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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贵州杀人碎尸案②

夕阳的余晖透过旗袍的布料,在地面上投下摇曳的阴影,远远看去,确实像是一个女人站在那里,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离开

审讯室的灯光

县公安局的审讯室里,惨白的荧光灯管在天花板上嗡嗡作响。周永平坐在铁椅上,手腕上的铐链在桌面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阴影。他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暗红色的污渍,法医己经取样送检,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什么。

陈国栋把一杯热水推到他面前。水汽在杯口盘旋,模糊了周永平憔悴的面容。

"说说吧,为什么要杀林秀珍?"

周永平的眼珠缓缓转动,目光落在审讯室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上。他的嘴唇蠕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知道我们在你工具间发现了什么。"陈国栋翻开文件夹,取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那是墙角渗血的麻袋,法医己经确认里面装的是人体组织。"还有墙上那些'正'字,一共134个,什么意思?"

周永平的右手突然抽搐起来,指关节敲在桌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她...让我切的..."

周永平的声音像是从深井里传出来的,带着空洞的回响。陈国栋注意到他的瞳孔在剧烈收缩,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林秀珍?她让你切什么?"

"不是林秀珍..."周永平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是周晓梅...我妹妹..."

陈国栋的笔尖顿在记录本上。这个从未出现在案件中的名字,像一把钥匙突然插进了锁孔。

县医院的档案室弥漫着霉味和消毒水的气息。陈国栋翻开1998年的值班记录,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一场被遗忘的悲剧——

"5月21日,住院部三楼电路短路引发火灾,造成3人死亡...护士周晓梅(22岁),护工王建国(45岁),患者李淑芬(68岁)..."

一张集体照从档案袋里滑落。照片里,年轻的周永平穿着护工制服站在后排,而前排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护士,胸前名牌清晰地写着"周晓梅"。

"他们是兄妹?"小张凑过来问道。

陈国栋的目光落在照片边缘另一个身影上——林秀珍穿着同样的护士服,站在周晓梅身旁,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法医实验室里,老李指着显微镜下的组织切片:"这些肌肉纤维的切割手法非常专业,每一刀都顺着肌理走向,连肌腱的剥离点都选得恰到好处。"

"像专业的外科医生?"

"不,"老李摇头,"更像长期接触解剖的人...比如医学院的教辅人员,或者..."

"或者医院的护工。"陈国栋接上他的话。

窗外,夜雨敲打着玻璃。陈国栋想起周永平工具间里那些摆放整齐的刀具,每一把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击中了他——那些"正"字,会不会是在计数?

当陈国栋再次走进审讯室时,周永平正在用指甲在桌面上刻划着什么。凑近看,那是一个歪歪扭扭的"正"字。

"周晓梅是怎么死的?"

周永平的动作突然停住了。他的眼球慢慢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他们说...是意外...但我知道..."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那天晚上,林秀珍值班...晓梅求她换班...因为那天是我生日..."

陈国栋的呼吸一滞。档案显示,火灾发生时正是深夜值班交接时间。

"后来呢?"

"后来..."周永平的嘴角抽动着,"后来林秀珍嫁给了副院长...再后来...她开了裁缝铺..."

他的手指突然抓住桌沿,指节发白:"但她忘了...我答应过晓梅...要永远在一起..."

审讯室的灯光闪烁了一下。监控录像显示,在这一刻,周永平突然露出满足的微笑,仿佛终于完成了某项神圣的使命。

清晨的露水沾湿了证物室的窗台。陈国栋戴上手套,轻轻掀开盖在证物上的防尘布。那件未完工的蓝色旗袍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走线的痕迹。

"林秀珍的手艺确实很好。"法医老李递过一份报告,"我们在旗袍内衬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的钢笔字己经褪色:"晓梅,这是我给你做的嫁衣。——秀珍,1998.5.20"

陈国栋的手指微微一颤。火灾发生在5月21日凌晨,也就是说...

"队长!"小张急匆匆推门而入,"医院退休档案室找到了当年的值班表!"

泛黄的值班表上,5月20日晚班清楚地写着"周晓梅"的名字,但有人用钢笔在后面加了个小括号:(林秀珍代班)。

"这不是原始记录。"陈国栋指着那个括号,"墨迹颜色比其他字深,是后来添上去的。"

档案室的老管理员推了推老花镜:"当年副院长...就是后来的林秀珍丈夫,确实来调过值班记录。"

陈国栋的脑海里浮现出审讯室里周永平扭曲的面容:"她说要永远在一起..."

