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酒吧里，本杰明坐在吧台前，面前的威士忌己经空了第三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底残留着最后一点痕迹，像极了那些挥之不去的烦躁情绪。
他松了松领口，指尖无意识地着杯沿。调酒师又给他倒了一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酒吧里放着慵懒的爵士乐，萨克斯的声音像是缠绕在耳边的丝线，越缠越紧。
本杰明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在胃里烧起一团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烦躁，从下午开始就坐立不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横冲首撞。
医院里，萨辛站在空荡荡的诊室门口，眉头紧蹙。他看了眼手表，己经晚上八点了，本杰明明明说好要来复查的。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却只听到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己关机。"
萨辛咬了咬下唇，转身快步走向门外。他知道本杰明常去的那家酒吧，就在医院后面的街区。他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在心里暗骂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推开暮色酒吧的门，萨辛一眼就看到了吧台前那个熟悉的身影。本杰明正撑着下巴，手里的酒杯摇摇晃晃，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己经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本杰明！"
萨辛快步走过去，鞋子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他闻到了浓重的酒气，眉头皱得更紧了。
本杰明转过头，眼神有些涣散，却在看到萨辛的瞬间亮了起来。"萨辛..."他含糊地喊着，嘴角勾起一抹笑，"你怎么来了？"
萨辛走到角落的卡座前，本杰明面前摆着半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本杰明的右手缠着绷带，却依然固执地握着酒杯。萨辛站在门口，看着本杰明仰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像是在吞咽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别喝了。"萨辛走过去，声音有些发抖。
本杰明抬起头，眼神涣散，却在看到他的瞬间变得柔和。"萨辛啊。"轻笑一声，"不喝酒不行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烦，呐，你陪我喝一杯吧。"
"你的伤还没好，"萨辛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酒精会影响愈合。"
"愈合？"本杰明突然笑了，那笑容让萨辛心里发紧，"整个东国都在流血，我这点伤算什么？"
萨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本杰明说得对，外面的街道上到处都是破碎的玻璃和燃烧的路障，新闻里播放着冲突的画面，空气中弥漫着催泪瓦斯的味道。我们都在见证一个时代的崩塌，而我却还在为你的伤口斤斤计较。
"算了，反正你也死不了。"萨辛叹了口气无奈道。“这就对了嘛。”本杰明拉着萨辛在一旁坐下。沉默了片刻，萨辛看着本杰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看着那琥珀色的液体注入杯中，突然觉得喉咙发紧。拿起酒杯一口闷了，随后无神的看着酒杯，说道：“本杰明你知道吗？我感觉自己有的时候真的很没用。自己的国家和人民饱受痛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本杰明摇一摇头不赞成，“我看过你写的那篇《黎明前的星光》，是一篇很棒的文章。”
萨辛听后愣住了，脑海不自觉的回忆起来当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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