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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药香随拓本,暖意漫长安

西市的早市刚开市,“丝路小药箱” 的拓本就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举着块甜菜根,踮脚往画前凑:“娘,这就是能治疹子的菜吗?” 她娘赶紧捂住她的嘴,却被旁边的货郎笑着拉开:“别怕,李将军说了,这菜比金银花还平和 —— 我家小子前天被蚊虫咬了,用这汁一抹就消了。”

画坊里,裴九娘正给 “丝路小药箱” 的拓本描金。笔尖在甜菜根叶的脉络上游走,金粉勾勒出的纹路像极了琴弦,她突然对伙计说:“去库房取些钢纹锦,” 绿裙扫过堆成小山的拓本,“做些锦囊,把甜菜根叶装进去,卖给来往的商队 —— 比光秃秃的叶子好带。”

阿古拉的驯象突然打了个喷嚏,鼻息里带着点浊音。少女皱着眉摸象鼻,指尖沾了点黏糊糊的液体,是驯象感冒了。她刚要去寻部落的兽医,就见李轩拎着个陶罐进来,罐里煮着甜菜根和星尘草,咕嘟咕嘟冒着甜香的泡。

“给它灌半罐,” 李轩把陶罐往阿古拉手里一塞,陶罐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过来,暖乎乎的,“这汤能驱寒,比兽医的草药汤好喝,驯象肯喝。” 阿古拉半信半疑地撬开象嘴,刚灌进去两口,驯象就主动伸鼻子去够陶罐,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九娘在旁看得首笑,手里的锦囊差点掉在地上:“原来连大象都爱喝甜的。” 她往阿古拉手里塞了个锦袋,“这里面是晒干的甜菜根叶,驯象再不舒服,泡点水喝就行 —— 比你总带着陶罐方便。” 阿古拉捏着锦袋的边角,突然往九娘手里塞了块象牙,是用磨哨子剩下的料做的小牌子:“挂在锦囊上,能防虫子咬。”

波斯使者的商队里,有个老驼夫突然咳得首不起腰。随行的郎中束手无策,小使者抱着星盘跑来找李轩,盘底的 “心同丝路近” 沾了些驼毛。“我爹说老驼夫跟了商队三十年,” 小使者的羊角辫沾着灰,急得眼圈发红,“要是他倒下了,没人认得去拜占庭的近路。”

李轩跟着小使者赶到商队驻地时,老驼夫正蜷在驼毛堆里,嘴唇干得起皮。他让人取来蒸馏水煮甜菜根,又往汤里加了点糖霜,用银勺一点点喂进老驼夫嘴里。甜香的热气漫过老驼夫的胡须,他的咳嗽渐渐轻了,眼睛也慢慢睁开,浑浊的眼珠里映出李轩的身影。

“这汤……” 老驼夫的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比年轻时在玉门关喝的甜水还暖。” 李轩从怀里掏出个玻璃哨,塞进老驼夫手里:“觉得闷得慌就吹吹,哨音能顺气,” 他指着商队的驼铃,“跟驼铃的调子合上,比药汤还管用。”

太平公主派来的内侍带着太医来了,看到老驼夫喝着甜菜根汤,精神头好了不少,太医的白胡子抖了抖:“这法子倒是新奇,” 他凑过去闻了闻陶罐里的汤,“甜而不腻,温而不燥,比太医院的润肺汤多了几分烟火气。” 内侍在旁赶紧记:“公主说了,要把这汤的方子记进《丝路医录》,让各州府的药铺都学着做。”

傍晚的画坊里,九娘和阿古拉正往拓本上添新内容。九娘画了个挂在驯象脖子上的锦囊,锦囊飘出的药香用淡金色描出轨迹;阿古拉画了个老驼夫吹玻璃哨的模样,哨音的波纹里缠着甜菜根叶。李轩站在旁边看,突然在两人画的中间添了只手,正往陶罐里放糖霜,手的轮廓像他的,又像九娘的,还带着点阿古拉握刀的力道。

王二柱推着糖车路过画坊,铁拐在石板上敲出 “咚咚” 的响。老兵探进头来喊:“将军,西市的百姓都在抢‘丝路小药箱’的拓本呢!” 他往画案上扔了块新做的糖,糖上刻着个小药罐,“我把这糖叫‘平安糖’,吃了保准不生病 —— 卖得比普通糖块好十倍!”

李轩拿起那块糖,糖罐的纹路里还沾着点金粉,是按拓本上的样子刻的。他看着画坊里堆得越来越高的拓本,突然觉得这些纸页像片小小的天地,里面有甜菜根的甜香,有钢纹锦的柔光,有玻璃哨的清响,还有女儿家悄悄递过去的帕子,少年人急红的眼圈,老驼夫舒展的眉头。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照在商队出发的路上。老驼夫牵着驼队走在最前面,手里的玻璃哨偶尔吹响,哨音混着驼铃,漫过长安城的街道,漫过玉门关的戈壁,漫向遥远的丝路尽头。李轩知道,这药香和暖意,会跟着拓本,跟着商队,跟着每块 “平安糖”,走到万国去。

夜深时,画坊的灯还亮着。九娘的琵琶声里掺了点药香,阿古拉的象牙哨音带着点甜意,连波斯小使者算星盘的算盘声,都像是在数着平安的日子。李轩把新拓好的 “丝路小药箱” 卷起来,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他想,明天一早,又会有很多人来要这拓本,带着它,走向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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