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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枪和山猫的加入

“砰!”

子弹穿透日军斥候眉心的闷响,惊飞了松枝上的积雪。周卫国翻滚至树后,作战指挥系统在视网膜上疯狂跳动,十二个猩红热源正呈扇形包抄而来。他紧握着发烫的枪管,脑海中快速盘算:“关东军侦查小队,配备掷弹筒,我方弹药不足,必须速战速决。” 三天前从抚顺日军据点突围时留下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但他的眼神却愈发锐利,仿佛要将这松林的黑暗都刺穿。

1931 年冬季的抚顺松林冷得瘆人,枯枝在狂风中吱呀作响,仿佛随时都会被绞碎。周卫国抹了把脸上混着雪水的硝烟,寒风吹得他面罩上的冰棱咔咔作响。他深知,一旦被这支装备精良的日军缠住,队伍里的伤员和老弱将凶多吉少。“所有人听令!” 他压低声音,刺刀在树干上划出三道刻痕,“老陈带伤员往西侧断崖转移,其他人跟我设伏!” 下达命令时,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着腰间的手榴弹,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重火力。

特种兵的战术素养在这一刻展露无遗,周卫国迅速指挥战士们将松针均匀铺在雪地上,掩盖足迹,又用树枝制造出凌乱的拖拽痕迹,伪装成慌乱逃窜的假象。“把辣椒粉撒在这儿!” 他抓起一把粉末,洒在必经之路,“小鬼子的眼睛和军犬鼻子,今天都得废!” 看着战士们有条不紊地执行任务,他心中涌起一丝欣慰,但很快又被担忧取代 —— 这场战斗,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生死。

当系统提示 “敌人进入五百米范围” 时,周卫国的手指己经扣在扳机上,呼吸平稳得如同在特种部队进行狙击训练时一样,但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必须先打掉机枪手。” 他在心里默念。随着第一声枪响,战斗瞬间爆发。日军反应极快,立刻呈散兵线散开,掷弹筒发射的炮弹在树林中炸开,震得积雪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给我打!” 周卫国怒吼着,凭借系统实时标注的敌人位置,精准射击。可日军的火力太猛,队伍的弹药很快就要见底。看着身旁战士倒下,他的牙齿咬得 “咯咯” 作响,怒火在胸腔中燃烧:“绝不能让兄弟们白白牺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啪!” 一声清脆的枪响从侧方传来,日军的机枪手脑袋猛地后仰,手中的机枪戛然而止。

周卫国眼角余光瞥见树后闪出一道身影,头戴狗皮帽的汉子扛着汉阳造步枪,古铜色的脸上刻满皱纹,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能洞穿这松林的黑暗。“我是老枪,这林子我闭着眼都能走!” 汉子扯开嗓子吼道,声音在林间回荡,震落了树上的积雪,“这是山猫,摆弄陷阱比吃饭还利索!” 说着,老枪再次举枪,枪口稳稳锁定一名正在装填弹药的日军士兵,“砰” 地又是一枪,那日军连哼都没哼一声,首挺挺倒下。

山猫则手脚麻利地从竹篓里掏出竹签、麻绳和自制的火药包。他半跪在雪地上,动作快如闪电,眨眼间就在树根处布置好一个竹签陷阱,又将火药包用麻绳系在树枝上,伪装成普通的松果。“小鬼子,有你们好看的!” 山猫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周卫国心中一喜,却并未急于求他们帮忙,而是大声喊道:“老枪!山猫!你们这手艺,窝在林子里打零工可惜了!” 他一边射击,一边继续说道,“知道关东军为啥发疯似的搜山吗?因为咱们刚从抚顺日军据点里救出了二十多条汉子!小鬼子现在恼羞成怒,正调集兵力想把咱们连根拔起!”

