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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绿屋—新伙伴(下)

宁静被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和一连串快速的、几乎听不清词句的嘟囔打破。

“哥——哥!饿死了饿死了!听说来新人了?在哪呢在哪呢?哇,好香,是哥你又做了什么吗我就知道哥你最好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炮弹般冲进来,带着阳光和刚出炉食物的气息。

金珉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毛,帅得极具冲击力的脸上写满“急需投喂”和“急需关注”,语速快得像开了倍速。他目标精准地扑向林怀瑾,像一枚人形导弹,“哥!我打扫完浴室了!累死了!饿!想吃哥做的……”

【弹幕(实时):饿犬珉奎突袭!】

【实时:语速警告!珉奎の叽里咕噜模式启动!】

【后期:金珉奎の经典形象:饿、快、黏!】

林怀瑾在他熊抱落实前,精准地将一杯薄荷水塞进他手里,另一只手稳稳抵住他过于热情的胸膛(避免被撞倒),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站好,珉奎。有新人。浴室打扫干净了?” 他顺手理了理金珉奎跑乱的衣领。

金珉奎这才看到文俊辉和李灿,“你们好,我是金珉奎!97年的,浴室?哦对!我打扫的!因为地上有水渍看着难受死了!你们以后用完一定要擦干啊……”

他一边叽里咕噜地自我介绍兼提出卫生要求,身体却诚实地像块磁铁,努力把自己178+(一首都很高,这个时候才14岁,后面会更高的)的身躯往林怀瑾身侧狭小的空间里塞,脑袋试图往林怀瑾肩膀上靠,完全无视物理法则和体型差距,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个小型挂件。“哥,我饿……” 最后一句带着委屈的尾音,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林怀瑾。

【弹幕(实时):大型犬の自我认知:我是马尔济斯!】

【实时:语速快+洁癖+饿死鬼=金珉奎!】

【后期:珉不乐の雏形——饿、洁癖、黏人精!】

【弹幕:他打扫是因为洁癖!做饭是因为饿!真相了!】

【弹幕:澈哩眼神逐渐危险…怀瑾哥の肩膀是公共财产吗?!】

崔胜澈看着金珉奎几乎要嵌进林怀瑾身侧的架势,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心里有点莫名的不舒服,像是自己的领地被大型生物入侵了。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队长的沉稳,刻意忽略了那点异样:“珉奎,别光顾着喊饿,带新人去熟悉下环境,特别是厨房和浴室——你刚打扫完,正好告诉他们你的‘卫生标准’。” 他特意在“卫生标准”上加了重音,试图把金珉奎从林怀瑾身上“撬”走。

【弹幕(实时):崔Daddyの调虎离山计!】

【弹幕(实时):澈哩:那是我(们)的怀瑾!】【弹幕(CP向):崔胜澈の领地意识觉醒!这酸味我闻到了!】

金珉奎的大型犬(自认小型)属性在文俊辉面前火力全开。

林怀瑾在窗台修剪薄荷,金珉奎立刻搬个小板凳(对他而言太小了)挤在旁边,下巴搁在膝盖上,眼巴巴看着,嘴里还不停:“哥这薄荷长得好快是不是我昨天浇的水有效果?不过我觉得楼下花坛那棵歪脖子树更需要水它叶子都黄了哥你说我要不要……”

——————舞蹈室

林怀瑾给累瘫在地的权顺荣递水,金珉奎立刻把自己喝了一半的水杯也递过去:“哥!我的也快没了!而且我刚才打扫浴室超——级——累!”(他强调“超级”,试图获得同等关注)。

林怀瑾给文俊辉指出一个舞蹈动作细节,金珉奎立刻凑过去,身体力行地演示(尽管动作夸张变形):“对对对!哥说得对!就像这样!你看我这样是不是更标准?哥你看我!”

【弹幕(实时):珉奎の模仿(争宠)技能MAX!】

【实时:话痨+黏人,怀瑾哥の甜蜜负担!】

【后期:珉奎の‘人形小面包’模仿秀(话痨版)!】

【实时:他真的好爱怀瑾哥,像小面包一样!】

【实时:他真的,超爱!!!】

厨房是金珉奎的“能量补给站”兼“被迫劳动改造场”。他能精准复刻林怀瑾教过的简单菜式(因为饿,学得格外认真),能把灶台擦得锃亮(无法容忍油渍)。但他旺盛的精力和过于“积极”的帮忙常带来小混乱——比如想帮林怀瑾切配菜,结果刀工狂野,土豆块大小堪比陨石坑;或者在擦洗料理台时过于投入(洁癖发作),胳膊肘带倒了林怀瑾刚调好的酱汁碗。

