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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意外转机

天野立刻站起来,我们去看看。慢着。凌云阻止了他。李维只是个小角色。把他的后续交给警方。我们时间有限,还是应该沿着主要线索追查下去。凌云苦笑着说。不要忘记了。你只有一天的时间。现在己经是早上十点半了。

她站起来,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一个亮晶晶的戒指,套在左手的中指上面。我们走,去找李宇。天野说,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凌云微微一笑。李宇是个做事很有规律的人。他每个中午,都会去单位附近一家餐厅吃饭。特别喜欢那里特制的香槟跟白灼虾,还有特制的牛排、炒饭。陆天野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一下就了解得那么清楚?

凌云竖起一根手指。我有个朋友,开一家特别的侦探服务中心。刚才我发送了李宇的基本资料过去,要他给我查出李宇这个中午在哪里。他在半小时之内就给了答复。她淡淡地说,对于跟我们有关的、可能有关的社会资源、对手、潜在对手,我们都分门别类、有极其详细的介绍,并且,这些关系在不同时段会在公司高层的内部消息库里显示出来。比如说,招生前那些关系有挂钩、那些人用得着。等等。这是我们隐形的财富。不是金钱但是价值不菲。当你来的时候,我己经调出所有后备人脉。随时可以启用。

她笑着说,我甚至知道你们董事长在小学摔断了门牙,知道她什么时候考过一百分,知道她喜欢吃风吹饼跟薯条。陆天野凝视着她。我终于明白,你们的成功不是偶然的。凌云笑着说,所有成功背后都有故事。陆天野眯起眼睛笑着说,你不怕我们会偷师学艺吗?凌云淡淡地说,你们三年前就己经请了高手配备了详细的资料库。何须掠美?

她想起了什么似的,拉开抽屉,拿出一本复习资料。她面对着陆天野不解的目光,笑着眨眨眼。等会儿我要找李宇补习。请他给我讲解数学题。里面有些数据,我可不大懂。陆天野说,你付得起补习费用吗?凌云说,他敢做家教,我就交得起补习费。陆天野说,凌校长,请让我做你的司机跟保镖。凌云说,好。那我就不用带保镖了。

两人来到了市中心。这里高楼林立,是很多大公司汇聚的地方。跟这里配套的,是穷尽心力争奇斗艳的美食馆、咖啡厅、酒吧。而收费最昂贵的,就是高楼后面那些整洁而精心布置的园林式的食馆。

他们来到一家“月桂驿站”。凌云毫不犹豫地进了门,上了二楼,首奔最后一个包厢。

服务生迎上来,问道:这个包厢有客人。陆天野说,我们是李总监的朋友,想给他一个惊喜。你先不要告诉他我们来了。说着往服务生手里塞了两张百元钞票。服务生立刻眉开眼笑地连连点头,走开了。

两人进了包厢。包厢不大。只有两人的座位,在窗边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靠门是沙发茶几。一切雅致、井井有条。

几分钟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推门进来。看见凌云跟陆天野,他脸色大变。立刻就要退回去。陆天野抓住他的肩膀,他立刻半身酸麻。他惊慌地说,你们要干什么?陆天野说,你应该认得我们。

那个人擦擦头上的冷汗,笑着说,沐阳中学的陆校长,银翅中学的凌校长,什么好风把你们吹来了?

陆天野关紧门,拉着他,把他按坐在沙发上,顺手拉一把椅子坐在他跟前。笑着说,谈谈你怎么冒充沐阳集团向银翅卖出过期食材,导致银翅学生食物中毒的事情。李宇哈哈地干笑了几声。说,你们找错人了。我怎么有本事介入两大集团的纷争?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白领,有本事掀起那么大的风浪?

凌云打开手机,划出一张张他跟李维对饮的图片。对他说,这是你们密谋的监控。李宇说,我跟李维是朋友,我们有时会聊聊天吃吃饭。这只是正常见面。如果跟人见面就是要图谋不轨,那大家都不用交朋友了。

凌云冷笑。我还有你们谈话的录音。你要不要听?陆天野有些惊讶地瞥了凌云一眼。他们赶来的路上,凌云一首在噼里啪啦地玩手机,原来是在远程搜集有关李宇的罪证。没想到她有那么惊人高效的信息渠道。

李宇说,你们不是警方,凭什么来问我这些?我要告你们侵犯个人隐私!凌云冷笑着说,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们还没有找你算账呢。首先,你利用诈骗手段,出售不合格的食材,从中牟利;还挑拨我们两个集团的矛盾。凌云又拿出那本复习资料,啪地一声扔在他面前。李宇看见了竟然脸色大变。汗出如浆。

你们跟不不法出版商人勾结,盗版了成千上万的复习资料,还通过各种渠道流通到全国,扰乱了市场,给国家造成重大的损失。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就凭这一点,也够你走上十年八年的牢的!她盯着李宇,厉声说,是不是因为杨董发现了你的不法行为,你就痛下毒手,杀了他?

李宇的眼珠子疯狂地转动着。他的脸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声音嘶哑地说,不关我的事情。我哪里有本事布下这么大的一盘棋!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他垂下脑袋,用手罩住额头。对不起,我什么也不能说。他们,他们会干掉我的!

陆天野说,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只要说出谁指使了你,我们可以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李宇苦笑着说,有什么用?也许我会像李维一样死得不明不白。凌云冷笑着着说,你不说就安全了?知不知道有句话叫死人是永远不会背叛的?

终于,李宇嗫嚅着开口了。他说,其实——杀杨董的是——陆——,陆天野跟凌云尖起耳朵仔细听。忽然陆天野感到不对劲。他环着凌云的腰,迅速蹲下。一声轻响,李宇的额头上多了一个极小的血洞。这个洞不大,却足以让他永远地闭上嘴巴。陆天野大吼一声,跑到窗边一看,只见对面马路的一栋楼上,对着这边窗户的窗帘动了一下。

辛辛苦苦刚捕捉到的线索就这么被毫不留情地掐断了。陆天野跟凌云不得不争分夺秒地利用剩余的时间继续跟命运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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