楼上那口锈了三百年的警示钟,被人用铁棒狠狠撞了一记。

声音混着黄沙扑来,震得众人耳膜发疼。

"关...关外有人闯关!"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擂台瞬间空了半边,修士们潮水般往古关方向涌去。

苏岩下意识护住苏劫后背,火眼狸"嗷"地跃上他肩头,蓬松的尾巴炸成毛球;小白狐则叼住他裤脚,轻轻往城门口方向扯。

"青冥关三百年没闯过关了。"苏长风扶着酒葫芦从人群里挤出来,浑浊的老眼突然亮得惊人,"当年你爷爷守关时,这钟还是新的..."

黑衣长老的玄色道袍被风卷起,他盯着苏劫腰间的因果簿看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今日暂且作罢。"他转身时袖风扫过擂台,几片木片应声而断,"但你逃不掉命运的清算——因果修正者?

呵,天道若真需要修正,轮得到你?"

最后几个字被风卷散在空气里。

苏劫望着长老离去的背影,突然注意到他道袍下摆沾着半片枯叶——那是青冥古关后山上特有的血枫,只有地底下那口青铜古棺附近才长。

"小劫!"苏岩扯了扯他衣袖,"先回族里处理伤口。

那黑袍青年...我让火眼狸盯着。"

苏劫低头,看见小白狐正用脑袋蹭他手背,毛绒绒的触感让他紧绷的神经松了些。

他摸出怀里的止血散撒在伤口上,血腥味混着黄沙钻进鼻腔,远处的警示钟还在响,一下比一下急。

"去城楼上。"他突然开口,"我要看看,是谁在这时候闯关。"

苏岩愣了愣,随即咧嘴笑了:"好,我背你。"

当两人穿过人群往古关城楼跑时,谁都没注意到,那个被震飞的黑袍青年正缓缓爬起来。

他望着苏劫离去的方向,苍白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指尖轻轻按在胸口——那里有一道若有若无的因果线,正顺着他的血脉,往玄荒界最深处延伸而去。

青冥关外的黄沙被风卷成黄色的雾,模糊了天地界限。

有人影在雾里晃动,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又像是...

一声更尖锐的钟鸣撕裂空气。

苏劫扶着城楼的垛口往上看,视野尽头的黄沙里,有一点猩红正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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