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吞吞唾沫,寻思着这么大的匣子他也吞不下去,况且生吃不会腹泻吗……
“不急于一时。”
“扶兄,你们如何知晓我需要冰灵草?”
扶玄和苏语萱对视,他们其实心里也存有一丝恐惧,万一江汜的身份是不能说的,他们很有可能被灭口。
不过他们还是赌了一把,凭首觉相信江汜。
扶玄:“那日,我同师妹在现场目睹了……”
江汜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他没多说别的,只道:“多谢。”
聊了聊那日发生的事情,桑阮才知扶玄和苏语萱其实早就可以逃跑,但又为了她在原地等机会。
不得不说,这朋友交的值。
……
又过了半月。
江汜吃了冰灵草,熬药汤喝下去的。
冰灵草极其奇怪,桑阮按住匣子拿出草后,它竟然不反抗。
或许是书上说的有缘分。
一开始除却紫光蝶不再频繁骚动,至于其他,他没什么感觉。
朔海城恢复往日景象,只是被下了长生蛊的人不能恢复以往状态,菱衣的蛊己经侵蚀了他们的心智,后半生他们都只能像提线木偶般活着。
江汜没有解决办法,只能除尽余蛊让别的人避免受到伤害。
人不能过于贪婪,相信不切实际的东西。
街道如之前热闹。
江汜和桑阮牵手游逛于集市之间。
他们明日要离开朔海城,去往下一处了,出来的时间太久,想必桑父在家中甚是思念在外的女儿。
“阮阮,喜欢这个吗?”
江汜拿起狐狸面具挡在自己脸前,幼时没玩过这种新奇的玩意儿,他对每件东西充满着好奇。
“你想要吗?”桑阮从腰间钱袋子摸出银两,准备递给小贩时被江汜抢了先。
“哪有让你出钱的道理。”江汜付了两个面具的钱,递了给桑阮一个,自己心满意足地拿着面具把玩。
桑阮觉得奇怪,按理说江汜离开苗疆后,应该没什么钱才对,从起始到现在,他总能变出银两付钱。
不由得让她怀疑。
“你哪来的钱?”
江汜弯腰贴脸,意欲明显,“亲一下就告诉你。”
大庭广众之下,桑阮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两指轻掐在江汜最近丰润了不少的脸上,手感比之前好太多,她没忍住多揉捏了几下。
“别闹,我发现你最近很不一样。”
江汜唇角微扬,得意道:“阮阮对我愈发熟悉了。”
桑阮瘪嘴,“你爱说不说。”
假装生气往前走了不超过五步,江汜就小跑着跟上。
“我给别人算命赚的。”
桑阮颦眉,“招摇撞骗?你这张脸不适合……”
江汜培养的蛊虫又不完全是毒虫,一些效能不错且可以入药的虫子治的蛊,可以治小伤小痛。
他也不算是坑蒙拐骗。
起码他看面相能看出别人的身体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他跟蛊毒共室多年,知晓这些不难。
再者,人总是带有悲观思想,能去算命无疑是有困难。
他帮他们解决困难或者给予宽慰,光明正大揽来钱财。
“我算的很准也能帮人。”
桑阮笑道:“我不信。”
江汜偏要证明给她看,问:“阮阮想算什么,我帮你。”
桑阮转动灵光的亮眸,“算桃花运。”
这个江汜既没看桑阮手相也没看她面相,张口就是编:“姑娘的好姻缘是和一名姓江的男子,假以时日必定修成正果。”
桑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莫不是算的不准?”
“还需假以时日?”
“我等不了怎么办?”
一连三问,江汜琢磨着要先回答哪个问题,有关他在算命这行是否专业的问题,他这下要好好算算了。
他一本正经地摊开桑阮的掌心给她看手相。
没曾想,桑阮手指夹着刚才没收回去的银两从江汜手中像一条黏滑的鱼钻出,往下没入他的腰带。
塞好银两后,她咳嗽几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算的不错。”
江汜拿出银两在桑阮面前晃,“银两这不就来了,其实一天只需抽出一段时间来,还是能赚到不少的。”
况且他并不缺钱。
他存下了不少银两,只是不方便携带在身边。
桑阮晃动食指,“不不不,这是……”
江汜没听清,俯身凑近细听,“没听见,阮阮再说一遍。”
桑阮脸上浮现一抹不明所以地笑,启唇:“嫖资。”