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玄关的"不速之客"**
成都的周末总是带着股慵懒的甜,我窝在沙发上啃豆包烤的焦糖饼干,手机突然震动——江砚发来定位:「我在春熙路买蓝莲花干花,半小时到家。」
我刚把饼干盘往茶几上一放,玄关就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晚晚?"江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点紧张,"我...我提前回来了。"
我抬头,却看见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站在他身后,头发花白,手里提着个蓝丝绒盒——和江砚藏戒指的那个盒子一模一样。
"妈——!"豆包举着恐龙铲从儿童房冲出来,"江叔叔的爸爸来啦!"
我手里的饼干"哗啦"掉在地上。江砚的爸爸?那个在巴黎只见过照片的男人?
"您好。"男人开口,中文带着法式口音,"我是江小七的父亲,江正国。"他弯腰捡起饼干,指腹蹭掉包装纸上的糖霜,"晚晚女士做的饼干,和我儿子说的一样甜。"
江砚的脸瞬间红到脖颈,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蓝孔雀:"爸...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让我儿子幸福的成都女人。"江正国把蓝丝绒盒递给我,"这是他藏在画室的戒指,说'等晚晚主动要,就给她'。"
我接过盒子,手指微微发抖。豆包突然举着恐龙铲戳江砚的腰:"江叔叔,你藏戒指的时候,是不是把我的恐龙模型也塞进去了?上周我找了半天才找到!"
江砚的嘴角抽了抽:"豆豆...你妈没告诉你...视频通话要文明?"
"文明多没意思!"豆包把恐龙铲塞到我手里,"我要告诉江爷爷——江叔叔昨天偷偷吃我藏在冰箱的草莓,还说'这是晚晚给的爱心'!"
我笑得首拍沙发,江正国也跟着笑:"这孩子,从小就嘴硬。"他从西装内袋掏出张照片,"这是我十年前在巴黎拍的,他蹲在蒙马特高地画画,旁边全是灰鸽子。"
照片里的少年穿着旧毛衣,膝盖上沾着颜料,眼神却亮得像星星。我突然想起江砚现在的模样——眼尾的红痣,笑起来时的虎牙,和照片里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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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客厅的"文化碰撞"**
"晚晚,我煮了番茄鸡蛋面。"江砚从厨房探出头,手里端着碗,"你尝尝,这次没糊。"
我接过碗,故意舀了口:"嗯...比上次进步了。"
"那是。"江砚耳尖泛红,"我跟着视频学了三天。"
江正国笑着摇头:"君陶在巴黎学了七年油画,煮面倒是第一次。"他指了指茶几上的蓝丝绒盒,"这戒指,是他用第一笔卖画的钱买的。"
"爸!"江砚的脸更红了,"您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不说怎么让晚晚知道?"江正国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个老式怀表,"这是你奶奶传给我的,现在送给你和晚晚。"他推了推眼镜,"刻了字——'晚来风急,与君相惜'。"
我接过怀表,表盘内侧的刻字在阳光下闪着光。豆包突然举着恐龙铲爬到江正国腿上:"爷爷,你有恐龙吗?我教你说'蓝莲花'!"
"好。"江正国捏了捏他的脸,"蓝莲花。"
"蓝莲花!"豆包奶声奶气地重复,"爷爷真笨,我教了三遍才会!"
江砚的嘴角抽了抽,却没阻止。他走到我身边,轻声说:"晚晚,我爸他...其实很孤独。"
我这才注意到,江正国的西装虽然笔挺,袖口却磨得发亮;他的皮鞋擦得很亮,鞋跟却有几道划痕——像极了我爸生前总舍不得换的那双旧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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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厨房的"黑暗料理"**
"晚晚,我来帮忙!"江正国系上我挂在厨房的碎花围裙,"我在巴黎学过做可丽饼,晚晚尝尝?"
"爸!"江砚赶紧拦住他,"您上次烤面包,把烤箱烧糊了!"
"那是意外!"江正国不服气,"晚晚,你信我,我真会做!"
我笑着看他们推搡,转身去冰箱拿食材。刚打开冰箱门,就看见陆沉举着盒蓝莓酱站在里面——他穿着我去年送的粉色围裙(他说"这样像居家好男人"),手里还拎着袋小龙虾。
"晚晚。"他的脸有点红,"我...我来送小龙虾,听说你爱吃辣。"
"陆律师?"江正国眼睛一亮,"你前...前男友?"
"爸!"江砚的脸瞬间垮下来,"您怎么什么人都认识?"
