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陵寝笼罩在浓重的迷雾之中,层层叠叠的龟甲阵在地上蜿蜒成诡异的纹路,仿佛远古巨兽的骸骨。谷梁大鹅握着合璧后的玉珏走在最前方,青光在玉珏表面流转,竟与地上的龟甲纹路产生共鸣,发出嗡嗡轻响。
“小心,第一道机关就在前方。”巫咸突然拽住他的衣角。众人屏息望去,只见墓道尽头的青铜门两侧,立着两尊持戈的武士俑,眼眶中镶嵌的黑曜石泛着幽光。妇好用青铜钺轻轻触碰地面,只听“咔嚓”一声,地面突然裂开,无数淬毒的尖刺破土而出。
“是声控机关!”谷梁大鹅想起现代密室逃脱的经验,低声道,“我们必须找到特定的节奏通过。”他捡起一块碎石,按照玉珏青光闪烁的频率敲击地面。奇迹般地,尖刺缓缓收回,青铜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缓缓开启。
门后是一片漆黑的甬道,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谷梁大鹅掏出怀中用油脂浸泡过的麻布,点燃后制成火把。火光摇曳间,壁画上的内容让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商王的先祖们正将一个散发着黑雾的方柱形物体封印在地底,方柱上的纹路,竟与土方国主权杖上的如出一辙。
“这就是玉琮?”妇好凑近壁画,指尖轻轻抚过斑驳的颜料,“可为何要封印它?”
巫咸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老的手指指着壁画角落:“你们看,这些小字...‘玉琮乃天地裂隙之匙,持之者可通阴阳,逆天道...然魔气噬心,必遭天谴’。”他话音未落,甬道两侧的墙壁突然向内挤压,众人慌忙向前奔跑。
转过一个拐角,一座巨大的青铜鼎出现在眼前。鼎中盛满黑色液体,表面漂浮着无数白骨。“这是第二道机关,忘川汤。”巫咸声音发颤,“传说饮下此汤,便会忘记一切。”
谷梁大鹅盯着鼎中液体,突然注意到鼎耳上刻着的铭文:“以血为引,以魂为匙。”他握紧玉珏,将手掌按在鼎壁上。青光注入的瞬间,黑色液体开始沸腾,化作一条白骨铺就的道路。
“快走!”他拉着妇好踏上白骨路。可刚走到一半,西周突然响起凄厉的哭声,无数虚影从鼎中爬出,抓向众人脚踝。谷梁大鹅感觉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现代都市的霓虹、母亲的唠叨、猎头工作的疲惫...这些记忆突然变得无比珍贵,他咬着牙大喊:“都是幻象!别回头!”
众人终于抵达对岸,却发现墓道尽头是三扇一模一样的石门。石门上分别刻着“生”“死”“无”三个古字。“这是九死一生的抉择。”巫咸盯着石门,“选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妇好握紧青铜钺:“我选‘死’。自古成王败寇,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正要推开石门,谷梁大鹅突然拦住她。他举起玉珏,发现青光在“无”字门上流转得最为剧烈。
“等一下。”他想起现代哲学课上学过的“有无相生”,“或许真正的生路,在于放下执念。”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刻着“无”字的石门。
门后是一间密室,中央的玉台上,半截散发着幽光的玉琮静静躺着。然而玉台西周,数十具穿着祭司服饰的干尸正缓缓站起,他们手中的青铜匕首上,还凝结着千年前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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