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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烬雪长明

昭雪仪式后的京城,表面上风平浪静,暗里却涌动着新的波澜。沈、陆、柳三家倒台后,朝中势力重新洗牌,各方势力都在觊觎空出的权位。陆沉舟被破格提拔为镇国将军,然而荣耀背后,弹劾他的奏折如雪花般飞入皇宫。

"陛下,陆沉舟根基未稳,骤然升迁恐难服众!"早朝上,一位老臣颤巍巍地递上奏折,"况且他与烬雪阁余孽关系匪浅,难保不会..."

"够了!"皇帝猛地拍案,龙袍下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朕亲自为烬雪阁平反,难道也是错的?陆将军忠肝义胆,护国有功,谁再敢非议,定不轻饶!"

退朝后,陆沉舟在宫门口遇见了沈砚的妹妹沈清。曾经骄傲的沈家千金,如今素衣荆钗,眼神却依旧倔强。"陆将军,我兄长罪有应得,但沈家并非全是恶人。"她将一卷账本塞给陆沉舟,"这是沈家这些年暗中资助寒门学子的记录,希望你能呈给陛下,留沈家一线生机。"

陆沉舟翻开账本,密密麻麻的名字和日期跃然纸上。他想起沈清曾在昭雪仪式上,偷偷为烬雪阁灵位献上白菊。"我会如实禀明陛下。"他顿了顿,"但沈家能否翻身,要看你们自己。"

与此同时,苏晚在忠烈祠旁办起了绣坊,专门收留孤女和被遣散的绣娘。她将烬雪阁的雪狼图腾融入绣品,所制衣饰竟在京城贵妇间流行起来。"这雪狼不是凶煞,是守护。"每当有人询问,苏晚总是这样解释。

一日,一位神秘客人来到绣坊。她戴着黑色面纱,却难掩身上的贵气。"听闻苏姑娘手艺精湛,能否为我绣一幅《烬雪融星图》?"客人声音清冷,"要绣上雪狼与星辰,还有..."她从袖中取出半块玉佩,"这个。"

苏晚接过玉佩,手猛地颤抖——这与她和陆沉舟拼凑的玉佩材质相同,纹路却截然不同。"您是..."

"不必多问。"客人放下一袋金铢,"三日后我来取。"转身离去时,一阵风掀起她的面纱一角,苏晚只瞥见她耳后一颗朱砂痣,却莫名觉得熟悉。

当晚,陆沉舟带着沈清的账本回宫复命,却在御书房外听见皇帝与人争执。"陛下,那女子身份成谜,您为何..."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陆沉舟悄悄望去,竟是失踪许久的柳家旁支柳明。

皇帝叹了口气:"朕亏欠她太多。当年若不是她暗中相助,陆沉舟根本拿不到沈家的罪证。"

陆沉舟心头巨震,想起校场那日,在烟雾弥漫中,确实有一道黑影引开了沈砚的援手。他握紧拳头,决定暗中调查。

三日后,神秘客人来取绣品。苏晚故意将绣架上的《烬雪融星图》换成空白绢布:"抱歉,尚未完成。"却见客人摘下手套,露出手腕上的雪狼刺青:"看来你己经猜到了。"

原来她正是烬雪阁遗孤,当年被皇帝暗中救下,多年来一首潜伏在暗处收集罪证。"陆沉舟和你,让我看到了希望。"她抚摸着空白绢布,"这上面,本就该由你们自己书写未来。"

此事过后,陆沉舟与苏晚的感情愈发坚定。然而,边疆战事再起的消息打破了短暂的平静。皇帝召陆沉舟进宫,面色凝重:"此次敌军来势汹汹,朕需要你挂帅出征。"

"臣领命!"陆沉舟单膝跪地,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苏晚捧着一个包裹走进来,里面是新制的铠甲和护腕,上面绣满了雪狼与星辰:"这次,我要和你一起去。"

皇帝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笑着点头:"准了!朕要让所有人知道,镇国将军夫妇,必将凯旋而归!"

出征那日,京城百姓夹道相送。陆沉舟与苏晚并肩而行,晨光为他们的铠甲镀上金边。护腕上的丝线在风中轻颤,如同他们交织的命运——从阴谋暗涌的绣坊,到校场生死相护的决然,再到如今共赴沙场的豪情,烬雪的光芒,终将照亮这山河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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