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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假千金摔碎我的血玉镯,烂脸了!

灯影剧烈摇晃,像垂死挣扎的心脏搏动。空气里还残留着刚才那声清脆炸裂的回响。

顾翩翩瘫坐在地毯上,手腕上那圈被血玉圈养多年的娇嫩皮肤,此刻空荡荡的,只余下一圈刺目的白痕。她甚至忘了呼吸,目光呆滞地凝固在身前地上那片狼藉上——深红如凝固血浆的玉块摔得西分五裂,那些尖锐的碎茬在璀璨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恶毒的微光。其中最大的一块,裂口形似獠牙,就在沈璃那双沾满泥污的破旧帆布鞋边,像一头被惊扰的凶兽睁开的不怀好意的眼。

顾太太最先从震惊中回魂,发出一声抽泣般的哀鸣,踉跄着扑到顾翩翩身边,死死攥住她那只空了的、微微颤抖的手腕。“翩翩!我的翩翩!你……你有没有受伤?快让妈看看!”她的声音抖得快不成调,眼神里充满了一种巨大的、被玷污般的恐惧,这恐惧甚至短暂地压过了对“亲生女儿”归来的抗拒。

顾先生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灰败,死死盯着那些玉片,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沉重得如同拉风箱,那眼神不像是看碎了的玉,更像是看自己精心构建多年、赖以维持庞大家族运转的虚幻堤坝,被那乡下丫头一脚踩塌了一个致命缺口!

“爸……爸……”顾翩翩像是被母亲掐疼了手腕,终于找回了声音,那声音干涩嘶哑,带着惊魂未定的余悸和一股强行压抑的、无法置信的怨毒。她目光僵硬地、一寸寸地从碎玉上抬起,一点点地移,最后像淬了火的铁钉,狠狠钉在几步之外沈璃的脸上。“是她……”她的牙齿都在打颤,声音因为极度的怨愤而扭曲,“是她撞我的手!是她害的我摔坏了镯子!这个扫把星!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她想毁了顾家的东西!想害死我!”

顾先生的目光也猛地射向沈璃,眼底那点复杂的情绪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被逼到绝境择人而噬的凶光。他没立刻开口,但那沉甸甸的、几乎能将人碾碎的威压,混杂着刚刚爆发的惊惧怒火,如同实质般朝沈璃狠狠压去!

然而,沈璃只是安静地站着,微微垂着眼帘。她的目光似乎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又或许根本什么也没看。客厅里的死寂和顾家人汹涌澎湃的各种负面情绪,对她而言仿佛隔着厚厚的毛玻璃。

突然!

“呃……”顾翩翩那怨毒的叫嚣还未完全出口,就像被什么东西猛地卡住了脖子。她的表情瞬间凝固,那只被顾太太抓着的手腕剧烈地痉挛了一下!一股极其诡异阴冷的麻痹感,像一条活生生的、带着尖牙的毒蛇,毫无征兆地顺着她空荡荡的手腕、顺着刚才被镯子包裹的冰冷轨迹,凶悍无比地钻了进来!

那寒意顺着她的筋脉、她的血管,以一种摧枯拉朽的速度首冲而上!所过之处,皮肤下的细小血管根根暴凸,瞬间变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灰紫色细线!这些灰紫的脉络像是有生命一般,急速蔓延、分叉,目标明确地首扑她雪白光滑的脸颊!

“啊——!”这一次的惨叫不再是惊吓,而是发自灵魂深处的、被活活剜肉剔骨般的极致痛苦!顾翩翩猛地松开母亲的手,两只手死死捂住了自己正发生恐怖变化的左半张脸!

那速度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前一秒,那张脸还只是惨白扭曲,下一秒——

仿佛无形中有无数只看不见的手,正用锋利的刀片,在顾翩翩的脸皮底下飞快地刻画。深红色的纹路不再是蛛网般的蔓延,而是如同被强酸泼洒!以她刚刚被碎玉崩到的一个细小、几乎看不见的擦痕为起点,皮肤仿佛劣质的画布在强腐蚀剂下溶解、起皱、崩裂!

“滋滋……滋滋……”

极其轻微,却又清晰传到每个人耳膜里的声音,像热油泼在新鲜的生肉片上!

那块最先被红点溅到、靠近颧骨位置的皮肤,在众人惊恐放大的瞳孔注视下,如同被高温炙烤的蜡纸,骤然卷曲、碳化!颜色从正常的肤色瞬间变成焦褐色!就在这焦褐的边缘,更大块的、完整的皮肤毫无征兆地凭空脱落下来,露出下面鲜红的真皮层!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嘴,正在凶狠地啃噬着她的面孔!

“我的脸——!啊!痛死我了!妈!救我!爸!救我——!”顾翩翩疯狂地抓挠着那溃烂腐败的区域,指甲深深地抠进刚刚剥离皮肤下暴露出的鲜嫩血肉里!更多的血和一种隐隐泛黄的、如同脓液般的组织液混合着,瞬间染红了她的指尖,顺着指缝汩汩流下!她滚倒在地毯上,剧烈翻滚、抽搐,像是被无形的烈火灼烧鞭打,那张原本精心妆点、时刻维持着千金贵气的脸,此刻如同刚刚从地底挖出的腐败果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腐朽崩坏!左半边脸,靠近颧骨和脸颊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块铜钱大小、皮肉翻卷、深可见红的可怕烂疮!边缘甚至可以看到细微的灰白色,如同石膏的质地!

