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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临江仙词引客来

巨大的金红鲤鱼被苏晨死死抱在怀里,鳞片冰凉滑腻,鱼尾还在不甘地拍打。

他咧着嘴,露出穿越以来少有的、发自内心的笑容:“嘿!这么大,今天有口福了!”

冬阳暖融融地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映照着他额头的细汗和眼底的兴奋。

看着眼前宽阔奔流的河水,心中豪情未散,另一首磅礴雄浑的词句自然涌上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歌唱,而是对着浩渺江面,饱含感情地高声吟诵: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历史的厚重与穿透光阴的洞彻。

气势恢宏,意境苍茫而超然。与方才那首《沧海一声笑》的疏狂傲世不同,这首词里蕴含的,是对兴衰荣辱的淡然俯瞰,是阅尽千帆后的云淡风轻。

最后一个字音落定,余韵仿佛还在河面回荡。

“好词!”一个清越动听、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仪的声音突兀地从苏晨身后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激赏。

“词意苍茫磅礴,洞穿古今兴衰,此等胸襟气魄,当得上千古绝唱!”

苏晨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浑身一激灵,猛地回头,这才赫然发现距离自己几步之外的大石下,不知何时站着两位气度非凡的身影!

为首一人,身量高挑,一身月白色织锦云纹长袍,质地华贵却不着尘埃。

发束玉冠,衬得面容清俊绝伦,更胜珠玉。

只是那双凤眸,深邃得如同寒潭古井,此刻正灼灼地看着自己,目光中带着审视、欣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正是微服出巡的女帝沐婉晴。

而她身后半步,那个精悍如石的灰衣男子,右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腰畔长刀刀柄上,鹰隼般的目光紧锁着苏晨,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警惕和审视的压力。

苏晨心中警铃大作。

这两人气质太不寻常,尤其是为首这位公子,那眼神绝非普通富家子弟可比。

他连忙放下鱼,有些慌乱地拱手作揖:“不敢当,不敢当!信口胡诌,让二位见笑了。”

“信口胡诌?”沐婉晴唇角微扬,那笑容极淡,却仿佛洞察一切,“如此千古胸襟,千古气象,若真是随意‘胡诌’,那公子才情当真惊世骇俗了。”她目光如炬,紧盯着苏晨,“不知此词何名?”

这才听出是个女子的声音苏晨心想:“女扮男装?玩的真花呀。”

“呃……此词名为……《临江仙》。”苏晨硬着头皮回答。

“《临江仙》……好名字!”沐婉晴眼神愈亮,赞许地点点头,随即追问,“词作磅礴,前所未闻,必是传世之作。敢问公子,此词……是何人所做?”

来了!

苏晨心尖一颤,冷汗差点就下来了。他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最终选择了最老套却最无奈的托词:“这个……在下也是偶然听人吟唱过,只觉大气磅礴,便记了下来,实在……实在不知作者是谁。”

他眼神飘忽,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偶然听过?”沐婉晴凤眸微眯,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公子此言,未免太过谦逊。如此佳句,倘若真是别处得来,恐怕早己传遍大江南北,如雷贯耳。何以本……我遍寻典籍诗汇,竟是从未得闻?”本来想说本帝的,又怕吓到苏晨又咽了回去。

她的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莫非,公子便是那隐于江湖的此词作者?”她向前微不可察地踏上半步,气场陡然加重。

苏晨只觉得头皮发麻。女扮男装富家女。这种洞若观火的审视,真的很犀利。

面对对方近乎揭穿式的步步紧逼,苏晨只能更加狼狈地搪塞:“这……在下……在下真的只是记性好些……听人唱过……或许是某位隐世高人所做?对,应是如此!”

他几乎不敢看沐婉晴的眼睛,后背己有微汗渗出。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

沐婉晴静静地看着苏晨局促不安、眼神闪烁、努力找借口的样子,那双凤眸里探究和玩味的兴致反而更浓了。

她并未继续逼问,但那份无形的压力并未减少分毫。

苏晨只觉得度秒如年,恨不得脚下有条地缝让他钻进去躲避这要命的尴尬。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了自己脚边那条尚在微弱挣扎、沾着些许沙泥的大鲤鱼。

灵光一闪!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岔开话题要紧!

苏晨几乎是抢着弯下腰,指着那条鱼,对眼前这位让他压力山大的贵公子露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甚至带着点憨气的笑容:

“那……那个……兄台……天气不错……这鱼也挺新鲜的……”

他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生硬,但效果甚微,“呃……不知兄台……用饭了没?”

他顿了顿,心一横,抛出了那句在这个阶层森严的时代听起来可能非常怪异、甚至有些冒失的话:

“若是不嫌弃……吃鱼不?我请客!”

话音出口,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不仅苏晨自己有点懵了,连他身后的秦统领都瞬间睁大了眼睛。

按在刀柄上的手骤然收紧看向苏晨的眼神如同看一个疯子。

一个来历不明、穿粗布棉袄的破落户,竟敢邀请“公子”吃他用简陋钓具钓上来的、还带着河泥的野鱼?

秦统领几乎就要上前一步厉声呵斥。

然而,更令人惊愕的是,为首那位贵公子,在短暂的沉默后,那双原本满是审视探究的凤眸深处,忽然掠过一丝极其罕见、如同初雪融冰般的新奇与兴味。

她的目光从那狼狈不堪、努力掩饰的苏晨脸上,移到他脚边那条鲜活的鲤鱼上。

再扫过他身后那间简陋但整洁的小木屋,最后,落回苏晨那还带着一丝窘迫和那么点真诚的脸上。

一丝极淡、却绝对真实的笑容,在她那如冰雕玉琢般的清俊面容上,如惊鸿般乍现,旋即隐去,快得让人怀疑是否错觉。

她无视了身后秦统领瞬间的错愕和紧绷。

目光重新投注在苏晨身上,那眼神,少了几分方才审视的凌厉,多了一种仿佛看到新奇趣物的玩味光芒。

红唇轻启,清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定夺:

“秦侍卫。”

侍立在她身后的灰衣男子秦统领(真名秦仲岳)浑身一震,立刻躬身:“公子!”

“去城里最好的酒楼。”沐婉晴的视线并未离开苏晨,仿佛在欣赏他接下来更错愕的表情,“打三斤上好的酒。”

“再买两碟拿得出手的下酒菜来。”

“要快。”

说罢,她转向苏晨,唇角那抹玩味的弧度更加明显了些:

“既然承蒙盛情,岂能无酒?”

“如此江山,如此词句,浊酒鱼鲜……倒也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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