技术科的小王举着紫外线灯,在周永平的工具间墙上照出一片荧光痕迹。那些用粉笔画的"正"字下面,隐约可见密密麻麻的日期——从1998年开始,每年5月21日都画着一个特殊的记号。

"他在计数。"小王的声音有些发抖,"数了二十年..."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工作台底部的发现:用极细的刻刀在木板深处刻着数百个"正"字,每个都只有米粒大小,需要放大镜才能看清。

精神病院的会面室里,周永平安静地坐在窗前。阳光透过铁栅栏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像一具活动的骷髅。

"你知道林秀珍为什么要和晓梅换班吗?"陈国栋开门见山。

周永平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节奏恰好是《婚礼进行曲》的节拍:"因为那天...副院长约她看电影..."

他的嘴角突然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晓梅不知道,她最好的朋友...和她未婚夫..."

陈国栋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这个从未出现在任何记录中的信息,像一块拼图突然嵌进了正确的位置。

教堂的钟声敲响十二下时,陈国栋站在圣心教堂的台阶上。老神父递给他一个积满灰尘的铁盒:"林秀珍每周日都会来,把这个藏在忏悔室里。"

铁盒里是一封泛黄的信:

"晓梅,我错了。那晚我本该在药房值班,却偷偷去见了志明。如果我在岗位上,也许能及时发现火情...这二十年,我每夜都听见你的惨叫..."

信的末尾写着:"我把你的嫁衣做好了,就放在我的裁缝铺里。等你原谅我的那天,我就把它烧给你。"

陈国栋抬头望向教堂的穹顶,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地上投下血红色的光斑。他突然明白了周永平那句话的含义——"要永远在一起

县医院的老锅炉房早己废弃,铁门上缠绕着锈迹斑斑的铁链。陈国栋用钥匙打开尘封多年的锁,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某种焦糊的气息扑面而来。

"1998年的火灾报告里说,起火点是三楼的配电箱。"小张举着手电筒,光束扫过斑驳的墙面,"但当年的消防队长私下说过,火势蔓延得太快了..."

陈国栋的皮鞋踩在积灰的地板上,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他的手电光停在墙角一个扭曲的金属箱上——那是被火烧变形的配电箱,箱门半开着,里面缠着几根焦黑的电线。

"队长,你看这个。"小张蹲下身,从灰烬中拨出一个金属物件。那是一个被高温熔化的打火机,外壳上还残留着模糊的字母:"Z.M."

——周晓梅的缩写。

县公安局的档案室里,陈国栋翻出了当年火灾的补充调查记录。在厚厚的文件最底层,夹着一份被退回的尸检报告。

"死者周晓梅,右手掌心检测到汽油残留..."

报告末尾附着当年副院长——林秀珍丈夫的批示:"证据不足,不予立案。"

陈国栋的指尖微微发凉。他想起周永平工具间里那些整齐摆放的汽油桶,想起法医说过的话:"尸体被焚烧过,但奇怪的是...焚烧是在分割之后。"

精神病院的会客室里,周永平正在用纸折小船。他的手指灵活得不像个疯子,每一道折痕都精确得令人心惊。

"晓梅那天带着汽油去的医院。"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她想烧死林秀珍...和那个负心汉。"

陈国栋的呼吸一滞:"那为什么..."

"因为火是从一楼烧起来的。"周永平折好最后一只船,轻轻放进水杯里,"我在锅炉房工作...我知道怎么让火势失控。"

纸船慢慢被水浸透,沉向杯底。

法庭上,当检察官宣读"故意杀人罪"的指控时,周永平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肃穆的法庭里回荡,像一把生锈的锯子锯着每个人的神经。

"法官大人,"他转向审判席,眼神清明得可怕,"我能说最后一句话吗?"

得到允许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周晓梅穿着护士服,笑容灿烂。

"二十年前,我妹妹在这里被判了'自杀'。"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今天,我终于把她没说完的话...缝补完整了。"

法警上前带他离开时,他突然转头看向旁听席上的陈国栋:"那件旗袍...烧给晓梅了吗?"

执行死刑的那天,陈国栋去了圣心教堂。老神父正在焚烧一堆旧物,火光中,那件蓝色旗袍渐渐化为灰烬。

"周永平最后的要求。"神父叹息道,"他说晓梅终于能穿上嫁衣了。"

陈国栋望向窗外的夕阳,忽然想起法医报告里的一个细节:林秀珍的尸体虽然被切成上千块,但面部却保存完好。

就像...在等待什么人认出她来。

(全文完)

**后记**

这个故事始于一场火灾,终于一件嫁衣。周永平用二十年时间缝补一个破碎的真相,而林秀珍用余生缝制一件永远送不出去的旗袍。或许在某个平行时空里,晓梅真的穿上了那件蓝裙子,而三个人的恩怨,终将在灰烬中得到安息。

**注**:本文为犯罪心理题材小说,探讨极端情境下的人性抉择。所有人物、情节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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