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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当世界荒凉如岛,只有你能做停靠

九月的阳光依旧炽热,云大校园里迎来了新生军训。江桅和谢淮与并肩站在操场上,看着操场上密密麻麻的迷彩身影,心中都涌起一丝期待。江桅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谢淮与,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听说这次军训特别严格,"谢淮与压低声音说道,手指轻轻碰了碰江桅的手背,"不过有你在,我觉得什么都能坚持下来。"

江桅耳根微微发热,低头掩饰自己的羞涩:"少来,我们可是来接受锻炼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是是是,"谢淮与故意拖长音调,惹得江桅轻捶他的手臂,"不过要是实在撑不住,记得找我这个'专属后勤'。"

军训动员大会上,教官们整齐划一的步伐和嘹亮的口号让所有人热血沸腾。江桅站在谢淮与身旁,微微抬头看着主席台上英姿飒爽的教官们,眼神中满是敬佩。谢淮与注意到她眼中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他喜欢看江桅这副认真的样子,像只专注的小松鼠,让人忍不住想保护。

"接下来,我们将分配连队和教官。"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操场上顿时安静下来。江桅和谢淮与握紧了彼此的手,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们昨晚还偷偷讨论过,如果能分到同一个连队该多好——现在看来,命运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心声。

"一连,张磊教官!"随着教官名单的公布,江桅和谢淮与同时松了口气,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欣喜。他们被分到了同一个连队!

"我是你们的教官,张磊。"一个身材挺拔的军人走到队伍前,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人,"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纪律,什么是坚持!"

张教官的声音洪亮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江桅和谢淮与站首身体,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坚持到底。他们悄悄对视一眼,用口型交换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第一天的训练从站军姿开始。九月的太阳依旧毒辣,晒得人皮肤发烫。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江桅强忍着不去擦拭,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谢淮与偷偷瞥了她一眼,看到她认真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和骄傲。他多想伸手帮她擦掉那滴挂在睫毛上的汗珠,但教官严厉的目光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不要动!动之前打报告!"张教官严厉的声音响起,"站军姿不仅是练体力,更是练意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桅感觉双腿渐渐发麻,肩膀也开始酸痛。但她咬着牙坚持着,不想在谢淮与面前示弱,更不想给连队丢脸。谢淮与同样也在咬牙坚持,他的后背早己被汗水湿透,但目光依然坚定。他时不时用余光关注江桅的状态,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心中更加焦急。

"休息十分钟!"张教官的命令终于下达,众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江桅揉着发酸的双腿,差点站不稳,谢淮与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递过来一瓶水,眼神中满是关切。

"累不累?"谢淮与轻声问道,手掌还虚扶在她的腰间。

江桅摇了摇头,接过水瓶时指尖不经意地碰触到他的手,两人都微微一颤。"没事,我能坚持。"她笑着说,却因为脱力而声音有些发颤。

休息时间很快结束,接下来是队列训练。齐步走、正步走,每一个动作都需要反复练习,力求整齐划一。江桅和谢淮与认真地跟着教官的口令练习,纠正自己的动作。他们的位置刚好相邻,偶尔眼神交汇时,都会默契地相视一笑,然后迅速移开视线,假装专注于训练。

在训练过程中,江桅注意到苏媛也在他们连队。自从上次苏媛的"追求行动"失败后,她虽然收敛了许多,但看向谢淮与的眼神依然充满不甘。此刻,苏媛正站在队伍的另一边,目光时不时地扫向谢淮与,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梢。

江桅皱了皱眉头,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训练上。她不想因为苏媛而分心,更不想在军训中拖后腿。但苏媛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在一次正步走训练中,苏媛故意放慢脚步,导致队伍出现了混乱。张教官立刻发现了问题,大声问道:"怎么回事?谁走慢了?"

苏媛低着头,不说话。江桅看了她一眼,心中己经猜到了几分。谢淮与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全体都有,重新来!"张教官命令道。

这一次,江桅和谢淮与更加认真地走每一步,力求让队伍走得整齐。苏媛依旧不老实,又故意出错了几次,惹得周围的同学都开始不满地小声议论。

"苏媛,你能不能认真点?"一个女生终于忍不住说道。

苏媛却装作无辜的样子,说:"我己经很努力了,可能是我不太擅长这些。"

张教官皱着眉头,走到苏媛面前:"你如果不会,我可以单独教你,但别影响大家训练!"

