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老爷子合上战术本。
随意的用手一指。
帕克、白龙、格林、伦纳德、贝里内利，就分到了一组。
而这个阵容一摆出来。
训练馆的空气仿佛都为之一清。
场上的空间瞬间被拉开到了极致！
这正是波波维奇心中的“空间核弹”
五个位置都能持球、都能投三分。
且具备一定突破和策应能力的球员。
他们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内线”。
但每个人都能拉到外线。
让防守者无所适从。
每一次跑动和传球。
都像是在撕扯对手的防线。
寻找那致命的空隙。
最初的几次进攻，略显生涩。
而米尔斯在换防到白龙时，有意无意的进行身体接触，在教练看不见时掐向白龙腰间。
白龙腰间的肌肉扎实的让米尔斯微微惊讶。
帕克突破后分球，白龙和贝里内利跑位重叠。
伦纳德试图在高位策应，但格林的空切时机稍慢。
波波维奇在场边没有咆哮。
只是平静地指出了几个跑位和传球选择的问题。
球员们迅速调整。
帕克再次持球突破，吸引了双人包夹。
他手腕一抖，篮球给到了侧翼的伦纳德。
伦纳德不停球，首接转移到底角的白龙。
白龙面前空无一人。
“唰！”
篮球如同精确制导的导弹，稳稳命中。
场边的邓肯和吉诺比利看得津津有味。
下一个回合，格林借助白龙的无球掩护，兜出来接到贝里内利的传球。
“唰！”
三分再中。
白龙在跑动中，察觉到帕克被短暂延误，立刻反跑切入篮下。
帕克心领神会，一个击地传球。
白龙接球，没有丝毫犹豫，一个轻巧的指尖挑篮。
“唰！”
“finger roll”邓肯双目圆睁，居然吹起了口哨。
皮球温柔的吻入球网。
半节过后，这个“空间核弹”阵容的威力彻底显现。
球在五人之间快速流动，如同水银泻地。
每一次传球都撕扯着防守队员的防守阵型。
空位机会层出不穷，得分如摧枯拉朽。
波波维奇看着场上流畅的进攻，嘴角似乎向上扬起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合练结束。
刺耳的蜂鸣器声在训练馆里回荡，球员们三三两两地走向更衣室，声音渐渐消散。
偌大的球馆很快空旷下来，只剩下零星的篮球撞击地板的声音。
白龙正在罚球线上加练，伦纳德则在另一侧的低位，一遍遍重复着枯燥的脚步练习，沉默得像一尊雕塑。
米尔斯没有离开，他抱着一颗球，靠在技术台边，装作在休息。
他看着白龙，那张东方面孔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专注地投篮，一个，又一个。
“嘿，菜鸟。”
米尔斯的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球馆里却很清晰。
白龙停下动作，转过头。
“训练赛打得不错，”
米尔斯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不过，那只是战术演练，当不得真。”
白龙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他，不明白这位前辈的来意。
他能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刺，一种没来由的敌意。
米尔斯见白龙不为所动，绕着他走了半圈，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
“听说，你想穿8号球衣？”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某个点。
米尔斯想起了几天前，球队的球衣经理找到他，有些为难地问他愿不愿意换个号码。
他说有个新来的小伙子，对8号情有独钟。
米尔斯本来就考虑赛季后换成自己的幸运数字25号，但他当时没立刻答应，只说考虑考虑。
此刻，这个念头成了他最好的武器。
“想穿，可以。”
米尔斯用球指了指白龙。
“用实力来拿。”
白龙自以为明白了。
他为8号球衣而来，那是他偶像的号码。
只要赢了他，就能穿到梦想的号码。
白龙的胸膛里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他点了点头，言简意赅。
“怎么打？”
“美式单挑，11分制，谁先进球谁开球。”
米尔斯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
“让你见识一下，圣安东尼奥的后卫线，水有多深。”
伦纳德停下了练习，抱着球，默默地走到场边，成了唯一的观众。
第一球，米尔斯进攻。
他使出浑身解数，快速的交叉步，变向，试图晃开白龙的重心。
但白龙的防守脚步异常稳健，像生了根一样，始终罩在他的身前。
米尔斯几次突破未果，只能选择干拔跳投。
“哐！”
篮球砸框而出。
球权转换。
白龙持球，没有多余的试探，一个简单的加速就过了半个身位。
对比米尔斯，白龙身体素质全面占优，单论单挑，白龙不惧任何人。
米尔斯奋力追赶，但白龙的节奏太诡异了，一个急停，身体像是没有惯性，拔起就投。
“唰！”
2:0。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场上的局势呈现出一边倒。
米尔斯引以为傲的速度在白龙面前毫无优势，他的投篮在贴身防守下也频频失准。
反观白龙，进攻手段简洁高效，每一次出手都首击要害。
比分很快来到了10:2。
白龙手握赛点。
米尔斯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训练服，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在全队面前被抢了风头，现在又在一个菜鸟面前被如此羞辱。
无地自容。
一股邪火从心底窜起，理智被烧得一干二净。
白龙再次持球突破，选择了最首接的上篮。
就在他起跳，身体升到最高点时，米尔斯从侧后方狠狠推了他一把！
白龙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向地板。
“砰！”沉闷的落地声。
手肘和膝盖传来火辣辣的刺痛，白龙趴在地上，脑子嗡嗡作响。
他瞬间就明白了，米尔斯是故意的！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冲上了头顶，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草！”白龙低吼一声，眼神冰冷地看向米尔斯，脑海深处，却如同被冰水浇灌。
白龙正欲撑起身子。
就在这一刻，训练馆的门被推开了。
波波维奇那张标志性的扑克脸出现在门口。
米尔斯出手瞬间就后悔了，当他看到门口那个身影时，悔意瞬间变成了彻骨的寒意，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
彻底完了。
波波维奇走了过来，他的发问听不出喜怒。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