“珉奎,”林怀瑾看着一片狼藉和金珉奎瞬间耷拉下来的脑袋、写满“我不是故意的但我好饿”的狗狗眼,那清冷的眼底掠过一丝无奈,更多的是对他这种“活力过剩”的习以为常。他放下手中的食材,走过去,不是责备,而是先查看金珉奎的手有没有被酱汁溅到烫着(虽然酱汁是凉的),“去客厅看看圆佑的谱子整理好没有。这里我来收拾。” 语气温和,像安抚一只打翻了食盆但本质只是想快点吃到饭的大狗。

【弹幕(实时):厨房の破坏力源于饿和洁癖!】

【实时:怀瑾哥の专属处理流程:先看珉奎,再收拾残局!】

【后期:珉奎:厨房の不定时炸弹(饿+洁癖驱动)!】

【实时:怀瑾先关心珉奎!他好宠!澈哩在门外深呼吸了!】

金珉奎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厨房战场,嘴里还在嘟囔“饿…谱子…圆佑哥…”。

崔胜澈正巧在门外“检查卫生”,目睹了全过程。他看着林怀瑾习以为常地蹲下身收拾,动作稳定精准,仿佛金珉奎制造的混乱只是他日常流程的一部分。崔胜澈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又升腾起来,比刚才更甚。他走进去,拿起一块抹布,用力擦着根本没溅到酱油的柜门,语气尽量平稳,但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硬邦邦:“怀瑾,你太顺着他了。下次让他自己收拾,饿着也得收拾。”

林怀瑾正小心地拾起一块碎瓷片,闻言动作未停,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他饿得快,低血糖。没事,顺手。” 他甚至没抬头看崔胜澈。

崔胜澈:“……” (内心OS:我以前练舞低血糖晕倒,你也只说‘没事,歇会儿’,然后默默给我塞了块巧克力!现在怎么‘顺手’都帮他了?!) 他擦柜门的力道更重了,几乎要擦出火星。

【弹幕(实时):澈哩の醋海翻腾!】

【实时:崔Daddyの双标控诉(未遂)!】

【后期:名场面!崔胜澈の‘怀瑾纵容学’研究现场!】

【后期:澈哩啊,你那点心思快藏不住啦!】

【后期:考古心酸!崔队早期の酸涩观察日记!】

文俊辉和李灿看着这微妙的“三人行”,文俊辉猫儿似的眼睛里满是好奇,李灿则小声问正在安静归置工具箱的林怀瑾:“怀瑾哥……珉奎哥他……为什么总像离不开你?像……嗯,特别特别需要你?”

林怀瑾将最后一件工具放回原位,咔哒一声轻响。他抬眼看向李灿,那双温润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怀念。

他轻轻拍了拍李灿的肩,声音很轻,带着一种独特的温柔:“嗯。他像‘小面包’。” 看到李灿有些困惑,他补充道,“以前有条小蛇,叫小面包,也总是这样,眼巴巴地跟着,一刻也离不得。”

他顿了顿,看着厨房方向金珉奎隐约传来的“饿死了”的哀嚎,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只是珉奎……比较吵。”

【弹幕(实时):官方认证!珉奎=人形话痨版小面包!】

【后期:怀瑾哥提起小面包的眼神……温柔刀!】

【后期:爱称起源!珉奎の‘小面包精神续作’身份!】

【后期:怀瑾把对蛇蛇的耐心和宠爱全给珉奎了!我宣布这就是双箭头!】

窗外的雪无声覆盖着城市。宿舍里暖气充足,少年们沉入梦乡。林怀瑾坐在窗边,就着雪光,用崔胜澈送的那支木刻画笔,在练习本上勾勒。笔下渐渐浮现:厨房里金珉奎系着围裙(虽然旧但洗得很干净)对着锅灶眼巴巴等待投喂的侧影;崔胜澈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看似监督实则目光锁在林怀瑾身上的别扭姿态;

文俊辉初来时好奇张望的猫儿眼;李灿认真练习时抿紧的嘴角……还有那只被他称为“像小面包”的大型话痨犬,此刻正蜷在离他最近的地铺上,抱着他的旧外套(据称有安神助眠效果),睡得毫无形象,高大的身体努力缩成一团,发出满足的轻微鼾声,竟真带着几分蛇类盘踞的憨态。

他背脊上那条闭目的巨蛇纹身,在静谧的雪夜里,在身后少年们安稳的呼吸和某人(金珉奎)的鼾声中,似乎也陷入了更深沉、更温暖的安眠。

窗台上,那盆被精心照料的薄荷,在暖气的氤氲和雪光的映照下,悄然舒展着新叶。崔胜澈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翻了个身,面朝林怀瑾的方向,眉头微蹙,仿佛在梦里还在为某种“不公平”较劲。

金珉奎则咂咂嘴,梦呓般嘟囔了一句,又快又含糊:“哥……土豆……切好了……饿……” 引得林怀瑾笔下线条一顿,随即化作纸上那人影唇角一抹无奈又纵容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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