苏媛连忙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江桅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有些无奈。她知道,苏媛这是在故意捣乱,想引起谢淮与的注意。

晚上的军训内容原本是政治学习,但各连队自发组织了拉歌活动。操场上,各个连队围坐在一起,麦克风在连队间传递,气氛十分热烈。江桅和谢淮与坐在人群中,感受着这充满青春活力的氛围。

"一连,来一个!一连,来一个!"其他连队开始起哄。

张教官站起来,接过麦克风:"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我们就来一首军歌助兴!"他带头唱起了《团结就是力量》,浑厚的嗓音在夜空中回荡。

接下来的军训日子里,苏媛依然时不时地搞些小动作。不是在训练时故意靠近谢淮与,就是在休息时找谢淮与搭话。但谢淮与始终对她保持着距离,每次都冷漠地回应她,甚至刻意与江桅保持亲密互动,让苏媛知难而退。

有一次,苏媛在训练中假装中暑晕倒。谢淮与本想上前帮忙,但看到她偷偷朝自己瞥来的眼神,立刻停下了脚步。江桅走上前去,将苏媛扶到一旁休息。

"你没事吧?"江桅语气平淡地问道。

苏媛睁开眼睛,看到是江桅,脸色微微一变:"我没事,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江桅看着她,心中己经明白了她的把戏,但并没有揭穿她。她知道,苏媛这样做无非是想引起谢淮与的关心。

"那你好好休息吧。"江桅说完,转身回到队伍中。

谢淮与走到她身边,小声问道:"她真的没事?"

江桅点了点头:"没事,就是想引起注意罢了。"

谢淮与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这样有意思吗?"

江桅笑了笑,说:"别管她了,我们好好训练。"

随着军训的深入,训练强度也越来越大。正步踢腿训练时,要保持一个姿势几分钟不动,很多同学都坚持不住了。江桅和谢淮与咬牙坚持着,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迷彩服。

"坚持住!还有十秒!"张教官大声喊道。

江桅感觉腿己经麻得没有知觉了,但她依然死死地撑着。谢淮与在她旁边,同样也在坚持着。他的手臂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两人相视一笑,又迅速分开。

"时间到!休息!"张教官的命令一下,众人纷纷放下腿,瘫坐在地上。

江桅揉着酸痛的腿,谢淮与递过来一块手帕,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她似的。

"辛苦你了。"谢淮与轻声说道,拇指轻轻她的手腕。

江桅笑着摇了摇头:"不辛苦,和你一起训练,再累也值得。"

在军训的最后几天,开始了分列式彩排。各个连队都在为最后的汇报演出做准备,力求在全校师生面前展现出最好的精神风貌。

江桅和谢淮与所在的连队表现十分出色,张教官也对他们赞不绝口。但苏媛依然在捣乱,她故意在彩排时走错步伐,导致整个连队的节奏被打乱。

张教官终于忍无可忍,将苏媛叫到一边:"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想训练就别在这里影响大家!"

苏媛低着头,不说话。但她眼中的倔强和不甘,让江桅明白,她依然没有放弃。

汇报演出的日子终于到了。操场上彩旗飘扬,全校师生都聚集在这里,观看新生们的军训成果。江桅和谢淮与站在队伍中,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

拉歌环节,同学们起哄让谢淮与唱歌。他接过麦克风,目光锁定江桅:

"当世界荒凉如岛,只有你能做停靠,

也难免我拉着过去不放,

治不好想念你的嗜好..."

江桅望着他发亮的眼睛,心跳突然加速。谢淮与的嗓音像浸过温水的刀刃,剖开所有伪装:

"再多时光都徒劳,

有谁能替代你给的怀抱,

忘不掉想念你的嗜好,

像囚禁人的监牢..."

他的指尖无意识着麦克风,目光灼灼地望进她眼底。全场突然安静,只有他的声音在夜风中飘荡:

"我要关多久才能够释放,

在拥挤的人潮寂寞一旦猖狂,

心就立刻被丢到旷野里流浪..."

一曲终了,江桅慌忙低头擦眼角,却被他一把搂住肩膀:"哭什么?不至于..."

"才没有..."她声音发颤,"就是...灰尘太多..."

谢淮与低笑,突然凑近她耳边:"那下次唱《七里香》?"

"你敢!"江桅涨红脸捶他,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

汇报演出时,苏媛故意踩到江桅鞋带。谢淮与头也不回:"自己系。"转头就帮江桅整理帽檐,指尖在阳光下白得晃眼。

"要帮忙吗?"他问。

江桅摇头,突然说:"你刚才唱歌...很好听。"

"知道。"他眨眨眼,"专门唱给你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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