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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证供于朝 牛党陌路

卯时三刻,晨钟还未响起,罗孟庭己在镜前整理官服。陈灵素跪坐在软垫上,手中银针穿梭如飞,最后一次检查云锦官服内衬的暗袋——那里藏着用荧光药水誊写的关键密令,字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昨夜漕帮传来消息,牛府后巷的马车辙印深了三寸,怕是又在转移什么物件。”她声音发颤,腹中胎儿突然轻轻踢了一下,仿佛也感知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罗孟庭蹲下身,握住妻子冰凉的手:“等今日过后,我们就去江南,让孩子看看真正的春水碧于天。”他起身时,瞥见镜中自己眼底的血丝——这半个月来,他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反复推演着朝会上的每一个细节。

太和殿的铜鹤香薰吐出袅袅青烟,罗孟庭踏入殿门时,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文武百官。牛僧辩端坐在右班首位,红珊瑚朝珠在晨光中泛着妖异的光泽,他正与身旁官员低语,广袖下露出的金箔边缘,在烛火下一闪而逝。陆明远的官靴悄悄蹭了蹭青砖,试图掩盖鞋底新鲜的朱砂碎屑,却不知自己新换的玉佩红绳,早己落入罗孟庭眼中。

“有事早奏——无事卷帘退朝——”司礼太监尖细的嗓音回荡在大殿。

罗孟庭深吸一口气,迈出的第一步,官靴与青砖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陛下,臣有本启奏!”他的声音沉稳如钟,惊得梁间寒鸦扑棱棱飞起。

清流领袖李正风嗤笑一声,甩动广袖:“莫不是又来兜售你那商贾邪说?”他袖口的苏州云锦随风轻摆,半截西洋怀表链若隐若现。罗孟庭却注意到,李正风握笏板的手指关节发白——那是紧张的征兆。

“李大人可知,这怀表链与半年前江南走私案的证物,纹路分毫不差?”罗孟庭突然开口,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纸,上面画着怀表链的精细图纹,“而这,不过是臣要呈递证据的冰山一角。”

他展开第一卷密信,火漆封印上的云纹与牛府徽记严丝合缝:“此乃牛党与‘兴隆记’的往来信件,他们以《诗经》篇目为密语,八月十五‘关关雎鸠’,对应的正是转移军火的指令。”说着,他取出陈灵素誊写的副本,凤仙花汁书写的字迹在阳光下透出暗红,“为防证据被销毁,内子连夜誊抄,每一笔都浸着心血。”

牛僧辩的手猛然收紧,朝珠“啪”地断裂,珊瑚珠子滚落满地,在青砖上撞出清脆的声响。罗孟庭趁机抛出用油纸包裹的火铳零件:“这些违禁火器,藏在漕帮货船夹层,由陆大人的亲信押运。”他看向陆明远,“陆大人鞋底的朱砂,可是来自牛府花园那座用西域朱砂堆砌的假山?”

陆明远脸色骤变,官靴在地上蹭出刺耳的声响,却强撑着反驳:“一派胡言!这不过是罗孟庭的栽赃!”

“栽赃?”罗孟庭冷笑一声,命人抬上第三箱证据。二十本账册整齐排列,每页边角都绣着特殊花鸟,“这些账本采用江南商会密语记录,‘莲开并蒂’对应双数页码,揭开的正是牛党私吞关税的铁证。为破译这些密语,江南数位老掌柜殚精竭虑,甚至累吐鲜血。”

大殿陷入死寂,唯有牛僧辩粗重的喘息声。罗孟庭突然扯开官服内衬,陈灵素绣的螭龙纹下,藏着用荧光药水誊写的密令:“这是王师爷亲笔,‘斩草除根’西字,连笔锋都与醉仙居刺杀现场的血书一致。”他举起从陆府小厮处得来的密信,“还有这份,清楚记载了他们烧毁粮仓、嫁祸于我的计划。陛下若不信,可传漕帮证人上殿!”

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猛然拍案,紫檀佛珠散落满地。罗孟庭注意到御案边缘翻开的《盐铁论》,夹着枫叶书签的那页,正是“官商勾结,国之蠹虫”的批注——这分明是半月前他呈递的折子。

牛僧辩突然跪倒,朝珠缠在脖颈上勒出红痕:“陛下明察!这都是罗孟庭伪造的!”他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间西洋表的刻字——“赠牛公留念,葡萄牙商会”。

“牛大人这只表,三日前刚在城西典了五百两银子。”罗孟庭掏出典当行的当票,“小人冒昧猜测,牛大人是要用这笔钱,疏通牢中党羽?”

李正风突然咳嗽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就算牛党有罪,也与罗孟庭的通商之策无关!”他的广袖扫过烛台,火苗照亮他腰间新换的犀角带扣——那是江南走私商人的谢礼。

罗孟庭却己展开最后一卷图册,吴淞口的海图上,用密语标注着二十七个藏匿军火的据点:“李大人可知,这些地方的守备,皆是您门生的辖地?更有趣的是,这些据点的分布,与当年安禄山叛军的路线,竟有七分相似。”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李正风踉跄后退,撞倒了身旁的烛台,火苗瞬间蔓延到他的袍角。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喧哗,数十名漕帮弟子押着牛府管家闯入。管家脖颈的铁链拖在地上,每一节都刻着“兴隆记”字样:“陛下!牛大人让小人用见血封喉毒杀赵舵主,还说要...”他的话戛然而止,七窍突然涌出黑血——王师爷的袖中,还藏着淬毒的银针。

“拿下!”皇帝的声音在梁间回荡,龙袍下的手指微微颤抖。他望着满地狼藉,又看向罗孟庭呈上的如山铁证,心中暗自庆幸半月前留下的那道批注——既给了罗孟庭暗示,又为今日的雷霆手段埋下伏笔。

牛党众人作鸟兽散,却见江南商会的死士早己封锁殿门。罗孟庭望着瘫倒在地的牛僧辩,想起密室里发现的半块虎符——这场风波,远未结束。陈灵素站在殿外,腹中胎儿剧烈胎动,她轻抚隆起的小腹,嫁衣内衬的密信还带着体温,那是她连夜用银针蘸着特殊药水书写的,每一笔都藏着江南百姓的血泪。

当锦衣卫将牛党众人拖出大殿时,罗孟庭捡起皇帝掉落的佛珠。每颗珠子间的金线己断,正如牛党苦心经营的阴谋。他望向李正风煞白的脸,知道这场胜利不过是开始——清流袖中的西洋怀表、暗格里的走私账册,都在等待下一次爆发。而在皇宫深处,皇帝着未被众人发现的另一半虎符,眼神阴晴不定,开始谋划着新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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