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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婶的“酸话”与舟舟的“宝贝”

陆老爷子抱着舟舟,稀罕得跟什么似的,连声吩咐:“赏!重重地赏!我的曾孙曾孙女,不能委屈了!” 他带来的警卫员立刻捧上几个精致的锦盒,里面是给孩子们的金锁、玉佩,还有给林晚星的一套成色极好的翡翠首饰(被林晚星以“太贵重”婉拒了,只收了孩子们的东西)。

老爷子对林晚星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虽然还是带着审视,但语气温和了许多:“晚星是吧?辛苦你了!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以后有陆家,有砚川,再没人敢欺负你们娘几个!” 这话明显是说给旁边的二婶听的。

陆二婶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脸上却不得不挤出僵硬的笑容:“是啊是啊,晚星真是我们陆家的大功臣!一下子添了三个宝贝疙瘩!真是…好福气啊!” 那“好福气”三个字,说得酸溜溜的。

她眼珠一转,看向林晚星,状似关切地问:“晚星啊,听砚川说,你是沪市人?娘家是做什么的呀?怎么以前都没听砚川提起过?” 这话问得刁钻,暗指林晚星出身不明,攀附陆家。

林晚星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答道:“二婶费心了。我娘家是普通工人,家里孩子多,关系比较淡。至于以前…我和砚川之间有些误会,也是最近才解开。” 她巧妙地把问题推给了“误会”,避开了出身问题,还点明了是陆砚川的问题。

陆砚川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

陆老爷子眉头微皱,显然对二婶的追问不太满意,岔开话题:“好了好了,过去的事不提了!重要的是现在!舟舟,宁宁,安安,来,到太爷爷这里来!” 他忙着逗孩子,没空理会这些机锋。

三个孩子很快就被太爷爷的慈爱(和警卫员叔叔拿出来的新奇糖果)收买了。舟舟虽然还有点拘谨,但面对太爷爷询问他“木头工程”时,眼睛亮了起来,认真地比划着。宁宁抱着太爷爷给的一块温润的玉佩,小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安安更是成了太爷爷的开心果,奶声奶气地讲着笑话。

客厅里气氛看似其乐融融,实则暗流涌动。陆二婶看着被众星捧月的三个孩子,再看看自己身边沉默的儿子(陆振国似乎对争宠没什么兴趣),眼神越来越阴郁。

趁着老爷子带孩子们去院子里看警卫员展示军体拳(老爷子想看曾孙有没有当兵的天赋),陆二婶凑到正在倒茶的林晚星身边,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假笑,说出的话却淬着毒:“弟妹真是好手段啊!不声不响就把我们砚川拿捏得死死的,还生了三个这么‘好’的孩子!就是不知道…这孩子的爹,到底是不是百分百确定是我们砚川啊?毕竟…当年的事,好像挺乱的吧?”

她果然知道了些什么!林晚星心里一凛,握着茶壶的手紧了紧。她抬起头,首视着陆二婶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脸上忽然绽开一个灿烂无比、甚至带着点天真无邪的笑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不远处的陆振国听见:

“二婶您这话说的,真有意思!这孩子的爹是不是砚川,医院的白纸黑字(指鉴定报告)写得清清楚楚,爷爷和堂哥都亲眼看过,还能有假?还是说…二婶您觉得,爷爷和堂哥都老眼昏花,连亲子鉴定报告都看不懂了?或者…二婶您认识什么比首都大医院还厉害的专家,能推翻科学结果?” 她故意把“首都大医院”和“科学结果”咬得很重。

陆振国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不赞同地看向自己母亲。陆二婶被噎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林晚星:“你…你…”

“二婶您喝茶,消消火。” 林晚星笑眯眯地把一杯茶塞进陆二婶手里,语气亲热,“我知道您是关心则乱,怕我们砚川吃亏。您放心,孩子们都是陆家的血脉,根正苗红,错不了!以后啊,还得指望二婶您这个做长辈的多多疼他们呢!”

一番话软中带硬,棉里藏针,既抬出了鉴定报告和老爷子压人,又点明了陆二婶“长辈”的身份,让她有火发不出。陆二婶气得胸口起伏,看着林晚星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恨不得把茶杯砸过去,却又顾忌着外面的老爷子和儿子,只能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下去,脸上的假笑几乎维持不住。

林晚星心里冷笑:跟我斗?上辈子职场宫心计白练的?

院子里传来孩子们兴奋的叫好声和老爷子爽朗的笑声。舟舟似乎对警卫员打的拳很感兴趣,正笨拙地跟着比划。陆老爷子看得眉开眼笑:“好小子!有股子虎劲儿!像我们陆家的种!”

就在这时,舟舟口袋里的东西不小心掉了出来,滚落到地上——正是陆砚川书房抽屉里那三只木雕小飞机中的一只!

陆老爷子眼尖,弯腰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端详:“咦?这是…”

陆砚川脸色微变,刚想开口。

舟舟己经跑了过来,小脸有点紧张:“太爷爷!那是我的!” 他以为太爷爷喜欢他的“玩具”。

陆老爷子看着手里这只虽然稚嫩但明显用了心雕刻的小飞机,又看看机腹上那行细小的刻字:“**For My Stars - 1955.5.20**” ,他猛地抬头看向陆砚川,眼神充满了震惊和…了然的欣慰!

“砚川…这…这是你刻的?” 老爷子的声音带着激动。

陆砚川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好啊!” 陆老爷子拍着孙子的肩膀,老怀大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心里有数!‘给我的星星们’…好!这生日刻得好!” 他看向舟舟、宁宁和安安的眼神更加慈爱,仿佛这三个孩子就是陆家最耀眼的星辰。

陆二婶看着这一幕,看着老爷子对陆砚川毫不掩饰的赞赏和对孩子们的疼爱,再看看那只象征着父爱的小飞机,只觉得胸口堵得发慌,眼前阵阵发黑。她处心积虑谋划的一切,似乎都被这突然出现的娘西个,还有这只小小的木飞机,彻底击碎了!

林晚星看着陆砚川略显不自在的侧脸,又看看那只被老爷子珍视的小飞机,心里那点因为二婶而起的戾气,莫名地消散了一些。这个男人…虽然闷葫芦,心思深,但至少对孩子们的心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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