"相册里有你。"江正国指了指茶几上的照片,"去年他在成都办画展,你站在他的《蓝莲花与晚晚》旁边,笑得很开心。"
陆沉的耳尖瞬间红到脖颈:"我...我是来送小龙虾的!"
豆包突然举着恐龙铲冲过来:"陆叔叔,我妈妈说你做的蓝莓酱是'假孕专用'!"
"豆豆!"我赶紧捂住他的嘴,"那是...那是陆叔叔怕你馋,特意做的!"
"才不是!"豆包扒开我的手,"妈妈说陆叔叔送蓝莓酱,是因为你上次说'蓝莓比蓝莲花还甜'!"
我笑得首拍大腿,江正国也跟着笑:"看来,这孩子比我还会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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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阳台的"秘密基地"**
下午三点,阳光正好。我带江正国去阳台看江砚种的蓝莲花——那盆新栽的小苗正冒出嫩绿色的芽,旁边插着豆包做的"蓝莲花守护牌"(用恐龙模型当牌子)。
"晚晚,你和君陶在这里种的花,比巴黎的花园还美。"江正国摸了摸蓝莲花叶子,"他小时候总说,巴黎的花都是灰色的,首到遇见你..."
"爸!"江砚从背后探出头,手里端着两杯茶,"您又偷偷翻我相册?"
"我没翻。"江正国接过茶,"是你小时候的日记本,我帮你收在阁楼了。"他翻开本子,指着一页歪歪扭扭的字,"你十岁时写:'妈妈说,等我长大,要娶一个像蓝莲花一样的姑娘。'"
江砚的脸瞬间红到耳根,却没反驳。他走到我身边,轻声说:"晚晚,我妈走得早,我爸...他其实很爱我,只是不会说。"
我握住他的手:"他今天来了,就是最好的证明。"
江正国突然咳嗽起来,我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有点苍白。江砚赶紧扶住他:"爸,您是不是又犯哮喘了?"
"没事。"江正国摆摆手,"老毛病了。"他从口袋里摸出药瓶,"晚晚,能帮我倒杯水吗?"
我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江正国盯着我手上的婚戒(江砚上周偷偷给我戴上的银戒),突然说:"晚晚,江研这孩子,值得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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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深夜的"家庭会议"**
晚上八点,我们窝在沙发上看江砚的画展纪录片。豆包蜷在江正国腿上打哈欠,江小七举着摄像机录视频(配文:「家人们,江爷爷的成都初体验!」),靳医生发来微信:「苏编辑,江先生的心率从110降到85了,这是你和豆豆的功劳。」
"晚晚。"江正国突然开口,"我能...能在成都住段时间吗?"
江砚的手顿了顿:"爸,您的画室..."
"画室可以关。"姬振国笑了笑,"我老了,就想找个有蓝莲花的地方养老。"他指了指江砚的画,"君陶的画里有光,和你一样。"
我看向江砚,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爸,您要住就住我家客房,我妈留下的那间,朝南,有阳光。"
"好。"江正国摸了摸豆包的头,"豆豆,爷爷给你买了恐龙模型,明天就到。"
"爷爷真好!"豆包扑进他怀里,"我要和爷爷一起种蓝莲花!"
江砚突然握住我的手,指腹着婚戒:"晚晚,我好像...终于不害怕了。"
"怕什么?"
"怕你嫌我麻烦,怕我的病拖累你,怕...怕蓝莲花谢了,你就走了。"
我捏了捏他的手:"笨蛋,蓝莲花谢了,我们就种新的。你爸爸来了,豆包在,江小七在,靳医生在,陆沉...陆沉也在。"
"陆沉?"江砚挑眉,"他来干什么?"
"来送小龙虾!"豆包举着恐龙铲拆台,"妈妈说陆叔叔的蓝莓酱是'追妻秘籍'!"
我们都笑了,江正国也跟着笑,笑声飘出窗外,混着蓝莲花的香气,飘向成都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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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黎明的"蓝莲花约定"**
凌晨两点,我被豆包的"小喇叭"闹钟吵醒——他非要给大家煮"夜宵醪糟粉子"。
江正国穿着我的旧睡衣(他偷偷从衣柜里翻的,尺码大了两号),正蹲在厨房煮醪糟,水蒸气把他的眼镜熏得全是雾。江砚靠在门框上笑,手里端着杯热牛奶。
"晚晚。"江砚走过来,把我搂进怀里,"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种新的蓝莲花?"
"明天。"我舀了口粉子,"就从你画室的蓝莲花壁画开始。"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好。"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江砚的速写本上——最后一页画着我们五个,豆包举着恐龙铲,江正国举着蓝丝绒盒,我和江砚手拉手,背后是开得正好的蓝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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