老枪换子弹的动作顿了顿,周卫国趁机接着说:“但咱们可不是软柿子!从北大营打到抚顺城,从兵工厂虎口夺食到据点救人,哪回不是把小鬼子打得屁滚尿流!可现在缺人手,更缺像你们这样的行家!” 他一枪击毙一名日军,转头看向老枪和山猫,“你们想想,要是咱们联手,把这抚顺周边变成小鬼子的坟场,让他们不敢踏进松林半步,这不比你们单打独斗痛快?”

山猫眼睛一亮,手中布置陷阱的动作更快了几分。老枪眯起眼睛,瞄准远处日军,嘴里却问道:“跟你们混,有啥好处?”

周卫国大笑一声:“好处?等咱们站稳脚跟,有兵工厂造枪造炮,有老百姓送粮送衣!以后打鬼子,再不用像现在这样捉襟见肘!而且,” 他神色一凛,“咱们可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让全东北的父老乡亲不再受小鬼子的欺负!老枪,你在这林子里打了半辈子猎,就不想看着小鬼子被赶出东北?山猫,你摆弄陷阱这么厉害,难道不想让更多小鬼子栽在你的手里?”

老枪沉默片刻,一枪打掉日军的头盔,冷冷说道:“说的比唱的好听,凭啥信你?”

周卫国掏出从据点带出的半截日军指挥刀,往地上一插:“就凭这个!还有,我周卫国,当过正规军,见过大阵仗!带着兄弟们从日军手里抢过物资,破过他们的据点!只要你们信我,跟着我干,保准让小鬼子知道咱们的厉害!”

山猫忍不住喊道:“老枪,我看行!咱在这林子里东躲西藏,也不是个事儿!” 老枪又开了两枪,终于说道:“好!算你小子能说会道!今天就跟你走一趟!但要是发现你说的有半句假话……” 他晃了晃手中的枪,眼神凶狠。

周卫国咧嘴一笑:“老枪,山猫,有你们帮忙,咱们这队伍算是如虎添翼了!老枪,你负责狙击压制!山猫,沿着他们的追击路线多布置陷阱!我们趁机转移!” “放心!” 老枪头也不回,枪声接连响起,每一枪都精准命中目标;山猫一边布置陷阱,一边嘟囔:“这些王八犊子,踩不死你们也得吓破胆!”

在他们的帮助下,局势逐渐扭转。老枪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带领众人穿过一条隐蔽的山涧,他一边走一边提醒:“小心脚下,左边那块石头下面是空的。” 山猫沿途布置的陷阱,让追击的日军吃尽苦头,不时传来踩中陷阱的惨叫声。有日军不慎触发绊发式响箭,箭上绑着的辣椒粉包炸开,呛得他们涕泪横流,失去了战斗力。

夜幕降临时,远处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周卫国立刻将耳朵贴紧地面,作战指挥系统飞速分析弹道轨迹,判断是抗日队伍与日军交火。但此刻他无暇顾及,当务之急是带着队伍和老枪、山猫顺利脱离险境。

“老枪,这附近可有安全的落脚点?” 周卫国问道。

老枪抹了把脸上的雪,眼神笃定:“跟我走,有个山洞能躲一躲,小鬼子轻易找不到。”

一路上,山猫依旧不忘布置陷阱,还一边向周卫国介绍:“周兄弟,瞧见没?这陷阱用的竹签都是削尖了用火烤过的,扎进小鬼子腿里能烂上好几天!”

周卫国笑着点头:“好手段!有你们帮忙,咱们这队伍算是如虎添翼了!”

老枪则沉稳地说:“打鬼子是咱爷们儿该干的事,往后有啥要使唤起我们,尽管说!”

在老枪的带领下,队伍顺利抵达山洞。周卫国看着疲惫却坚毅的众人,又看向老枪和山猫,心中满是感慨。这两位山林高手的加入,不仅解了燃眉之急,更让他对抗日胜利多了几分信心。山洞外,寒风依旧呼啸,而洞内,新的力量正在凝聚,等待着下一次与日军的激烈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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