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蔽日,青铜巨象踏地而来,每一步都震得大地颤抖。象背上的土方战士身披犀牛皮甲,手中的黑曜石长矛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谷梁大鹅握紧青铜剑,只觉掌心全是冷汗——这些巨象足有三层楼高,普通箭矢根本无法伤其分毫。
“列盾阵!”武丁的声音穿透喧嚣。商军迅速结成盾墙,可巨象的象牙轻易就撞碎了青铜盾牌,象鼻卷起士兵狠狠摔向地面。妇好挥舞青铜钺,斩杀数名靠近的敌兵,突然高声喊道:“攻击象腿!它们行动迟缓,关节处是弱点!”
谷梁大鹅跃到妇好身边,剑刃劈向一头巨象的后腿。然而象皮坚韧如铁,只留下一道白痕。土方战士趁机掷出长矛,他侧身躲过,却见妇好被另一头巨象的尾巴扫中,重重摔在地上。
“妇好!”谷梁大鹅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用身体护住她。巨象的鼻息喷在他背上,腥风裹着腐肉的气味。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尖锐的号角声,一支银甲骑兵从侧翼杀出,为首的将领竟是失踪的巫咸!
“射象眼!”巫咸手中的长弓射出特制的青铜弩箭,箭头裹着燃烧的麻布。箭雨落下,几头巨象眼睛被射穿,发出震天的哀嚎,疯狂甩动身躯,将背上的士兵纷纷甩落。
谷梁大鹅趁机扶起妇好,却发现她的手臂被长矛划伤,鲜血染红了衣袖。“我没事。”妇好咬着牙,眼中闪着倔强的光,“我们必须找到土方国的主帅,杀了他,象阵自破!”
两人在混战中穿行,终于看到土方阵中最华丽的战车。车上站着一个头戴黄金面具的男子,正挥舞着镶嵌宝石的权杖指挥象阵。“那就是土方国主!”妇好瞳孔微缩,“当年我父亲就是死在他手里...”
谷梁大鹅握紧剑柄:“我掩护你!”他冲向战车,青铜剑舞出漫天剑影,逼退周围的护卫。妇好趁机跃上战车,青铜钺首取土方国主咽喉。然而黄金面具下突然传来诡异的笑声,国主手中权杖顶端的宝石竟发出刺目的红光。
妇好被红光击中,浑身颤抖着单膝跪地。谷梁大鹅心急如焚,却被突然出现的巫毒祭司拦住。祭司们念念有词,地上突然钻出无数藤蔓缠住他的脚踝。千钧一发之际,谷梁大鹅摸到怀中的玉珏,将两枚玉珏合璧。
耀眼的青光迸发而出,藤蔓瞬间枯萎。谷梁大鹅趁机跃上战车,青光顺着青铜剑蔓延,一剑斩断了土方国主的权杖。宝石碎裂的瞬间,象阵中的巨象纷纷发出悲鸣,失去控制般狂奔而去。
土方国主摘下黄金面具,露出一张布满诡异纹路的脸:“商王族以为有玉琮就能掌控一切?你们永远不知道,当年先祖封印了怎样的...啊!”他的话被妇好的青铜钺截断,临死前,眼中闪过一丝解脱。
战斗结束时,天边泛起鱼肚白。武丁走到两人面前,看着地上破碎的权杖残片,脸色凝重:“这权杖上的纹路,与商王陵中壁画记载的禁忌之物极为相似...看来,玉琮的秘密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危险。”
妇好握紧谷梁大鹅的手,低声说:“回商邑后,我们立刻前往商王陵。但在此之前...”她看向远处堆积如山的尸体,“先安葬妇月吧。她不该以这样的方式,被埋没在历史里。”
当晚,商邑郊外燃起篝火。谷梁大鹅将妇月的玉坠挂在新立的墓碑前,火光映照着她的面容,恍惚间竟与妇好重叠。巫咸捧着帛书走来,苍老的声音带着忧虑:“根据帛书记载,商王祖父的墓室里设有九道机关,每一道都暗藏杀机。而且...”他压低声音,“伊扈虽己入狱,但他的党羽仍在暗处,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监视。”
谷梁大鹅望着星空,想起穿越前在都市里的生活。那时的他追逐着名利,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受到生命的重量。“无论前方有什么,我都会陪你们走下去。”他握紧腰间的青铜剑,“这一次,我要亲手解开所有谜团。”
夜风掠过坟头,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商邑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而一场关于权力、真相与宿命的冒险,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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