腐烂!崩溃!触目惊心!

“翩翩!!!”顾太太发出一声凄厉到非人的惨叫,几乎是扑上去死死抱住地上翻滚痉挛的女儿,泪水混着恐惧滚滚而下,她想去碰女儿的脸,又怕加重那恐怖的伤势,双手僵在半空剧烈颤抖,“医生!快叫医生啊!救护车!老顾!快!”她歇斯底里地朝呆若木鸡的顾先生嘶吼。

顾先生像是被眼前的剧变惊得魂魄离体。他踉跄后退一步,背部重重撞在冰冷的壁柜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看着曾经捧在手心里娇养大的翩翩脸上那块迅速扩大、血肉模糊的创口,看着那如同被地狱火焰灼烧后迅速腐坏的过程,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头顶!

血玉……碎了……灾祸真的来了!顾家真正的劫难……难道真如那个早夭的“弟弟”所预言?不!是眼前这个……灾星!

“你……”顾先生的目光终于重新锁定在沈璃身上,那眼神混杂着无边的惊惧和一种被背叛的狂怒,他指着沈璃,因为牙齿打颤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是…是你……”他不信鬼神,可眼前的一切,由不得他不信!这就是证据!这个刚进家门的女儿,是灾祸的源头!

沈璃终于微微抬起了眼。她的视线平静地掠过地上那堆被顾翩翩翻滚时踢得更散的深红碎玉片。她看得更清楚,在那些碎裂的玉茬深处,细碎如同金砂的物质并未完全消失,它们像一群濒死的、怨毒的眼珠,在烛泪般的血色背景里闪烁着微弱却尖锐的寒光,无声地聚集着某种残留的恶意。

她的目光缓缓移动,最后落在顾翩翩那只依旧死死捂着脸颊、却无法阻挡鲜血顺着指缝汹涌渗出、在精致昂贵的地毯上蔓延开一朵朵恐怖血花的左手上。

顾翩翩痛得快晕厥过去,在剧痛的间隙,接触到沈璃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得意,没有嘲讽,甚至连一丝她预想中的惊恐都没有。只有一种极致的、冰封般的平静,以及一点点……仿佛在审视某种拙劣试验品的、洞悉一切的冰冷。

这目光比她脸上的烂疮更让顾翩翩感到刺骨的寒意和崩溃。

“痒……好烫……妈!我感觉有东西在咬!在钻!”顾翩翩的声音嘶哑破碎,充满绝望的哭嚎,那只染血的左手无意识地在自己溃烂的脸上狠抓!每一次抓挠,都带下一点点焦糊的皮肉碎片!“是镯子!是那镯子……爸…爸!救救我!我感觉那碎片在吸我的血!它们在咬我!”她的精神濒临崩溃,眼前阵阵发黑,脸上那急速腐烂的剧痛和被无形啃噬的感觉混合着,让她语无伦次地喊出了心底最深的恐惧。

沈璃听着她的哭喊,嘴角极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对某种早己注定的结局,一丝微不可查的确认。

她开口,声音依旧清冽如玉石相击,穿透了顾翩翩凄厉的哭嚎、顾太太绝望的呜咽、顾先生粗重的喘息,清晰地送入每个人的耳膜:

“这镯子护家?”她的目光扫过那些闪烁着贪婪碎光的玉片,微微摇头,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和理所当然,“它只认一个主,就是养它、喂它煞气的那个‘主人’的血。养得好,它是利器。养得……”沈璃的目光落在顾翩翩痛苦到扭曲的脸上,以及那块血肉模糊、仿佛还在缓慢扩张的烂疮上,最后三个字轻飘飘落下,却像三根沉重的冰针,狠狠扎进所有听见的人的心里。

“……养得不好?”顾太太抱着女儿,猛地抬头,泪水糊了满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什么意思?!”

顾翩翩那被剧痛模糊的意识里,也听到了沈璃的话。她那只唯一还算完好的右眼,瞳孔因为极致的惊惧猛地缩成了针尖!

沈璃不再看她,目光却越过混乱痛苦的人群,落在了顾先生的脸上,那平静眼底仿佛沉淀着千年的玄冰。

“煞气反噬,噬主而活。”她轻轻地吐出这八个字,像在陈述一个冰冷的自然规律。

“现在,”沈璃的声音没有起伏,却仿佛带着某种审判的重量,“谁才是那个‘养不好’它,又把它碰碎了的……主人?”

客厅里死寂一片。只有顾翩翩凄厉痛苦、带着绝望哭腔的哀嚎还在继续,那声音在奢华空旷的大厅里反复回荡、撞击,每一声都像在嘲笑着顾家的财富、体面,以及那刚刚碎裂一地的、被精心供奉的虚假荣光。

顾先生像是被一桶冰水当头浇下,通体冰凉,僵立不动。顾太太抱着女儿的双手,猛地收紧,又像被烫到一样松开。

谁是主人?

破碎的血玉片在昂贵的地毯上,无声地闪烁着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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